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夏智皓冷冷地哼出一聲,神色怒極地瞪着那個縮頭縮腦的小女人,內心突然涌生出一股衝動,他真的很想親手扭斷她的小脖子唉。
哼,還只是出去走走咧,她以爲他沒有看到她那一副小偷或是神經病的舉動嗎?這個白癡卻又讓人氣到極致的小女人,她的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一些過時的廢料嗎?
“你……你怎麼醒了啊?”被凜然的聲音微微一顫,江依依聰明地決定轉移話題,弱弱地擡起小心翼翼的眸子,偷偷地打量着那張峻臉上的神色變化。
吼,果然,印堂發黑,面色猙獰,頭頂還籠罩着一片烏雲。唉,他果然氣到了極致吶。看來,她的悲催也不遠了嘛。
“哼,我怎麼醒了?還真是拜你所賜吶。”夏智皓扯起一抹嗤之以鼻的弧度,嘲諷味十足地冷哼道,銳眸犀利地射在她的小臉上,對於她顫顫巍巍的恐慌感絲毫不感覺到任何愧疚。
哼,還幸虧他防着一手吶,安排了保鏢在外頭徹夜看守,爲的就是以防這個小丫頭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呵,沒想到,她還真是不辱使命吶,果真是遂了他的心意吶。他是不是該讚美一番他們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哦。”江依依鼓鼓小臉,沮喪地垂下小腦袋,哀怨地絞着手指,悶悶地不再多言了。面對他那**裸的指控與嘲諷,心裡空留下滿滿的哀怨與懊惱。
吼,她這個笨蛋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明明知道他是爲什麼而醒的,她竟然還傻到往槍口上撞唉,簡直就是白目嘛!
“笨蛋!還在外面杵着幹什麼!不知道早晨氣溫低嗎?你要是敢着了涼,我就要了你的命!”夏智皓突然憤聲地厲吼道,咬牙切齒地瞪着她那一副木訥的表情,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她的小屁股狠狠地打上一通。
這個沒有腦子的小笨蛋,她的腦袋都被野狼叼走了是不是!真的是要氣死他了,他此刻真的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唉。
“哦。”江依依木木地應了一聲,顫抖地邁開小腳步,滿懷忐忑地幽幽朝着火山的源頭走去。
吼,她可不可以臨時喊卡啊?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太過猙獰了,她真的懷疑,這一過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吶。難道,她還真的勇敢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夏智皓微僵着嘴角,一言不發地冷眼瞪着她,似乎要探究出,她的小腦袋到底還能低到什麼程度。
“我……我先回房間了……”雖然很是希望這一段距離可以延伸到無盡,但它終究還是到達了。江依依認命地站在了他的腳邊,硬着頭皮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語,而後便想要逃命般地急速邁開小步伐。
嗚嗚,人家不敢在老虎的頭頂上拔毛了啦,他這樣子沉默不語,比生氣怒吼更來得恐怖吶。看來,今天是鐵定無法出門了。
吼,現在她哪裡還管得了出不出門吶,能夠保證自己不被修理,那纔是她最關注的王道吧。至於佳晗,人家只能說一聲抱歉了,畢竟,她這個沒有人權的小孕婦真的是盡力了咩。
夏智皓冷眼瞪着那一抹急速遠去的背影,仍舊一言不發地立於原地,眸子裡閃爍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或許,這一次,他真的應該讓她認識到什麼是重要性!
十多分鐘之後,等到夏智皓再次回到臥室裡,映入眼簾的,就只有牀上那一抹高高的隆起。至於那個躲在棉被底下,甘當鴕鳥的小女人,竟然武裝得露不出一絲身體的痕跡,甚至就連一根細小的髮絲都不外露吶。
夏智皓不由地嗤笑地扯開嘴角,仍舊沒有發出聲響,眸子裡盡是寫滿了嘲弄的光芒。
哼,她以爲這樣,他就不能找她算賬了嗎?這個笨蛋,如果真是怕成這樣,那她就不會大膽到做出那樣的決定!
棉被底下的小女人圓溜溜轉動着兩隻恐慌的小杏眸,小手死死地抓住被子的一角,豎起耳朵傾聽着他的一舉一動,心臟怦怦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狹小而又閉塞的空間裡。
來了,來了,他來了!她的悲催時刻就要到來了!天,下一秒鐘,她的被子不會就被他硬生生地掀開吧?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人家真的好忐忑哦。
就在江依依的心臟即將達到崩潰之際,一道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卻幽幽地傳入了她的耳朵。
江依依難以置信地瞠大了雙眸,不可思議地豎着耳朵,對於自己得到的訊息很是詫異。
怎……怎麼可能?他明明應該跟她算賬的啊,怎麼會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咧?這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吧,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真的他唉!
幾秒鐘之後,四周仍舊沒有任何聲音的跡象,江依依這才顫顫巍巍地打開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環顧着臥室的每一個角落,猛然發現,竟然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在整間房間裡唉。
天,這是什麼情況?那個男人去哪裡了?他還沒有進來嗎?剛剛那一連串窸窸窣窣的聲音,難不成都是她的幻聽嗎?
正在江依依皺着小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件被肆意丟在牀邊的藍色睡衣不期然地浮現在她的視線裡。
吼,他的睡衣唉,剛剛還穿在他的身上吶。而如今,它正囂張地躺在牀邊的位置,這說明了什麼?剛剛那個男人確實有進到臥室裡過?所以說,剛剛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他在換衣服所發出的嗎?
可是,這就更是奇怪了啊,明明跟她同在一間臥室裡,他竟然沒有發出一句凜然的質問聲唉,反而是悶不吭聲地悄然離開了,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