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中毫不客氣的拿走了爐子。
屋裡頓時更冷了,入墜冰窖,我還好一點,張雅凍的瑟瑟發抖。
“都怪你!你說你好好的,瞎折騰什麼呀,這下好了吧?爐子也被弄走了,我可慘了,明天肯定會被凍死!”張雅埋怨道。
我十分無奈,“張大小姐,你到底講不講道理呀?剛纔是你說的,我是個男人,讓我想辦法,我想了辦法,你現在又埋怨我?”
“我讓你想辦法,誰讓你把他招來了?現在爐子被弄走了吧?”
“那你倒是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呀。”
“你就知道埋怨我!”張雅說道。
“這到底是誰在埋怨誰呀?”我氣憤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現在就各自爲政,你想你的辦法,我想我的辦法!咱們互不干涉,你也別埋怨我。”
“想就想!有什麼了不起?”張雅不服氣道,“我想的辦法肯定比你好!”
“行,那你就想吧。”我說着坐到一邊去了。
張雅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再理我。
可過了還沒五分鐘,她就又站起來,湊了過來,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裡。
“幹嘛?”我問道。
“少廢話!我冷!”張雅說道。
“我還以爲你不需要我呢,你剛纔不是挺神氣的麼。”
“你也就這麼點用處。”張雅說道。
“好,你說的啊,那我走開了。”我說着就假裝站起來要走。
張雅連忙求饒,“好好好,我錯啦,是我錯啦,你用處大着呢,您多智慧呀,在廣告公司幹那簡直就是屈才了,您應該去當一總統呀。”
“你這是誇我嗎?”
“你就當誇你聽吧。”張雅笑道,“我說你能不能主動點,靠我近點,我越往你那邊靠,你就往那邊躲。”
“我害臊。”
“得了吧。”張雅說道,“剛纔咱倆那什麼的時候,你那兒都硬成什麼樣兒了。”
我本來沒害臊,她這麼一說,我還真害臊了,我感覺自己臉紅了,剛纔還能伶牙俐齒的跟她臭貧,但現在卻不會接話了。
“哎,我發現你的還挺大的。”張雅在黑暗裡笑眯眯的說道,“我看着都來感覺。”
“你不冷了?”我問道。
“不冷了,”張雅笑道,“說的我渾身發熱,你是不是也發熱了?”
“那你要是發熱了,那我就走開了。”
“別呀,我發現你這人真沒勁,你說在這兒就咱倆,多無聊呀,還不許我找點樂子。”張雅說道。
“你要是冷,就別說這種話。”我說道。
“好好好。”張雅說着,使勁兒往我懷裡湊了湊,說道,“我不說了,那你說吧。”
“我說什麼呀。”
“隨便說說唄,要不然多無聊呀。”張雅突發奇想的說道,“要不你給我講講你以前和別的女人的故事吧?”
“和別的女人的故事?”
“對呀,就比如說,你上過的那些女人,都是什麼樣兒的,怎麼睡的,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張雅說道。
“你是不是離開這種葷段子,就沒法聊別的了?”我說道。
“那好吧,那你隨便說吧,你給我講一個故事,這總行吧?”張雅說道。
“我不會講你想聽的那種故事。”我說道。
“不用非得是帶那種的,只要故事精彩就行,當然,帶一點也是可以的。”張雅說道。
“我會的故事不多。”我說道。
“我聽柳如月說你不是寫小說嘛,那一定有很多不錯的故事呀。”張雅說道。
“可是那都是懸疑故事。”
“什麼是懸疑故事。”
“通俗點就是你們所說的鬼故事,你覺得在這兒講合適嗎?”我說道。
“那還是算了,”張雅說道,“你怎麼這麼無趣呀,你以前怎麼泡妞兒的?連個故事都沒有。行了,你別磨嘰了,有什麼故事講什麼故事吧,我就不挑了,反正你也不富裕。”
“行吧,那我就給你講一個吧。”我說道。“我講的時候,你不許打岔啊。”
“行行行,你快點講吧。”張雅催促道。
“從前呢,有一隻小白兔,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有一天小白兔起牀後……”
我還沒說完呢,就被張雅打斷,“你講童話故事啊?我又不是小女孩,跟我講這種故事,這應該是給柳如月她女兒講的吧。”
“你要想聽就聽,不想聽我就不講了。”我說道。
“好好好。聽聽聽,反正也是無聊,打發時間而已,你說吧,小兔子起牀後怎麼了?是不是要去外婆家,然後路上遇到了大灰狼?”張雅說道。
“那是小紅帽,又不是小白兔。”我說道,“你到底懂不懂?”
