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四面都是板凳倒下的聲音,還有些心理脆弱的,連人帶桌子,一起栽倒在地。
三位王爺的表情,皆爲一片空白。腦海裡只剩下慕容芷的各種“白”。
很白很白非常白?
非常非常十分白?
特別白,特白?
極其白,賊白?
還簡直白死了?
白成這樣不算,最後還要加一句“啊——”
大家沉寂了半晌之後,也一齊擡頭看向天空,認真的觀察,今天的白雲真的有那麼白嗎?白得戰王妃神志不清,看完天空之後,作出一首白來白去,白得上天入地得詩?
所有人都還愣着,很長時間沒有找回來神志。
有的人在思索慕容芷方纔的詩,認真的考慮,那詩句裡面除了把最基本的詞組用來胡亂拼湊之外,還有沒有旁的出彩之處?如果沒有,戰王妃爲何會在這種場合下念出來?有的人在想着她剛剛那一段,到底算不算是詩,那好像不符合絕句的模式,又不符合律詩的格式,就連詞都不算。
當然,思索這些的,都是文采斐然,反應能力很快,又十分重視詩的人。大多數人依舊望着天空,望到雲層之上的太陽照得他們眼睛發花,也久久沒有收回仰望白雲得眼神。
他們覺得自己也許應該從今天開始,好好重視一下白雲了。他們以前對白雲也許實在是太不關注了,所以如今聽到一首讚美白雲的詩,才覺得這樣雷。他們很有一種自己被雷電折磨了半天,已經快烤熟了,所以開始成功的裡焦外嫩的感覺。
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嘴角也有點抽抽,就連皇帝,都怔怔然看了天空半晌,纔回過神來。
咳咳……天上的白雲,真白啊!
大家大抵全部回過神了之後,看着慕容芷的眼神,一個比一個古怪。南宮鈺端起酒杯喝酒,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薄脣邊的笑意。南宮離打開自己的扇子,認真的觀察,不再看場上,似乎希望自己能在扇子裡頭看出一朵花來。
南宮傲冰冷的容色依舊,有力的大手,在桌案上狀若悠閒淡然的輕輕敲打,但仔細一看,也能看見他的嘴角有些微抽。
沒人說一句話,也沒人打破這寂靜。那些個大臣們,說作得不好吧,又怕得罪人。而不喜歡慕容芷的,又怕如此稀奇古怪的詩,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其中可能還藏着深意,她們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批駁了,反而顯得自己沒有文化。
可說作得好吧,他們當真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哪裡好。嗯。把白雲的白,描述得非常直觀,又着重強調,讓大家聽完這首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白雲簡直白死了,這算不算是好?
就這樣尷尬又蛋疼的沉默了半天,最終是皇帝問道:“這詩,除了白之外,可還有什麼深意?”
顯然的,皇帝陛下也覺得慕容芷的詩句,該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想自己隨便批駁了,最終被慕容芷說出深意,令他這一國之君折損顏面。所以先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