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容芷作出一副倒栽蔥的樣子,好像是沒跪穩,直接一個四仰八叉。又飛快的爬起來,將那膽小如鼠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堪堪跪穩之後,趕緊開口道,“父……父皇,您,您說什麼?監……監……監視王爺?臣媳,臣媳,臣媳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再說了,王爺忠心耿耿,一向願意爲皇上出生入死,父皇爲什麼還要監視他呢?”
現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完全不理解皇帝的行爲和行徑。並且表現得膽小如鼠又無能,纔有可能逃過一劫。
皇帝冷冷的看了她半晌,見她面上滿是害怕,似已經害怕到根本不敢說話。整個人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在帳篷的正中央跪着戰戰兢兢。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你不必知道緣由,只要爲朕做好這件事情就行了!”
“可是,可是……”慕容芷表情猶疑,與其說她那樣的表情,是因爲害怕,倒不如說是因爲爲難。
於是,皇帝又問:“怎麼,你不願意爲朕做事?”
慕容芷知道,皇帝既然都攤開了說,決計是不可能容忍她什麼都不答應,就這麼安然的活着離開帳篷的。所以,既然是這樣,她只能答應,但是她並不打算傳遞給皇帝什麼消息,那麼就只能從一開始就告訴他,自己是沒本事探查到什麼東西的。
在皇帝問完這句話,她趕緊開口道:“臣媳當然願意爲皇上做事,只是臣媳根本沒有本事監視王爺啊!皇上,您不知道啊,王爺的身邊一直有人保護,臣媳有一次想湊上前去尋王爺,差點沒被他手下的人一刀砍死,我看見那黑衣人出手那個快準狠啊,臣媳那次差點就被他當成蘿蔔給大卸八塊了!”
說完第一個監視南宮傲的困難,她又馬上說出第二個:“還有,王爺的書房和院子,是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的!那是王府的禁地,有一次臣媳也試圖進去給王爺送茶水,結果被攔在門口不說,那守門的兩個脾氣暴躁的侍衛,差點又對臣媳下毒手!”
所以啊,監視是不行的,因爲一靠近,就會被發現。探查到機密是不可能的,因爲南宮傲的院子,一直就有人把守着,根本不會給人靠近之機。
皇帝看着她一臉害怕,還咽口水的模樣,冷冷挑眉道:“這麼說,王府的守衛十分森嚴?”
“應該是吧,反正每次臣媳只要妄圖靠近王爺,最後總是會踢到鐵板!”這話,慕容芷是用遲疑和猜測的口吻說的。她自然不能一臉確定的說就是這樣,不然倒讓皇帝懷疑她一個膽小如鼠,沒多大本事的女人,怎麼可能連王府的守衛,都盡數看透?
問到這裡,再加上慕容芷一直以來所展現的表情。皇帝不知道是信了沒有,只是冷聲道:“既然這樣,朕也沒有太多的要求了。你只要盡你所能去監視他,有任何不妥,馬上稟報給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