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羽這時候,又驟然開口了:“我們能知道的,只是慕容芷是楚弒天的妹妹,他們的母親是同一個人。但至於慕容芷到底是不是西楚的公主,這個問題,就無從考究了!”
他說着這話,表情也變得玩味起來。
南宮離眉梢一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問出來之後,他又驟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自己手中拿着的,是西楚皇室的玉佩,以及繡着東方瑾御之父名字的手帕。
那麼也就是說明,慕容芷的母親,跟西楚和北昭皇室,都是有牽扯的。
可是西楚先皇的後宮,可並沒有一位來自於北昭皇室的嬪妃。那麼,這樣的事情,說明什麼?這念頭一出,南宮離便也覺得哽了一下。
這顯然是涉及到一樁皇室秘史,但既然是秘史,自然也不會隨便爲爲外人所知。
他正想着,墨少羽便又開口道:“至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事情,怕也就只有當事人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璃王殿下記不記得,那就是,東方瑾御之父,事實上是死在楚弒天之父手中的。而且關於那一戰,不知道爲什麼,所有參戰的軍人,回來之後對那件事情的過程,隻字未提!只要是說起,便也就只是說,當時是兩人決戰,最終東方瑾御之父落敗,過程渾然沒有……”
說到這裡之後,墨少羽頓了頓。
又接着道:“所以,我們自然也有理由相信,當時的那場戰爭,他們兩人極有可能是在過程當中說了什麼不能爲外人知道的話。而所有聽到了,或者是知情的士兵們,要麼是被殺了。要麼就是被警告了,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那麼,這自然也就證明,這其中可能是有問題的!”
“所以,閣下的意思。是當然那兩位之間的爭戰,其實並非是爲了國家,而是爲了女人?”南宮離揚眉問了一句。
墨少羽當即便笑了一聲,道:“的確!尤其有一點,很能表明。那就是楚弒天之父宣戰的時候,那時候是指名要北昭太子應戰。那時候東方瑾御之父,還只是北昭的太子,而楚弒天之父,已經是皇帝。你說說看,這兩人之間若不是有私怨,一國皇帝豈會放下身段,在宣戰的時候讓對方的太子出來應戰?這不是自貶身價嗎?”
他這話,分析得到算得上是有條有理。
南宮離默了一會兒之後,又結合了對方方纔的話,擡眸看了墨少羽一眼,開口道:“你方纔說,不能確定慕容芷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毋庸置疑的,她一定是楚弒天一母所出的妹妹。所以這句話也就是表明,你在懷疑,他們的父親,並不是同一個人?”
“自然!尤其,好端端的,楚弒天的母親,身爲衝冠後宮的寵妃,卻跑出了皇宮,到了東宇,楚弒天之父,也並沒有找她,這很不合理,不是嗎?”墨少羽輕笑。
隨即斷言道:“所以,慕容芷若不是西楚的公主,便定是北昭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