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還亂走啊?”江依依鄙夷地質問道,癟癟着小嘴,某人由昨日衣食父母的地位瞬間降落到不識路途的笨蛋而已。
什麼嘛,原來他也不知道啊,唉,真是有夠丟人,指不定他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吶。又或許,他們今天還有可能露宿野地吶,她的大牀吶,又見不到了!
“隨便走走,說不定能碰到什麼人吶。”夏智皓仍舊是一副淡然無比的態度,斜睨着她那張急切的小臉,大有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架勢。
反正他們兩個人都不識路,就這樣子隨意地走一走,說不定還真的能讓他們瞎貓碰到死耗子吶。
“若是能碰上什麼人,我們也犯不着呆在這裡一整夜啊,早就已經回家了嘛。”江依依悶悶地陳述道,別有深意地返嘲着他,小鼻子冷冷一哼,甩開他的胳膊,煩躁地大步向前邁進着。
若是他們真有那麼好運,昨天也就不會在野地裡耗費一整夜的時間了,更沒有必要用那種方法進行取暖了。
吼吼,怎麼又想到那件羞人的事情了?驅除,驅除,趕緊驅除,她要恢復原本純潔的江依依。
“江大小姐,那你說說看,我們還能有什麼方法?嗯?要不你來帶路,說不定我們立馬就可以到家了。”夏智皓劍眉一挑,停下腳步,沒好氣地斜睨着她,故意陰陽怪氣地嘲諷說道。
這個小丫頭毛病還蠻多嘛,自己也沒有什麼作用,反而還在指責着他的舉動,哎,這叫什麼?他真的已經是無語了吶!
“我……我……你討厭啦!”被他這麼一問,江依依不由地一陣語塞,愣愣地支吾着聲音,隨即大眼睛瞥到了他嘴角那一抹邪氣的笑容,立馬會意過來,原來,這個男人又在耍着她玩了!
可惡,可惡,可惡,每一次她下定決心要表達出她的怒氣,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沒有辦法繼續反抗下去。難道,她江依依真的要一輩子被他耍着玩了?
“走吧,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說不定,有你這個小福星照耀着,我們還真能碰上什麼人吶。”夏智皓半是認真,半是揶揄地說道,摟過她的小肩膀,兩人相擁着走在望不盡邊際的小道上。
他有預感,他們絕對不會累死在這條渺無人跡的小道上的,他們還有漫長的人生需要度過吶,未來的路,還非常長吶。
“人家要是福星啊,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江依依悶悶地說道,嘟嘟着小嘴,任由他摟着,不但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味,反而還很是配合地把小腦袋窩進了他的胸膛裡。
他說錯了吧,人家應該是小黴星纔對啊,否則,他們怎麼會處於如此悲催的境界啊?唉,真是倒黴透頂了嘛,好端端的,竟然會遭到壞人的襲擊,甚至還淪落到了這種前不見人,後不見鬼的地方,她真的好想放聲大叫出來吶。
“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好嘛,最起碼,我們體驗了一次勁爆的經驗啊。”夏智皓略有所指地說道,腦海裡一浮現出昨晚的場景,胸口忍不住再次涌上一股熱浪。
除了要遭受提防的危險之外,總體說來,這一次驚險之旅也沒有太大的不好嘛,至少他自身並不是強烈反感的,尤其在經歷了昨晚的激情之後。
“喂,夏智皓,人家都說不要提起那件事情了。”某人嬌嗔的聲音不依地響起,掄着小拳頭,憤憤地追趕着他的身子。
又提,又提,他那張可惡的嘴巴,非得口無遮攔地一遍又一遍地提起那件事情嗎?人家明明都已經嚴肅地聲明過了,可他咧,完全把它當成耳邊風嘛!
“有嗎?你有說過嗎?”夏智皓機警地一一躲過,仍舊是不怕死地繼續調侃着。
“有,有,有,就是有!”
“做都已經做了,還怕說啊。”
“啊——夏智皓——”
某個小女人已經徹底崩潰了,咬牙切齒地大叫一聲,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扭曲着一張氣得通紅的小臉,恨不得將不遠處那個神色囂張的男人一拳揮倒。
可惡的夏智皓,他的劣根性又固態萌發了,看她今天不好好顯示一下她的怒氣,再也不會放過他了!
拌嘴的聲音在空曠的小道上持續上演着,而那兩抹相互追趕的身影也讓這空寂的氛圍裡增添了一抹勃勃的生機。
“你快看,你快看,那裡是不是有房子?”江依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驚訝地歡呼道,瞠大激動的小眸子,整張臉上的小表情彷彿都是重新活過來一般。
那一棟棟參差不齊的紅色瓦房,是不是代表有人住在裡面?他們終於可以看到除了他們之外的其他生物了嗎?吼吼,也就是說,他們即將可以獲得解救了嗎?
“嗯,我們過去看看,問一下我們所處的位置,直接打電話讓車子來接我們。”夏智皓也難掩自己激動的神色,雖然面部仍舊是一副平穩的表情,可聲音裡的顫抖卻是顯而易見。
終於看到曙光了,也不枉費他們費盡腳力,一直行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做到了。
“嗯,我們快去。”江依依重重地點了點小腦袋,像是小野馬一般快步邁進着,小胳膊賣力地拖着身後的大男人,眸子直直地望着不遠處的紅色瓦屋。
親愛的人類同胞們,他們要來嘍,哈哈,她的大軟牀,她的熱水澡,統統都在跟她打招呼了。不過,千萬不要是什麼海市蜃樓吶,若是讓她白白空歡喜一場,她真的要哭死了。
被她緊緊拽住的夏智皓也沒有辦法再顧及什麼形象的問題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所幸小跑着步子,表情也被她的歡愉所感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