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得?可是我並不懂你的補償是什麼意思啊。”夏智皓故作不解地詢問道,煞有其事地微皺着眉頭,裝出一副不甚瞭解的模樣,就是要刻意地難爲這個不聽話的小丫頭。
雖然說,他確實懂得,可是,他沒有必要一定要讓她知道他懂得吧?
“就……就是那個啊……”江依依支支吾吾着,低垂着小臉,原本坦然的神色在經過了他的追問之下已經變得窘紅起來。
吼,幹嘛問得那麼詳細啊?她絕對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不知道她所謂的補償是指什麼。那麼他如今問出來的原因,就只有在故意逗着她這一種可能性了!
“那個是哪個啊?”她的小臉越是通紅,夏智皓就越是刻意刨根問底地追問着,不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教訓,終究還是無法排解他這段時間以來壓抑的悶氣。
“既然你不懂就算了,我也簡單了。”江依依倏然揚起惱羞成怒的小臉,憤慨至極地瞪向他,用力地推開他的身子,作勢就要氣沖沖而去。
他怎麼那麼壞啊?分明就是在故意爲難她!這倒還像是她在求着他給予補償似的!什麼嘛,既然他如此遲鈍地不甚瞭解,那她也樂得輕鬆自在,充當什麼好人嘛,反正人家也根本不領情。
“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嗎?不識情趣的小丫頭!”夏智皓一把拉回她的小身子,將她桎梏在自己的懷裡,下顎緊密地抵住他的頭頂,感性的嗓音幽幽地從喉嚨裡發出。
瞧瞧看,明明是在故意跟她鬧着玩,可她倒好,轉眼間就生氣了,女人還真是難伺候啊。而且,像她這種被他的愛意寵壞的女人,可更是難上加難了。
“纔不是,明明是你故意你。”江依依埋在他的胸口處,悶悶不平地嘟囔道,沒辦法擡起腦袋,只能微惱地輕捶着他的腰際。
他這是在指責她嗎?可明明就是他一直在那裡不厭其煩地爲難人家,到最後,還變成人家的不識情趣了?
“你真的要補償我?”夏智皓不由地再次確認道,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辦法想象得出那句開放的話語真的是從這個小女人的嘴中發出的。
“不知道啦!”江依依窘着小臉,不甘不願地咕噥着,暗自慶幸着還好她的小腦袋被按在他的懷裡,要不然,爆紅的臉頰肯定會毫不保留地暴露在空氣裡。
“小丫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夏智皓不由地感慨道,輕撫着她的髮絲,有一搭沒一搭地向她的發間吹着熱氣。
畢竟,之前他主動吻她的時候,這個容易害羞的小女人總是會表現出莫名的扭捏。可現在,她竟然拋開一切羞澀主動地吻他唉,這讓他如何不感到震撼詫異?甚至還一度以爲,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吶。
“我……有嗎?”江依依條件反射性地反駁道,咬着嘴脣,輕輕推着他的身子,企圖從他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
她變大膽了嗎?有……嗎?雖然很想極力地否認,可貌似事實驗證,在他長久變態式的訓練之下,貌似她的臉皮真的有被訓練出來哎。這……到底是可喜,還是可哀咧?
“沒有嗎?”夏智皓故作驚訝地反問道,不着痕跡地鬆開對她的鉗制,用力地颳了刮她的小鼻子,以此表示對她說謊的終極懲罰。
還沒有咧,單是能夠說出那句話的江依依,就已經足以可見她的大膽了。對於其他女人而言,那句話或許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可對於這個羞澀的小女人而言,那可是歷史性的前進了。
“幹嘛總是討論這個啊?煩死了!我要回到牀上去了。”江依依擺脫性地推離他的身子,微惱地瞪他一眼,作勢就要遠離眼前的這副緊張的氛圍。
再被他說下去,恐怕她要丟死人了吧。若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那她鐵定不會對他說出那兩個字嘛。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就讓他繼續詆譭她的搞清人格吧。
“好,你先休息,我等着你補償的那一天哦。”夏智皓滿是期待地叫嚷道,望着她那抹急欲逃避的身影,嘴角的笑意這才毫無掩飾地展露而出。
呵,這個小丫頭,還故意裝作一副沒有聽到的模樣吶。但是,他會容許她的逃避嗎?
答案,自然是NO!等到她的身子恢復OK,他一定要將自己所有的損失都重拾回來,一定!
“智皓,你一直不去公司,可以嗎?”坐在沙發上逗弄小娃娃的江依依腦袋裡突然閃過一抹疑惑,不由地擡起小腦袋,好奇地望向不遠處的男人。
如果她的記憶力沒有出現問題的話,目前他的職位應該是夏氏集團的總裁吧?那可是一個集團的一把手唉,可是,自從確定她懷孕之後,他幾乎就沒有踏進過夏氏的大門唉,那……他們公司的運營,還能撐得下去嗎?
如果夏氏在這段時間倒閉了,那她是不是要付出首要責任啊?哇塞,那些失業的員工會不會把她圍堵起來狂抽啊?好……好可怕哦!
“這個你放心,絕對還能養得活你和那個小傢伙。”夏智皓淡淡地說道,視線從財經報裡微微地擡起,僅此一眼,而後便又進入到閱讀之中。
夏氏又不是養着一羣閒人,即使他一年不出現,他也絕對相信夏氏仍舊可以屹立不倒。更何況,他也並不是幾個月裡不管公司裡的任何事物,所有的重要文件都會由秘書傳達給他,他的工作量也並沒有因爲不出現在公司裡而有所減少吶。
更何況,即使夏氏果真倒閉了,憑藉他的私有財產,也絕對可以養活她和兒子的後半生,真不曉得這個小女人在考慮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