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江依依猛然一怔,眨巴着木愣愣的大眼睛,小腦袋努力消化着他的意思。
她先回家?什麼意思啊?他不跟她一起回去嗎?雖然她剛剛堅定自己絕不回他的別墅,可是,現在的情景貌似不是她不願意,而是他們能不能回唉。
“先回家,去找你爹地媽咪,不要亂跑,嗯?”夏智皓溫柔地囑咐道,雖然面部的表情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可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裡有多麼緊張。
這羣該死的人,如果將矛頭轉向依依,那……他到時候如何能保得住她?以一對一他自然不怕,以一對三他也不會擔心,但是,這羣人最少也有十個吧,對於這一的現狀,他還真是該死的沒有任何有力的把握吶。
“那你呢?”瞭解到他的意思,江依依皺起小眉頭,諾諾地小聲詢問道,大眼睛時不時地瞄向那些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小心臟再次遭到重重的一擊。
好凶好可怕吶,之前她一直責怪某人的態度惡劣,可是今天她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這羣人才是叫做真正的凶神惡煞咧。某人的惡劣起碼只是時不時地發作一下,而這羣人,恐怕整個一天都沒有表情的變化吧。
“你先回去,我晚上再去找你。”夏智皓只能違心地安撫着她,摸摸她的小腦袋,雖然自己也不曉得晚上能不能如願見到這個小丫頭,可是,沒有辦法,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要跟他們走?”江依依猛然一驚,難以控制地驚呼道,忘記了滿心的害怕,只是愣怔着小腦袋,緊緊地皺着秀眉,大眼睛裡寫滿了否決的光芒。
要她先回去,那就是說他要單獨面對這羣黑衣人嗎?不不不,怎麼可以這樣?那羣人那麼兇,而且又那麼多,他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啊?更何況,她也不可能在這種危及時刻離他遠去啊,那豈不是顯得太過勢力了嗎?
“我沒事,你趕快離開,不要拖累我。”夏智皓故意冷下語氣,拉黑麪容,強迫自己裝出一副極爲不耐的面容。
該死的,她再不離開,那羣人還能放過她嗎?這個小笨蛋,這個時候還逞什麼強啊?她難道不知道,她在他的身邊,他的牽掛就會一直系在她的身上嗎?就算到時候拼命起來,他也不能做到共同兼顧啊!
“可是,他們……”江依依嘟囔着小嘴,想要反駁些什麼,但在接觸到他那不耐的眼神之後,聲音自動地減弱到了最低的程度,只能低垂着小腦袋,委屈地鼓着小腮幫子。
什麼嘛,人家可是好心陪着他唉,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反而還用那麼兇的眼神怒視她,真的是粉過分唉!她會拖累他嗎?貌似…….有那麼一點點唉。
雖然心裡很是氣憤,也急欲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但她江依依可不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之人,面對眼前的危急時刻,想逼着她獨自逃命,哼,沒門兒!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有請的是兩位,而不僅僅是夏先生。”正在氣氛僵硬之際,爲首的黑衣男人再次陳訴事實性地開了口,硬生生地將某人的希冀徹底打破。
主人特意交代過,一定要帶回這兩個人,要不然,兩具屍體也可以。
“我不管你們家主人是誰,我可以跟着你們回去,但是,這個女人必須離開。”夏智皓眯起銳眸,壓低聲音,凜然地開口聲明道,僅是最後一句,聲音裡就迸射出了無盡的陰鷙。
該死的,那個該死的什麼主人竟然還要請他們兩個人?若是他隻身一人,或許還會坦然地去見識一下他們那個所謂的主人。然而,若是他們執意帶走那個小女人,那就不要怪他翻臉無情了。
“抱歉,這個決定我們不能做主,主人有命,有請兩位,還希望兩位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黑衣男人鄭重地說道,察覺到他的陰霾,身上也迸發出了隱隱的殺氣。
若是他再不肯就範,那他們也就不會再禮遇了。
察覺到他的堅定,夏智皓微微地眯起危險的雙眸,隱隱抽搐着臉部的肌肉,整個人都已經瀕臨了爆發的邊緣。
該死的,他們竟然真的不能放過她,他絕對不會把她置身於危險地帶的,如果要來一個魚死網破,他也會奉陪到底的。
“依依,到車上去。”夏智皓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地小聲命令着,眸子裡閃動的異樣光芒似乎彰顯着他正在謀劃着什麼特殊的計劃。
這些人不像是善類,這件事情扯上依依,他就不能多做退讓了。若是逼不得已,那他也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江依依愣愣地望着他,剛剛想要出聲反對,然而,接收到他眼底深處的那一抹凝重光芒,身心似乎被催眠一般按照他的命令行動着。
“不能走!”黑衣男人上前一步,企圖阻擋住她離開的步伐,然而,還未出手,身子就被一條胳膊凜然地阻絕了。
夏智皓伸長鐵臂,強勢地阻擋在衆人的身前,雙方同時散發着陰鷙的寒氣,空中瀰漫起來無形的激烈火花。
直到餘光測查到某個小女人已經安全地坐在車上,而且還用兩隻擔憂十足的雙眸緊緊地凝視着他,夏智皓這才微微地緩和下了心中的緊張,重新轉眸對上爲首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一個側踢,將他的身子橫推在身後那一羣人之中。
趁着混亂的局面,夏智皓抓準時機,衝到駕駛車座,不顧那些緩過神企圖用身子擋住跑車的男人,用力地踩下油門,朝着馬路直衝而去。
而身後的那一羣黑衣人也不多做耽擱,以迅猛的速度返回自己的車中,追着前方的跑車,不留給他一絲喘息的餘地。
兩輛車子你追我趕地急速前行着,均將自己的速度調到了最大的時限,轉彎漂移一氣呵成,在延伸的馬路上形成了一幕幕驚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