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蛇有毒,不過熟了的話,那就沒毒了。
徐言的嗜好讓龐紅月極度不屑,那麼噁心的蛇,打死她都不會吃一口。
回到臨福客棧,找胖掌櫃打聽出收購松果的留蘭谷門人就住在二樓的上房,徐言與龐紅月直接找上了門去。
留蘭谷負責收購松果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高高的個子瘦削的臉,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不過徐言可不管那套,進門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六顆松果。”
將銀色的松果排在桌子上,徐言的腦袋都要仰到天上去了,看見他這番模樣,對方的嘴角扯出一絲嗤笑,沒說什麼,拿出足足六十兩的金葉子,就要收起松果。
啪的一聲,高高的一摞子金葉子被徐言一巴掌掃了滿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像缺錢的樣子麼?”
說着徐言又一指愣在身邊的龐紅月,道:“連丫鬟都是這種絕色,你家侯爺像是缺錢的樣子麼?”
“侯爺?”高個子女子看了眼桌子上六顆松果,皺眉說道:“不換金子,你想換什麼?”
“去你留蘭谷一遊。”徐言大咧咧地說道,侯爺的派頭被他擺了個十足。
“留蘭谷,不待客。”高個子女子面露不善,不過目光仍舊盯着那些松果。
“六顆松果,轉一轉留蘭谷都不行?”徐言顯得懊惱了起來,對着龐紅月說道:“拿銀票來,給她一萬兩,一萬兩不夠就兩萬兩!都說留蘭穀風景如畫,今兒本侯去定了!”
“留蘭谷,不缺錢。”高個的女子明顯不屑徐言這種豪族的派頭,回絕道:“我們留蘭谷,也不會歡迎客人。”
“你們很有錢麼?”徐言翹起了二郎腿,道:“本侯爺還沒發現在大普有誰比我錢多,不去留蘭谷也行,小月啊,去樓下貼上告示,他們留蘭谷十兩黃金收購松果,本侯二十兩黃金收購,有多少要多少,收夠了一車就拉回侯府餵豬。”
“這位侯爺,是想與我留蘭谷作對麼?”
“你說對了,本侯就是與你們留蘭谷作對,讓我看不到美景,我就讓你們收不到松果!”
徐言的無賴行徑,讓對方感到爲難了起來。
留蘭谷是隱世的門派,輕易不出山門,可是畢竟在大普境內,人家一位大普的侯爺,只是想要遊玩一番留蘭谷,如果鬧僵了,惹惱了侯爺她不怕,真要讓對方搶走了松果,她回去必定會受罰。
“閣下,可是大普的侯爺?”女子的語氣開始平緩了起來。
“如假包換,大普地窗侯!”徐言拍着心口保證,天對地,門對窗麼,天門侯被他改了個地窗侯。
“帝創侯?”高個子女子疑惑地重複了一句,她覺得這個封號好古怪,不過很大氣。
留蘭谷輕易不待客,平日也很少有外人進得去谷中,卻並非沒有外人來,至少一些販運糧草蔬果的行商,是可以進入山谷的。
思量了一番利弊,高個子女子看得出來對方不過是個錦衣玉食的飯桶之流,這種看起來囂張跋扈的傢伙最容易對付,而且也很好打發,既然對方是爲了遊玩而來,帶他進谷也好,安排在給那些行商準備的客房住上一晚就打發走,不但沒有絲毫的損失,還能白得了六顆松果。
徐言的僞裝,終於出現了效果,被人家看扁之後,混入留蘭谷也就更容易了。
“既然帝創侯想要一遊留蘭谷,六顆松果倒也足夠,不過,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第二天的清晨就要馬上離開。”
“沒問題!”徐言一拍桌子,道:“一天足夠了,想必你們留蘭谷裡也沒什麼好吃好喝,見識一番,回去我好和那羣狐朋狗友吹噓一番,哈哈哈!咱也是進過留蘭谷的人了!”
六顆松果,六十兩金子,就爲了去一遊留蘭谷,那高個子女子對於徐言這種廢物侯爺打心裡看不起,而且連半點防備都沒加。
“侯爺稍等,明天的時候,我會讓同門師妹帶你們入谷,切記勿要胡亂走動,如果闖入了什麼險地,丟了命去,我們留蘭谷概不負責。”
“那麼危險?”徐言臉色一苦,猶豫了起來,道:“不亂走動的話,是不是就沒有危險了?”
高個子女子就是爲了嚇唬對方一番,見對方果然惜命,不由得更加得意,道:“只要聽從我留蘭谷的安排,自會安然無恙,這一點侯爺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徐言拍着心口,臉色發白,自語道:“我們就住一夜,第二天你留我我都不幹。”
與留蘭谷的弟子談好,徐言與龐紅月回到了後院。
一進屋,龐紅月一把擰住了徐言的胳膊,道:“你打什麼壞主意呢,把我當丫鬟了?”
“你是大小姐還是螃蟹,怎麼還掐人呢,都青啦快鬆開。”徐言齜牙咧嘴地說道:“不裝傻充愣怎麼辦,說我們去拜見谷主,然後討要一朵魚尾蓮?又不沾親帶故的,能要來纔怪了。”
“我們可以試一試用雪鷹交換。”龐紅月也知道魚尾蓮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留蘭谷無主,他們自然可以去尋找一番,可是留蘭谷早被佔據了,去人家地盤找寶貝,那不是搶麼。
“雪鷹值一千靈石?”徐言反問,龐紅月則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魚尾蓮是要不來,也換不來的。”徐言攤了攤手。
“我們用松果可以進入留蘭谷了,之後怎麼辦?”龐紅月蹙眉問道。
“見機行事吧,沒什麼好辦法。”徐言說完,去後廚吩咐上菜,沒聽見他這位姑爺的肚子都直打鼓了麼。
沒來棲鳳鎮的時候,龐紅月曾經想過很多種辦法,只是後來全被她推翻了,因爲她發現無論什麼辦法,都不可能從留蘭谷得到魚尾蓮,雪鷹的確價值不菲,但是比起千塊靈石來,可差得太多了。
龐紅月不知道進入留蘭谷之後該如此應對,連晚飯吃得都不多,她吃得不多,徐言吃得可不少,吃飽了就睡,是徐言的一種好習慣。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想得再多,除了吃不好睡不好之外,沒有半點用處。
徐言心大,龐紅月可比不了,聽着耳邊徐言的磨牙聲,龐紅月怎麼也睡不着,直到月上中天,心緒煩亂的女孩才沉沉睡去。
“周師姐,明天真要帶那位侯爺入谷麼?讓谷主知道有外人入谷,不會怪罪我們吧。”
留蘭谷包下的上房內,一個十幾歲的女童詢問着高個子女子。
“放心吧,那種廢物侯爺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什麼也不會,而且那種人惜命得很,明天你將他們安排在運糧行商休息的院子,警告他不許離開院子百丈的範圍就行了,他不敢亂走的,第二天馬上帶他出谷。”
“好,我會看着他們,不讓他們亂走。”
留蘭谷的門人,決定帶廢物侯爺入谷,更認定那位侯爺貪生怕死,一定連院子都不敢出去,殊不知她們不是領着頭肥豬到自家轉上一圈,而是引狼入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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