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剛要起身,脖子卻被冰涼涼的硬物頂住,我聞得到金屬的寒氣,那是匕首。?://efefd
“不要喊。”那聲音說道,“你要喊,我現在就結果了你。”
我嚇壞了,心裡猜度他是誰?
這聲音是陌生的,不是我認識的人,打劫的嗎?如果是打劫那倒也沒什麼,反正現在這屋裡除了酒櫃裡那些酒很值錢,再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睡在隔壁的張雅,如果要是劫色的話,那張雅可就慘了。
我正擔心,他說道,把手放在我能看見的位置,然後慢慢坐起來,到客廳去。
他還挺專業,這種一般只能在警匪片裡看到警察用,我不禁隱隱擔心,看來他不是一般的那種小偷小摸。
沒辦法,我只好聽他的話,將手舉在頭頂,然後慢慢的走在他前面,他用匕首頂在我腰部,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我穿着睡衣,手機就在睡衣兜裡,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看來一會兒趁他們不注意,可以偷偷報警。
我出了臥室,到了客廳,更嚇了一跳,原來他不是一個人,客廳裡還站着好幾個膀大腰圓同夥,他們都蒙着面,因此看不清面容。
這夥人是怎麼進來的?
我身後那人對客廳裡站着的幾個人說道,“去其他房間看看,還有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了,就我一個人。”我連忙說道。
那匕首立馬向前遞了幾寸,緊緊頂在了我的腰上,“你閉嘴!”
我只好住嘴,看着其中一個人走進了張雅住的臥室,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張雅一聲尖叫還沒有喊出來,就被堵住了嘴,剩下的就是嗚嗚呀呀的掙扎。
很快張雅就被帶了出來,她就跟個小雞兒似的被那彪形大漢夾在腰間堵住嘴拎了出來,她一出來,我不禁眼前幾道黑線,原來她身上還穿着剛剛那鏤空的絲襪。
這不是引着人家劫色嘛,本來那些人可能還想不起來,我不禁暗暗擔心,果然她一出來,那幾個大漢的眼神就色眯眯的盯着張雅,張雅十分害怕,向我這邊退了過來。
她十分慌亂,看着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更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誰敢喊我就不客氣。”剛纔用匕首頂着我的那個人平靜的說道,說完將匕首啪的插進了桌子上。
張雅嚇壞了,躲在了我身後。
“幾位大哥。”我笑着說道,“不知道幾位是何方神聖,今兒到我這兒來到底爲了什麼,咱們遠無怨近無仇,如果幾位只是單純的打劫的話,那你們看這屋裡有什麼你們喜歡的,隨便拿就可以。”
我一面穩住他們,一面悄悄的將手放了下來,伸進了睡衣兜裡,準備打電話報警。
他們果然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人,看着張雅笑了,說道,“這屋裡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娘們兒了,真
的有味兒。”
那人說着,過來笑眯眯的摸了一把張雅的臉。
果然不幸被我猜中,她穿成這樣,不被劫色纔怪。
張雅嚇得連連向後縮,說道,“你們別這樣……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要錢?”那人依然壞笑道,“錢有什麼用?多少錢也玩不到你這樣的,哥哥錢不要了,今兒就便宜你一回,陪哥兒幾個睡一覺吧,哥兒幾個好久沒開葷了。”
我連忙說道,“大哥,幾位大哥,盜亦有道嘛,有話好商量,別這樣,她是我媳婦。手下留情,要什麼咱們可以商量。”
“你媳婦?”那人冷笑道,“你結婚了嗎?”
我一愣,他知道我沒結婚?難道他對我有所瞭解?
看這情形,不是普通的搶劫什麼的,難道是針對我的?可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呀?如果非要說得罪過誰的話,那也就是金大中了,可他現在被判刑了,還關着呢。
那他們又是誰?
“真是不錯呀。”那人又趁機揩了一把張雅的油,笑眯眯的說道,“大哥,反正時間還來得及,要不就讓哥幾個先爽一下吧,這娘們兒讓我有點忍不住了,你看,老二都硬了。”
其他幾個人笑眯眯的望着那人,也都躍躍欲試。
張雅嚇得驚叫了起來,那人狠狠賞了張雅一巴掌,將桌子上的匕首拔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想死?再喊一個試試?”
張雅只好住嘴。
不行,得趕緊報警,我手藏在兜裡,悄悄摸到了手機,幸虧我用的是黑莓手機,是鍵盤操控,要是觸屏手機,怎麼能準確的摸到110三個鍵?
