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島島主冷嬋娟,有着元嬰後期的修爲,千嬰榜上前百之列。
此人手段兇殘,統御一島之地,據說冷嬋娟的面首足有上百,大多被她擊殺,能活着留下來的,一定深得冷嬋娟寵愛。
冷嬋娟這個人,徐言當初在臨淵島的時候就聽說過,亡女冷秋蟬正是冷嬋娟的女兒。
本以爲女兒島的島主與冷秋蟬應該容貌相差不多,如今一見,這位冷嬋娟的模樣實在長得魁梧了一些,與彪形大漢基本沒差多少,兇殘嗜殺的亡女冷秋蟬最不濟還長了個女人的模樣,這位島主輕易看不出是個女的。
聽聞冷嬋娟道出再續前緣之說,甄無名的臉都要黑了,簡直怒髮衝冠,看得一旁的徐言滿是敬佩之色。
能與如此魁梧的女子有前緣,看來甄無名的胃口好到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放屁!”
甄無名大怒,被女兒島島主認出來,他也不再隱藏身份,點指着冷嬋娟罵道:“本公子和你有什麼前緣?冷嬋娟,你少來血口噴人!膽敢污我清白,小心我要你的命!”
清白之身,通常是女子專屬,如今被甄無名掛在嘴邊,可見甄無名對這位冷嬋娟有多厭惡。
“無名兄果然風流。”徐言暗自讚歎了一句,雖然聲音低微,仍舊被炸了毛的甄無名聽了個真切。
“什麼風流!以前來過一次百島,被人騙了而已,說什麼女兒島島主容貌渾然天成,見到之後差點沒嚇死老子!”
想起當年與幾位友人遊歷海外,誤闖女兒島險些被困死在鬼霧當中,甄無名就是渾身一震,隱隱現出幾分後怕。
對面的冷嬋娟被罵之後也不懊惱,反而哈哈大笑,猶如個男子被女人嗔怪一樣,居然還有些得意,道:“無名公子,當年若非本島主放你們離開鬼霧,你甄無名還能活到今天麼?我好生招待你們,你們不辭而別也就罷了,居然連這段前緣都不認,你無名公子是眼界高了,再也看不上我們這些海島上的女人了。”
冷嬋娟翻起了舊賬,甄無名的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還難以辯解。
當初誤闖女兒島,甄無名的確差點死在女兒島的鬼霧當中,連化神強者都要頭疼不已的鬼霧,是女兒島的一份天然屏障,正如冷嬋娟所言,若非她這位島主散開鬼霧,甄無名恐怕早就死了。
“你那叫好生招待?”甄無名忍無可忍,勃然大怒,道:“你讓本公子給你做妾,還叫好生招待!我不走留着給你當面首是不是!”
誤闖險地,非但沒看到美人,反而遇到只母老虎,還是會吃人的那種,可想而知甄無名當時的心情是如何崩潰,若非他修爲夠高,換個旁人恐怕難逃冷嬋娟的魔掌。
原來當年是如此經過,聽聞之後,徐言不由得嘖嘖稱奇。
一場當年的舊怨,被翻出來之後聽得周圍之人大眼瞪小眼,尤其甄無名三個字,更如同一聲悶雷,驚得巖木鎮所有修士紛紛望來。
冷嬋娟與黑水島的島主於毒已經足夠出名了,可是這二位加起來也沒有無名公子的名聲大。
那可是千嬰榜的第四位!
一時間人羣中議論紛起。
“居然是甄無名!千嬰榜第四的高手也來參加黑水島的售賣會了!”
“西洲域的名人啊,據說公子無名最是風流,居然與女兒島的島主冷嬋娟還有如此往事,真讓人驚奇。”
“能在冷嬋娟的魔爪下逃脫,也算人家本事。”
“廢話,人家是千嬰榜第四位,冷嬋娟只能排列前百而已,兩人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真要交手,甄無名必勝無疑。”
“那可未必,沒聽說麼,人家當年可是載在了冷嬋娟手裡,差點做了那上門的夫婿。”
一衆散修議論紛紛,巖木鎮變得越發熱鬧。
這時候坐在廣場中心的黑水島島主也聽到了消息,於毒身上的金甲葉片晃了晃,目光陰沉了下來。
“甄無名怎麼也來了,難道劍王殿一方發現了什麼?”於毒看似自語,實際上是在詢問着身後一個普通的護衛。
“自傲之人,既然他們找死,那就都留在黑水島好了。”帶着頭盔的護衛低聲說道,只能看到眼睛,目光陰森中帶着一股憤怒。
“君無樂!”僞裝成於毒護衛的唐樂山,這時候忽然目光一變。
他不僅看見了甄無名與徐言兩個仇家,居然還看到同在一桌的道子,於是唐樂山恨恨的咬了咬牙,暗道:“是你們找死,怨不得別人,今天之後,四大公子中也該除名兩人了,無名公子,無樂公子,將葬身百島!”
唐樂山在發狠,遠處的甄無名卻在懊惱,被冷嬋娟護住的那位女兒島的面首,此時如同小家碧玉一樣依偎在冷嬋娟的身旁。
“島主,有人污衊我們家的亡女亂殺無辜,秋蟬那孩子哪能胡亂殺人呢。”冷嬋娟的面首見自家島主到了,立刻有恃無恐的挑撥了一句。
“在百島之地,誰敢污衊我家秋蟬,誰就死!”冷嬋娟呵呵一聲冷笑,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擡手抓起了一旁的章石。
章石還被困在徐言的威壓當中掙脫不出,根本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冷嬋娟忽然發難,誰也沒有料到。
一旦被冷嬋娟抓在手裡,章石頓時心如死灰,他要替好友報仇是真,但他可不想把自己給搭進去,只要冷嬋娟雙臂一分,他就得命喪當場。
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章石被嚇得渾身發抖,就在他即將被冷嬋娟擊殺之際,一隻修長的單手忽然從一旁探來。
啪!!!
一掌,拍在了冷嬋娟的手臂上,疼得這位女兒島島主一咧嘴,章石也被她扔在了一旁。
“小子,多管閒事,是會死的。”冷嬋娟沒去理睬逃過一劫的章石,而是將目光盯住了出手的青年。
“這不是管閒事,而是擋麻煩啊,你們女兒島與九星島的恩怨,與我可無關。”
徐言嘆了口氣,他出手擋下冷嬋娟,是因爲禁錮章石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徐言,若是九星島追查之下,將他與女兒島歸爲一夥豈不是麻煩。
“你說無關,就無關了麼?”
冷嬋娟的目光變得古怪了起來,彷彿看中了什麼心愛之物,一眼不眨的盯着徐言,道:“你可是重要的證人,你的證言,能洗刷我家秋蟬的冤屈,所以嘛,你要隨我回女兒島才行,放心,本島主不會虧待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