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縱然是很小,令人很難聽到他們在屋頂上製造出來的這麼一點小小的動靜,但是離他這麼近的慕容芷,定然是能聽到的。
於是,這惱怒之下,又狠狠地掐了他幾把。
並扭頭掃了他一眼,瞪視他!
戰王殿下看着她怒目圓瞪,就這麼盯着自己,忍了一忍,這才終於是忍住了繼續笑的念頭,選擇了暫且的沉默。心裡也知道慕容芷這會兒是惱了,便也很安撫性地輕輕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她很煩躁地一揮手,壓低了聲音開口道:“滾!”
媽的!
她有那麼潑婦,有那麼誇張嗎?這混蛋聽完這話話之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笑。真是太特麼臥槽了!
她這惱火的一個字出來之後,戰王殿下頓了頓,口下一個用力。這一下咬得還有點重,完全是在警告她!
慕容芷扭頭瞪了他一眼,眸色猩紅。
切齒道:“混蛋,你是不是忘記了老孃是有名的潑婦了?”
他一頓。
眉眼染笑,沒有再動作,也沒有再招惹激怒她。而這時候,屋內的楚馥雅,也終於是開口了:“的確!就是那個賤人,這件事情旁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卻清楚。皇兄和墨少羽這一次,不知道是達成了什麼協議,這協議的內容,是將那個女人抓來的。可是眼下,本公主並沒有看見那個女人,那就說明,那個女人是逃了!”
故而,單單也就是憑藉這一點。
作爲她,也是能猜測出來,這件事情跟慕容芷,是有關係的。要不然,好端端的,誰會做這種挑撥離間的無聊事?
墨氏縱然是很有些本事,但是在其他國家的面前,事實上目前也還是不值一提的狀態。
墨氏的人即便是對皇兄有所成見和不滿,也斷然是不可能將皇兄,或者是將他們西楚怎麼樣。挑撥成這樣,又能有什麼作用?
所以,這件事情上頭,決計不是爲了政治上的爭鬥,而唯獨有可能的,也就是因爲私人恩怨罷了。這私人恩怨,再看看皇兄眼下滿京城,正在搜查慕容芷的下落,便也能徹底確定了。
這一切,決計都是慕容芷那個該死的女人,搞得鬼。
慕容芷聽着這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南宮傲一眼,道:“你聽聽!我剛開始聽見這公主的聲音的時候,柔柔弱弱的,又很是好聽,我還以爲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似我這樣的悍婦,當心地善良!但是到這會兒我算是明白了……”
其實,這世上,很多看起來很兇悍,動輒便是一副張揚之態的人,反而並不可怕。
而可怕的,是那些看起來柔柔弱弱,內心卻飽含殺機,一個不高興不滿意,就想背後玩陰謀的人!楚馥雅在說想殺她的時候,說話如此自然,恐怕想殺人或者殺人,對於那女人來說。還真的不是什麼新鮮事!
她這話一出,戰王殿下倒是笑了。
冰冷的聲線,亦緩緩響起:“你說的不錯!本王也就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