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誰也沒有想到張馳會拿起茶杯直接潑過去,蔡旭空更是沒有想道高高在上的他,一般人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他,居然有人拿熱茶直接潑他。
這一杯茶潑一個正着。
他的臉上全是茶水和茶葉,時間彷彿定格,整個二樓完全安靜下來,安靜得可怕,直到蔡旭空臉色猙獰得可怕,一下子站起來,這份寂靜才被打破。
一直都是一副淡淡表情的蔡旭空現在完全不一樣,臉上青筋暴露,非常的可怕,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怒火,不用他說什麼,他身後的那幾名黑衣大漢動了,一起撲向張馳。
“吳科,保護老闆!”
陶軍大漢一聲,然後迎了上去,擋在張馳的身前,以一敵四混戰在一起,吳科反應也不慢,操起一張椅子警戒在張馳身邊,只要有人敢靠近,他肯定會拼命!
蔡旭空臉色陰沉得可怕,目光更是非常可怕,一字一句的道:“小子,你完了,你如果能走出這間茶樓,我就不姓蔡。”
張馳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那還說什麼廢話,也操起一把椅子,仗着年輕力壯朝二樓的樓梯口衝去。
因爲一樓的黑衣人聽到動靜已經朝樓上衝,如果不堵住這些人肯定是被羣毆,陶軍再厲害也不可能擋住十多個人。
第一名黑衣人剛上來,張馳拿着椅子就砸了過去。
黑衣人顯然是練家子,反應非常快,拿着手臂一擋,這張椅子只是砸在他的手臂上,並沒砸中他的腦袋。
“嘭!”
椅子砸了個結結實實,張馳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這一張椅子也幾乎散架,反震之力讓張馳的虎口發麻,暗暗心驚,它個XX的,這人這麼厲害,光憑手臂一擋就將椅子擋住了。
我再砸!
張馳掄起椅子又砸了過去,這一次黑衣人來不及用手臂擋,只能稍微偏一偏,躲開腦袋,椅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肩膀上。
“嘩啦!”
椅子終於散架,張馳手中只剩下一截椅子腿,那黑衣人也終於悶哼一聲,然後一拳朝張馳的打過來,直奔張馳的肚子。
“嘭!”
他xx的,真疼!
張馳感覺彷彿被火車撞了一下,似乎五臟六腑都被打碎了,一股酸水差一點從喉嚨裡面噴出來,整個人往後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好幾步,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見老闆被打,吳科肝膽俱裂,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大喊一聲,操着一張椅子衝了過去,完全不顧有好幾名黑衣壯漢正從一樓衝上來。
“嘭!”
他手中的椅子砸在一名黑衣大漢的身上,四分五裂,椅子嘩啦一聲掉落在地上,吳科手中只剩下一根椅子腿。
不管三七二十一,吳科揮舞着這一根椅子腿,用它當武器,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他畢竟只是普通人,這些黑衣壯漢顯然都練過,或經常打架,身手和經驗遠不是吳科可比的,很快,吳科就被一拳打中,感覺到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彷彿都要黑暗下來。
這樣不行!
張馳飛快的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自己一方完全處於絕對的弱勢,只有陶軍還能以一敵幾,像自己和吳科,就算是一對一也沒有絲毫的勝算,這樣打下去,還真有可能走不出這間茶樓。
情況也十分危急起來,一樓的壯漢正在往樓上衝,只要他們衝上來,那整個形勢就完全不可控制,必須想出辦法才行。
張馳看向了蔡旭空,也不管蔡旭東是不是練家子,將手中的椅子腿一丟,又操起一張椅子朝蔡旭空衝了過去,並朝陶軍大喊,“擒賊先擒王,快控制住蔡旭空。”
這一句話還沒有喊完,張馳就掄起椅子朝旭空砸過去,“嘭”的一聲砸一個正着,結結實實的砸在蔡旭空的身上,後者一陣慘叫。
張馳賭對了。
蔡旭空不是練家子,武力值絕對無法和年輕力壯的張馳相比,他擅長的是陰謀詭計,而是使用武力打架。
“嘭!”
一聲悶響,然後一聲慘叫,陶軍終於又踢飛了一名壯漢,終於暫時脫身,動作飛快,一把衝過來,動作標準而有熟練,一把扣住了蔡旭空的喉嚨,右手彷彿鐵鉗一樣,只要他一用力絕對可以捏死蔡旭空。
“住手,都別動!”
陶軍大喊一聲,並手上微微用力,蔡旭空感覺到喉嚨被捏得死死的,只要人家一用力他可能就會被直接捏死。
那些壯漢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陶軍控制着蔡旭空,大聲的喊道:“讓開,都給我讓開,不然老子捏死他。”
蔡旭空感受到陶軍手上的力量似乎又加大了幾分,連忙艱難的道:“你們都讓開,讓開。”
他原本想威脅一下的,說得罪岳家的可怕,但知道現在威脅可能起不到作用,沒有將任何威脅的話說出來,而是命令他的手下先讓開。
他認爲,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將來有的是機會將報仇。
張馳的反應也很快,馬上到了陶軍的身邊,和那些壯漢保持一定的距離,並警戒的看着那些壯漢,警告他們不要試圖靠近。
吳科比較慘,應該是被打了好幾下,身上有血,臉上一大塊青腫,但好在還能動,他也靠了過來。
這就形成了這樣一個局面,陶軍控制着蔡旭空,旁邊是張馳和吳科。那十餘名壯漢投鼠忌器,隔着好幾名米遠,想衝上來但有擔心蔡旭空。
“讓開,滾遠一點。”
吳科大聲喊着,那些人終於讓開了一條路,張馳和吳科,還有陶軍控制着蔡旭空,小心的,非常警惕的開始往一樓撤退。
那些壯漢隔着幾米遠距離,躍躍欲試,跟着一起下樓,如果不是陶軍死死的捏着了蔡旭空的喉嚨,這些人可能一有機會就會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