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該不會……又在跟天天吃醋吧?”江依依忍不住好奇地詢問道,好笑地望着他這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探究的視線來回打量着他,愈發覺得自己的認知很是準確。
不會吧?他又吃醋了啊?因爲天天吸她的奶水,所以這個男人又看不下去了?唉,他是天天的爹地唉,毫無疑問的親生爹地唉,這點兒小事情都能惹他吃味嗎?此事若是傳到商業圈裡去,那豈不要別人統統笑掉大牙嗎?
“誰吃醋了?我只是在教導兒子而已,如果他以後變成了一隻小色狼,那豈不是養不教父之過了?”夏智皓粗着脖子爲自己辯解着,振振有詞地表述着他的理直氣壯。
他這明明是在預防兒子變色狼嘛,誰吃醋了?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看啊?
“是是是,偉大的父親,您最了不起了。這個小傢伙已經吃飽了,既然您如此偉大,就由您來接收他了。”江依依故作恭維地說道,很是不客氣地將吃飽喝足的小傢伙交到了他的手裡。
雖然說她很愛很愛她的寶貝天天,可是,畢竟這個小傢伙增長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單是兩個月就已經達到了十多斤,試問一下,有哪個女人能夠抱着一個十多斤重的西瓜很長時間啊?即使她樂意,她的胳膊也會抗議啊。
“呀——咿——”吃得飽飽的小傢伙踢打着小腳,肆無忌憚地踩在夏智皓的大腿上,像是叫囂似地大聲嚷嚷着,揮打着小手,像是預備打人一般。
“幹嘛?還想打我是不是?嗯?臭小子,牙都沒長呢,反天了是不是?”對於兒子這副明顯挑釁的舉動,夏智皓不由地眯起眼眸,很是不滿地與他對視着,故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神色,薄脣裡還不肯舍氣地發出威脅的聲音。
臭小子,這纔多大啊,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跟他這個老子叫囂,膽子還真是不小嘛。但他知不知道,他用一根手指就可以將他捏碎啊?再敢囂張,他就一腳把他踢出夏家的大門!
“呀——哈哈——”以爲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是在故意地逗弄他,小傢伙不由地更是扯開嗓門,高亢地叫嚷着,中間還伴隨着一陣陣歡愉的嬉笑。然而,在某個男人的眼裡,卻直接把他的這種行爲當成了勝利的宣泄,臉色不由地更陰鷙了。
江依依無奈地搖了搖頭,望着眼前這對大眼瞪小眼的父子倆,很是忍不住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們父子倆不對盤嗎?人家不是說,叛逆期撞上更年期纔會吵個不停嘛,怎麼這對父子一個是壯年期,一個是嬰兒期,這兩個期間撞在一起,怎麼還能擦出如此激烈的火花啊?真是搞不懂他們到底是爲何才能吵得起來啊!
“夏智皓,你夠了沒啊?”江依依忍不住輕斥道,煩躁地推開正在她嬌軀上摸索的男人,無奈地給了他一記白眼,作勢就要翻過身子不再多加理會。
他究竟有完沒完啊?都折騰了多久啊?他難不成不想讓她在今晚睡覺了嗎?一個字:煩!
“不夠。”夏智皓神色自然地說道,絲毫不感覺自己的行爲有多麼頑劣,徑自摟回她的小身子,繼續在她的香軟上肆意撫摸着。
他怎麼可能會夠?這一輩子都不會夠!
“我要睡覺了,明天早晨還要照顧天天呢。”江依依苦着一張小臉,很是無奈地輕推着他的身子,迷離的小眼睛已經無法睜開,只能憑着想象感知着他的存在。
困死她了,真的困死她了,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啊?已經完事了,幹嘛不好好地休息啊?爲什麼還要無聊至極地折騰她啊?
“天天有月嫂的照顧,而且還有王嫂幫忙,你就只管在白天補覺就可以了。”夏智皓淡然地說道,大手仍舊不肯放棄地摸索在她的嬌軀上,香軟的感覺讓他再次屏住了呼吸。
真的是誘人到了極致,誰說對於男人而言,生過孩子的女人就沒有了吸引了?這個小女人不就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反例嘛,她的魅力不但仍在,而且還達到了致命的誘惑,他真的好難放棄!
“瞎說,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天天只喝母乳的,如果我不醒來,那他就只能餓肚子了。”江依依不平地嘟囔道,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對他的固執做出了極大的反抗。
什麼補覺啊?自從天天出生之後,她哪裡還有睡懶覺的時間啊?那個小傢伙好像跟睡神的關係很差似的,很早很早就開始傳來他的哭聲,很晚很晚也不見他閉上小眼睛。人家不都說,小孩子是最嗜睡的嗎?爲什麼她的兒子偏偏如此另類啊?
“那就讓那個小子餓肚子好了,反正餓不死,不必理他。”夏智皓淡然地說道,彷彿在談論的對象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路之人一般。
那個臭小子白天已經佔據了他老婆那麼多的時間,害得他連抱她的時間都沒有了。他沒有狠狠地揍一揍他的小屁股已經很不錯了,餓餓他的肚子又怎麼樣啊?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嘛!
“夏智皓先生,請容許我提醒你一句,那個所謂的小子好巧不巧正是你的兒子。”江依依忍不住爲兒子抱屈道,勉強睜開惺忪到極致的眸子,讓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眼中所散發的不滿光芒。
真是奇怪了唉,他有必要如此討厭自己的親生兒子嗎?如果天天是個女孩,她倒是還有理由認爲他的討厭合情合理,畢竟很多沙豬思想的男人都會有一些重男輕女落後思想嘛。可是,天天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啊,他到底是討厭他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