“好,是我弄錯了,你快講吧。”
“有一天小白兔起牀以後呢,突然想吃棒棒糖。”
“吃棒棒糖?”張雅猥瑣的笑道,“不是不帶葷段子嗎?我怎麼聽着像葷段子啊?”
“吃棒棒糖怎麼就成葷段子了?”我納悶的問道,不過隨即我就反應過來了,這女人,簡直也是沒誰了。
“你到底聽不聽?”我說道,“我真不講了。”
“聽,我保證再不打斷你了,你講你的。”張雅保證道。
我這才繼續講下去,“這隻小白兔呢,早晨起牀以後,突然很想吃棒棒糖,然後她就跟兔子媽媽說了,兔子媽媽給了它一些錢,小白兔便去超市買棒棒糖,它來到超市以後,對老闆說,老闆,我買兩個棒棒糖!然後小白兔就被老闆逮起來了,因爲畢竟會說話的兔子還是很少見的。”
我說完以後,張雅愣了一下,“完了?”
我以爲這冷笑話沒有對她起到效果,說道,“完了。”
沒想到她好像突然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剎不住車,笑的前仰後合的。
“你小點聲。”我提醒她道,“一會兒那金矬子又來了。”
張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沒想到,這居然還是個冷笑話,可笑死我了……”
“你差不多行了,”我說道,“笑點也太低了吧?”
“這笑話真不錯,我回頭就講給如月聽。”張雅說道。
“不用回頭了。”我說道,“沒準兒明天她就也來這兒了。”
“別擔心這些了。”張雅說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們應該抓不住她,或許你那警察朋友已經在往咱們這兒趕了。”
“你倒是心挺寬。”我說道,“不過你說的有道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只能等了。”
“這樣,你給我也講了一個,那我也給你講一個吧,怎麼樣?”張雅說道。
“還講?”
“投桃報李嘛,剛纔那笑話太搞笑了,我也給你講一個搞笑的,保證你也笑的跟傻逼一樣。”張雅說道。
“我不想聽。”我說道,“你的笑話肯定也不是什麼好笑話,估計也是葷段子。”
“哎呀你聽嘛,不是葷段子!”張雅說道。“你不聽我可親你了啊,身子被綁着,嘴可沒綁。”
“好好,講,我聽我聽。”我連忙說道。
“我講的呀,這是一個老故事,一個雷鋒做好事的故事。”她還沒說完,自己就已經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你至於麼?聽笑話的還沒笑,講笑話的笑的不行了。”我說道。
“這笑話太好笑了。”張雅笑道,“我這半輩子就指這笑話活過來的。”
“行了,快講吧。”我說道。
“嗯,講。”她忍住了笑說道,“雷鋒,就是咱們毛主席號召我們學習的雷鋒同志,他不是特別喜歡助人爲樂做好事麼。”
“這我知道,我又不是沒上過學。”我說道。
“別打岔!”張雅說道,“這雷鋒吶,有一天晚上回部隊,結果呢,路上下起雨來了,他呀就趕緊蹬自行車往部隊趕,路上遇到一個也在趕路的少婦,這少婦呀,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呀,那話怎麼說來着,那就是前凸後翹腿子長,美的冒泡!”
“等等,我怎麼越聽好像味道越不對呀,”
“怎麼不對了?”
“雷鋒做好事,看人家少婦看這麼仔細幹嘛?”
“你別打岔,精彩的很快就來了!”張雅繼續說道,“這雷鋒同志呀,就上前對少婦說,這位女同志,下這麼大的雨,我送你回去吧。那少婦一看是雷鋒,也沒有多心,就上了他的自行車,雷鋒呢,就把這少婦駝在了自己的自行車前樑上,就以前那種老二八自行車,不是有前樑嘛,他就這麼把那少婦給駝了回去,然後纔回的部隊。第二天呢,這少婦就挺感激的,想去部隊感謝一下雷鋒,然後就做了一面錦旗送過去,到了部隊,領導說雷鋒出差去了,少婦只好回去,路過雷鋒的宿舍,她突然發現,雷鋒的自行車根本就沒有橫樑!”
張雅說完,我還沒有笑,她就誇張的又笑了起來。“怎麼樣,好笑吧?”
“拿雷鋒同志開這種玩笑,你也是夠流氓的。”我說道。
“你能聽的懂,那說明你也是夠流氓的。”張雅說道。
我們互相說了一會兒話,不知不覺竟然給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開門聲吵醒了,外面強光刺眼,我這才發現天亮了,揉了揉眼睛,看門的地方,發現金大中走了進來,在她後面,跟着同樣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柳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