雖然撥出了這幾個鍵,但我卻並不樂觀,因爲我太瞭解咱們國家的報警機制,就這麼打過去,一句話也不說,那邊肯定不會認爲你這是出於危險之中,反而會認爲你這是騷擾電話。
思量一番,我決定放棄撥打110,轉而撥打李剛的電話,可要不看手機準確的從電話簿裡找到李剛的電話,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突然想起來,就在回來之前,我給李剛打過電話,向他詢問金大中的事。後來我再沒有撥打或接到過其他人的電話,他的電話就在第一個!
我悄悄撥出了李剛的電話,爲了掩蓋撥打電話的聲音,我故意說話,提高音量來掩蓋。
“大哥,你別這樣,我媳婦她膽兒小,我們不會喊的,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除了這位大哥的要求,其他的要求你們隨便提,只要我能滿足就可以。”我說道。
我感覺李剛那邊電話接通了,連忙繼續提高音量說道,“幾位大哥,你們這麼打劫我還真沒見過,你們直說嘛,到底要什麼?我只要有,一定給你們,而且保證不報警,行不行?”
我儘量以李剛能夠聽到的音量說話,心裡默默祈禱,李剛能夠拿出他警察的敏感度,聽出來我身陷危險,可千萬別還睡的迷迷糊糊。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我跟你說……”他正說着,突然似乎發現我兜裡的異常,“你幹什麼呢?手在拿出來!”
我一緊張,連忙掛掉了電話,將手拿了出來,故作淡定的笑道,“沒有什麼,手舉酸了,你老讓我這麼舉着,胳膊酸。”
他當然不會信,走了過來,質問道,“兜裡什麼東西?拿出來!”
“什麼都沒有。”我說道,“這睡衣兜裡,能有什麼,最多也就是避孕套嘛。”
他伸手就往我兜裡拿,我連忙躲,“真沒什麼。”
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氣巨大,我立刻感到窒息,他一把從我兜裡將手機掏了出來。
其他幾個人立刻變色,驚慌失措,“大哥他報警了?這可怎麼辦?”
那人倒是淡定,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先別慌,沒有報警,應該是打給他什麼朋友。”
那幾個人這才放下心來。
張雅連忙說道,“你快鬆開他呀,他快被掐死了!”
那人這才鬆開手,我這才感覺一陣清新的氧氣鑽進喉頭,一口氣終於喘了過來,咳嗽連連,大口呼吸。
其中一人走過來一拳就打在我臉上,我被打的栽倒了過去,他緊接着衝過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讓你不老實!”
張雅說道,“別打了,別打了,你們要什麼就說好嗎?別打人行不行?”
那人這才住手,一把抓住張雅,說道,“好,我今兒就要你!”
說着一把就要抱住了張雅,張雅驚慌失措,我連忙上前阻止,另外那人過來,一把匕首就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不敢動了,有些憤怒,“你們這幫畜生要什麼就說,趕緊給我放開她!”
那人絲毫不聽,一張嘴已經開始在張雅的身上狂吻了起來,張雅急忙一面推諉一面慌叫,“於浩!於浩!”
本來不到萬不得已,不應該跟這幫人硬拼的,但到了這個時候,我腦子一熱,操,欺人太甚了,老子跟你們拼了!
我剛準備趁機搶了他的匕首,沒想到爲首那人卻發話了,“老四,你住手!”
那人這才住手,我也就暫時按下,沒有動手。
那抱着張雅,叫做老四的,意猶未盡,說道,“老大,反正貨都已經齊了,時間還夠,就讓兄弟我先爽一下,這娘們兒太他孃的勾人了,我實在忍不住了。”
那人冷笑了一下,說道,“瞧你那操行,也不睜眼看清楚,貨對不對?”
他們好像說的是行話,我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那叫老四的,聽了這話一愣,看了一眼我,不解的說道,“沒錯呀。”
那人說道,“你再好好看看。”
我心頭一喜,難道他們搞錯了,連忙說道,“我說幾位大哥,你們肯定是搞錯了,咱們無冤無仇的,別弄岔了,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小老百姓,從來不得罪人,也從來不做壞事,都快能評上五好市民了,你們搞清楚,別弄錯了。”
“你閉嘴!還五好市民。”那老四說道,又仔細看了看張雅,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恍然大悟道,“哦,對,是錯了。不是這娘們!還是大哥你細心,要是我一個人來就弄錯了。”
爲首那人說道,“哼!到現在辦事還這麼不靠譜,以後怎麼能有出息!”
“我就說吧,你們肯定是弄錯了。”我連忙說道,“你們快放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不報警,而且也不會讓幾位大哥白跑一趟,我手裡還有點錢,你們都拿去,幾位大哥大半夜的,也怪辛苦的,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
那老四放開張雅,匕首又遞了過來,“你小子還挺懂事,知道賊不走空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