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配好第一副藥試一試。
將這些抓回來的中藥在書桌上放好,又從櫃子之中拿出一臺小電子秤,張馳開始配藥。
嚴格按照藥方上的配比,幾乎絲毫不差,每一味藥誤差在1克以內。
沒有想道我的這臺小電子秤今天派上用場了。這還是自己讀大學的時候用過的電子秤,參加工作之後一直放在家裡,今天正好用上。
電子秤非常好用。
科班出身的張馳,基本功比較紮實,開始要有條不紊的配藥……
一樓客廳之中。
兒子已經將藥抓回來了,我的病看來有希望了。心中這麼想着,張立軍心情空前大好,興致勃勃的道:“老婆,陪我到鎮上走一走。”
“好的。”
一面說着,劉翠蘭一面拿過柺杖,兩人很快就一起出了們,出了院子,來到了比較熱鬧的鎮上。
“要是我的病能徹底的好了,那我每天都到鎮上走一走,和街坊鄰居們聊一聊天。”張立軍道。
劉翠蘭顯得有信心,“老張,兒子已經將藥抓回來了,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看着拄着柺杖的張立軍,劉翠蘭眼睛又有一點溼潤。
腦海之中浮現出張立軍開始生病,然後漸漸加重,最終行動不便,只能依靠柺杖的場景……
想起這些,她不勝唏噓。
兒子,你爸爸的病就靠你了,我想你一定能將你爸的病徹底的治好。劉翠蘭心中這麼想着。
兩人慢慢的走着。
鎮子上的人很多,基本上都認識張立軍夫婦,有一些人熱情的道:“老張,出來走一走啊!”
“老張,病好一些了呀。”
“老張,聽說你兒子回來了。”
“……”
大家這樣和張立軍打着招呼。面對這些熱情的人,張立軍每次都面帶微笑,迴應幾句。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小餐館門口,劉翠蘭提醒道:“老張,累了吧,我們坐下來休息一下。”
“嗯,休息一下也好。”
因爲心情好,張立軍感覺不是特別累。不過,見今天超長髮揮,已經一口氣走了平時幾乎一倍的距離,也想稍作休息。
“唉喲,這不是老張嘛!”
剛坐下來,張立軍就聽到了一個不冷不淡的聲音,回頭一看,那是旁邊小賣部的老闆李增輝。
怎麼是他啊,一不留神,坐到了他家小賣部的旁邊,這個李增輝可不好對付,和我的關係也一般般,他主動和我打招呼,不知葫蘆裡面賣得是什麼藥。
張立軍心中留了一個心眼,但臉上還是浮現出了笑意,“老李,生意怎麼樣啊!”
李增輝沒有說自己生意的好壞,而是道:“聽說你們家的研究生回來了,怎麼,準備將你接到省城去治病。”
“這個病啊,尤其到了你這種程度,我看還是別折騰了,根本就治不好,也就只能這樣……”
李增輝一口氣說了很多,這些話讓張立軍的臉色微微不好看。
劉翠蘭見自己的丈夫臉色微變,馬上打斷道:“那可不一定,我們家張馳是學醫的,他有辦法將這病治好。”
“我看懸嘍……”
李增輝搖着腦袋道:“我們家老爺子也是這個病,已經兩、三年了,什麼醫院沒有去過,錢花了不少,但還是沒有什麼起色,還不是經常躺在牀上,要出來走一走,必須用輪椅推着。”
“我們不一樣……”
劉翠蘭還想辯解幾句,張立軍扯了扯她的衣服,輕聲的道:“別說了,我們走吧。”
一下子,張立軍出來走一走的興致全無,心情也沉重不少,難道我這個病真的治不好嗎?
想道自己的病情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會到李增輝父親那樣的程度,張立軍的心情就更加的糟糕。
“那我們回去吧。”
劉翠蘭扶起自己的丈夫,然後兩人開始往回走。
“呸!”
李增輝輕輕的“呸”了一口,望着兩人漸漸遠處的背影一臉的不屑,甚至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李增輝的妒忌心很強。
尤其是見張馳讀了研究生,畢業之後又在省城的大醫院工作,他心中的那份妒忌就像火燒一樣。
後來見張立軍也得了風溼性關節炎,和自己的父親一個病,他心中才感覺到舒服一點。
剛纔看見張立軍,馬上出來打擊了一番,獲得了一點小小的滿足感。
哼,這個病是非常難以治好的,張立軍也就那樣了,估計今後都必須依靠柺杖才行……
再說張立軍和劉翠蘭。
兩人慢慢的回到了家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都有一點泄氣。
“這個李增輝,大家好歹也是街坊鄰居,他居然這樣挖苦和打擊我們,真是太不像話了。”
劉翠蘭依舊顯得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