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人家的身子好累啊,你偏偏還要那樣……”越想越是委屈,江依依不由地輕泣起來,難過地捂住小臉,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極度的悲哀之中。
她的整個身子都像是經歷了車子碾壓一般,全身痠痛得要命,而絕大部分都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所賜,他倒是還據理力爭地有理起來了吶,真的是氣死她了!
“喂,哭什麼啊,不是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嘛,還沒有緩和過來啊?”視線一觸及到她的眼淚,夏智皓瞬間心慌起來,臉色微微一怔,口氣也沒有了先前那般強硬。
怎麼哭了啊?他……好心好意帶她吃飯,她怎麼毫不領情啊?反而,情況還愈演愈糟了,這個場面,又要如何收拾啊?
“誰說緩和過來了?你要是不逼着人家在浴池裡做那個,說不定我現在早就已經緩和過來了吶。”一聽到他的措辭,江依依立即反應強烈地揚起小腦袋,小指頭憤憤地指在他的胸膛上,反駁指控的意味很是明顯十足。
還緩和過來了吶,該死的男人,也不想想自己都做過了什麼好事,單憑一個小小的補眠,她能立即緩和過來嗎?他以爲她是他那副任何時候都精力充沛的身體嗎?
再說了,人家最氣的也不是那個啦。她最最生氣的是,這個男人還是不肯尊重她的想法,他的大沙豬主義思想仍舊沒有得到任何改善吶。
“好了,好了,別哭了,身子真的很酸?”自知有愧,夏智皓的聲音更是柔和了,微窘着臉色,諾諾地安慰着,峻臉上不由地閃爍出一抹無措的神色。
唉,難道,真的是他太過火了嗎?可是,他明明就只要了一次啊,看她那麼精力充沛的模樣,後遺症也不會如此之大吧。可是,誰知道這個小丫頭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啊。
“當然啦,酸死了,痛死了。”江依依鄭重其事地肯定道,憤憤着小臉,咬牙切齒地緊盯着他。
豈止是很酸吶,簡直就是酸死了嘛!可惡的男人,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會根本沒有知覺吧?
“那……我給你按摩好了。”夏智皓諾諾地主動請纓道,小心翼翼地望着她那滿是指控的小臉,峻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罕見的愧疚神色。
或許,真的是他太過粗魯了吧,明知道這個小丫頭已經累到了極致,他卻偏偏還是以自己的認定實行着,終究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慾望,也難怪會惹她氣成這副模樣吶。算了,他就好心一點兒,讓她儘快消氣吧。
“你……按摩?”被這兩個奇怪的字眼明顯震驚了,江依依瞠大難以置信的小杏眸,暫時忘記了繼續哭泣的任務,僅是呆呆地眨巴着大眼睛,腦海裡倏然形成了一幅某人卑躬屈膝伺候着她的畫面。
天哪,天哪,這也太恐怖了吧,他成爲她的奴僕唉,這可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的畫面吶。
“嗯,你躺好,我給你按摩一下。”夏智皓也不理會她眼睛裡的濃濃不信,徑自推倒她愣怔的小身子,決定以實際行動表明着他的想法。
雖然他從來沒有給誰按摩過,可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野外逃生都回來了,這點兒區區小事,怎麼可能難得倒他啊!
江依依被動地躺平了身子,僵硬地杵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呆望着他,大眼睛裡還仍舊氾濫着濃濃的難以置信。
他……要給她按摩?不會吧?他真的要承當免費按摩師?哇塞,這也太勁爆了吧?
咦,等等,等等,他該不會又有什麼壞心的想法了吧?這一向是他的作風啊,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等她放鬆心防的時候,又會立即展現出他惡劣的一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險,她確定要冒嗎?
“對了,你現在餓不餓?”夏智皓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突然詢問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小肚子,仔細地傾聽着那慣有的鳴叫聲。
吃飯的時間已經到了,她的小肚子,不會又抗議了嗎?
“嗯,嗯,嗯,餓死了。”江依依可憐巴巴地點點頭,一聽到“餓”這個字眼,其他的所有顧慮全部消失殆盡了。
剛剛她只顧着生氣了,所以才賭氣不肯吃飯。其實啊,人家的肚子早就已經餓慘了,再不進食啊,恐怕又要餓得慘叫了。
“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很快回來。”安排完畢,夏智皓便邁着急匆匆的步伐消失在了臥房之中。
而徒留在牀上等待着按摩的小女人則是愣愣地眨巴着眸子,自始至終都是處在一片茫然之中。
這是神馬情況?他……就這樣子離開了?不是說要給她來個什麼按摩嘛,怎麼突然就……
該死的男人,若是在故意耍着她玩,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正在江依依悶悶地惱怒抱怨之極,某人男人再一次邁着急匆匆的腳步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咦,你回來了?”江依依難以置信地望着這個在極短時間內又一次出現在她眼簾裡的男人,快速地眨巴眨巴雙眼,像是在確認眼前的男人是真假虛實一般。
這麼快?不會吧?這個男人,真的是他嗎?她還以爲,他故意下樓就是爲了逃避之前所說的按摩吶,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吶。
“來,先吃一點點麪包充充飢,待會兒就會有人送來訂好的餐食了。”夏智皓急切地說道,一手將麪包塞入那個呆立不動的小女人手中,一手將她的小身子強勢地拉了起來。
雖然已經訂了餐,可是,畢竟這裡比較偏遠,送過來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也不曉得這個小丫頭能不能經受得住。所以,就只能委屈她暫時充充飢了。
“給我吃的?”江依依愣愣地詢問道,大眼睛眨呀眨,眸子裡不期然地出現了一抹激動的色彩。
他急急忙忙地下樓,就是爲了給她找吃的?天,他不會真的要擔任她的免費奴僕吧?她也太受寵若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