儘管我並沒有詳細向柳如月介紹揩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想,她總會知道的。
一個深居閨中,沒有工作的闊太太,能適應濱海這種公交車的擠法嗎?
儘管她說沒有關係,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以前上班就坐過她要坐的這趟公交車,這趟車在濱海幾乎是臭名昭著,我就親眼見過好多‘第三隻手’和‘鹹豬手’。
第一天去上班,所以就跟她同乘了一輛公交車。
本來我想用我雖然瘦,但還算高大的身材(這也算的上是我身上屈指可數的唯個能拿得出手的優勢了)保護着她,但是沒想到,一年不坐這趟車,它好像又比去年擠了好多,每一趟車都擠的滿滿當當當。
當然,這也不奇怪,前兩天看新聞聯播,濱海光流動人口一年就增加了二十萬。
我當然也司空見慣了,但柳如月卻被嚇壞了。
她看着每一輛車上人滿爲患的景象,前後門的人的臉幾乎是緊緊的貼在玻璃上,而上車的人更是瘋狂,一個個均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擠,那架勢儼然不是在擠公交,而是世界末日的時候,擠着要登上諾亞方舟,擠不上就要丟了命似的。
柳如月目瞪口呆。
“他們每天都這麼上下班嗎?”她問道。
一副身處皇宮不諳民間疾苦的樣子。沒錯,她確實很像一個被趕出豪門落魄民間的貴族。
“當然。”我說道,“這還沒趕上旅遊旺季,如果是旅遊旺季,場面更加慘不忍睹。”
她嘖嘖咋舌,看了一下表,說道,“那什麼時候人才會少?”
“上班高峰期過後。”我說道。
“那我豈不是要遲到了?”
“所以呀,咱們下一趟車必須得上車,要不然你以爲那幫人沒了命的往上擠,還不都上上班要遲到了。”我說道。
“那我們也擠吧。”她說。
“我是沒問題,就怕你擠不上去。”我說道。
“我儘量吧。”她有些擔心的說道。
下一趟車很快就來了,這次情況能比之前那些車好一些,但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費了很大勁才擠上去,柳如月沒怎麼用力就擠上來了,確切的說,她是被後面的人腳不沾地的擠上來的。
而且還把我們給擠散了,雖然距離相隔不遠,但是中間卻隔着好多人,我們只能遠遠的彼此相望。
隔着那麼多人,看着柳如月,我想,她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吧。當然,她看起來跟其他人格格不入,她還保持着那股子氣質。
只是,我擔心,照這樣下去,她身上那種氣質,恐怕遲早會消失殆盡。
當然,不出意外,我還發現,公交車上盯着柳如月的,不光只有我一個人,很多雙色眯眯的眼睛都盯着她在看。
大多數,都還是有些矜持的,時不時裝作不經意瞥一眼,畢竟也還是不好意思,這些人都只是單純的被柳如月的美貌所吸引,但也不乏個別的,一看就是‘心理素質’過硬的老流氓,他們會一眼不眨的盯着你她看。
比如距離柳如月不遠的一個鬍子拉碴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一般鬍子旺盛的男人,身體其他部位的體毛也比較旺盛,這位更加誇張,鼻毛都長出鼻子老多了。
這位顯然就是那種老流氓,他一直側着臉盯着柳如月,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我的眼神,正怒視着他。
很快,他就不滿足於欣賞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其他人反感和怨艾眼神中,費力的擠到了柳如月後面,用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柳如月豐滿的翹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