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炮齊鳴的景象,在攻城奪寨之際才能見到,如今卻在金錢宗內出現,尤其萬門神武炮聚集到了一點,這種程度的轟殺,以法器抵擋都無效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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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滿樓的子母追魂劍與連環鎮海珠頃刻碎裂,他本人更是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化作了飛灰,連着花王擂一起,三十五位許家真傳弟子就此命喪黃泉。
震天的轟鳴過後,花王擂不見了,大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足有十丈,深坑的周圍,包括長老在內,所有人都在瞠目結舌。
怪不得徐言想要許家真傳多來幾個,這種程度的轟殺,百人也抵擋不住。
那根本是法寶才能揮出來的駭人威能!
一片死寂當中,山河圖猶如柳葉般飄落而下,最後被收成一卷,抓在了徐言的手中。
徐言正站在擂臺原本的位置,被山河炮炸出的巨大深坑之內,清秀的眼眸深處,閃爍着駭人的厲芒,他緩緩擡起頭,靜靜的望着夜空,靜靜的等待着下一個對手。
六脈演武的魁,徐言要定了,不爲了那些令人眼紅的獎勵,而是爲了從新迎娶他的娘子。
擂臺都被轟沒了,一舉擊殺了三十多位真傳弟子,這份手段一旦出現,註定了無人還敢登臺。
遠處的看臺上,來自元嬰強者的低語漸漸響起。
“萬門神武炮匯聚一點,足以抵得上法寶之威。”
“萬炮齊鳴,虛丹長老都未必能擋得住,煉製出這種法器的人,該當天賦絕倫。”
“楚皇,難道那是你們楚家的人?”
面對同門強者的疑問,楚皇也是一臉迷茫,他認出了長風劍,卻不認得徐言那張陌生的面孔,尤其對於山河炮的存在,更讓楚皇心驚不已。
以縮靈訣縮小神武炮,而後煉製到法器裡,這種手段連楚皇都從沒想到過。
最先打破這場沉寂的,是來自靈煙閣一方的一聲大笑。
“誰說我們靈煙閣只會煉丹煉器!花王擂繼續,誰還想挑戰我靈煙閣,大可去坑裡一戰,哈哈,今兒算是痛快了,飼靈堂的,還有沒有人來比試!”
徐蘊澤早就看許昌不順眼了,此時終於狂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一響,周圍立刻譁然大起。
“許家這是被滅門了啊,三十多位高手瞬間被擊殺,那光頭什麼來路?”
“應該是靈煙閣的人,以前沒見過啊,什麼時候靈煙閣出了這種奇才,剛纔的雷光是神武炮吧,神武炮不是楚皇山的隱秘麼”
“花王擂都被炸沒了,誰還上去送死,今年的宗門演武應該是最快的一屆了。”
“那是什麼法器,威力太大了吧,是不是法寶?”
“築基弟子根本駕馭不了法寶,一定是法器,今天算是開眼了,法器的威力都快趕上法寶了。”
“徐言徐止劍,聽聽人家名字就知道了,止劍嘛,人家不用劍殺人,用炮轟。”
嘈雜的議論聲四起,大坑周圍彷彿開鍋了一樣,無數雙目光望向大坑的底部,就連宗門的元嬰強者也不例外,而仰頭看天的徐言,卻在坑底顯得有些渺小卑微,彷如螻蟻。
渺小卑微的螻蟻,其實存在着一個最爲強大的地方。
因爲無論是何種猛獸,在看向螻蟻的時候,都會低下頭。
被山河炮砸出的大坑裡,數萬人的金錢宗,在此時此刻,只有徐言一人在坑底仰起了頭顱,其他人包括那些元嬰強者在內,都在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顱,猶如在敬畏着什麼,可實際上卻是望向徐言。
無論弱小還是強大,那份不屈與不懼,卻是與生俱來……
“徐……言!!!”
大坑邊緣,眼睛通紅的許昌幾乎咬碎鋼牙,眼中迸着無盡的恨意。
自從神武炮響起,許昌就知道自己圖謀多年的計劃就此灰飛煙滅,龐家的傳承得不到了,連自家最有天賦的三十多個後輩都命喪於此,他恨不得親手將徐言抓住,而後扒皮抽筋!
順着那道仇恨的目光,徐言微微轉過頭,瞥了眼咬牙切齒的許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這番模樣,氣得許昌險些噴出一口鮮血。
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許昌的眼神微微一動,滿臉的怒意立刻變成了狡詐的冷酷,一指徐言,質問道:“徐言,三年前的宗門任務,你可完成了?還是說,你靠着出賣同門才逃出了邪派,今天如果你說不清楚,我會代替執法殿將你問罪!”
許家不僅與執事堂的許多長老交情匪淺,在執法殿一樣有着許昌的死黨,他這麼一說,立刻有一位執法殿的中年長老大步邁出。
“老夫執法殿長老,徐言,如果你當真出賣同門,必將受到宗門處罰,輕則廢去修爲,逐出宗門,重則即刻擊殺!”
有執法殿的長老出聲,許昌想要獰笑,卻生生被他忍住,因爲不遠處就有元嬰強者坐鎮。
恢復了義正言辭的模樣,許昌的眼裡依舊帶着恨意,他終於抓住了徐言的一份把柄,而且這份把柄足以至徐言於死地,因爲他許家有人蟄伏在天鬼宗,而且還是鬼使的身份,所以這場審判就算拖到最後,將蟄伏邪派的鬼使調回,一樣可以誣陷徐言是個叛徒。
爲了報仇,許昌根本顧不了許多,殺掉他許家那麼多人,他早已將徐言恨死,更不會放過。
本以爲宗門演武就此結束,沒想到還有節外生枝,圍觀的弟子們頓時議論得更加起勁了,許多人都在等着看這場熱鬧。
許家的咄咄逼人,此時連看臺上的元嬰強者都有些不滿了,只是許昌抓住了宗門任務這份把柄,即便連宗主也不好插手。
涉及宗門弟子的處罰,元嬰強者不便插手,可是有人不幹了。
徐蘊澤本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許昌吃癟他是樂見其成,此時看到許昌還要抓着徐言不放,徐蘊澤頓時怒道:“許昌!你是不是過分了,宗門任務怎麼了,任務失敗逃回來的不行麼,別說你許昌沒有經歷過任務失敗,難道這也能成爲殺人的說辭?”
徐蘊澤替徐言出頭,他的夫人林小柔一樣踏前一步,冷聲道:“三年前,我靈煙閣派出十位弟子助你飼靈堂完成任務,這份人情你不領就罷了,休要以此要挾我靈煙閣門人!”
兩位靈煙閣長老出面,許昌非得不懼,反而冷笑了一聲:“並非老夫以此要挾,而是事關重大,潛入邪派的任務,一個不慎就要害死其他門人,老夫只是要查個明白而已,如果他任務失敗,老夫既往不咎,如果他出賣了同門,說不得,老夫就要親手將此人擊殺於此,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既然他回來了,那就論一論公道是非!”
許昌的大言不慚,聽得許多人皺起了眉頭。
用大義壓人,徐言的處境再一次變得危險了起來。
“任務完成了。”
一句輕語,從大坑裡傳來,人們本以爲徐言會說出什麼藉口之類,沒想到人家一張口居然是完成了任務。
“既然完成了,蛇蛋呢!”
許昌並不相信徐言會完成任務,更不相信蛇蛋會在徐言身上,他此時目光冷冽地盯着坑底,聲音陰沉。
“在我身上。”
仰着頭的徐言現出平靜的神色,道:“你下來,我好當面交付任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