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笨蛋,你覺得我可能放任你不管嗎?”夏智皓沒好氣地輕斥一聲,從環繞着她的背後擡起大手,懲罰性地敲在她的後腦勺上。
這個小笨蛋,可真是讓他傷心吶,他費勁腦汁地計劃營救她的事項,而她卻在質疑他會不會出現的問題。唉,這就是她給予他的回報啊?可真是淒涼到了極致!
江依依傻氣地一笑,小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與感動,小腦袋鑽呀鑽,恨不得可以鑽進他的體內。
呵呵,她就知道,他會來,他會來的!有他在就是好,她一點兒都不恐慌了。
“對了,你有沒有受傷?他們對你怎麼樣?”夏智皓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倏然一驚,拉開她的兩隻小手,目光深邃地檢驗着她的狀況。
他說過,若是這個小丫頭有一塊傷口,他絕對不會讓西門珊珊這個囂張的女人好過的。
“沒事啦,他們雖然把我強行帶過來,但是對我還蠻好的唉,沒有虐待我啦。”江依依諾諾地回答道,雖然之前有滿心的抱怨,可一見到了他,那些委屈擔心全部奇蹟般地消散了。
仔細想來,他們也確實沒有虐待她啊,給了她一個很華麗的房間,食物,酒水一應俱全,除了限制她的行爲之外,貌似真的沒有任何不妥了。只是因爲她處於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身邊沒有一個熟悉之人,所以纔會覺得害怕恐慌而已。如果當時有他陪伴着,她一定樂得逍遙吶。
直到確定她果真沒有受到損傷,夏智皓這才微微放鬆表情,峻臉上的凝重感也消散了不少。
還好,這個小丫頭完好無缺,他那一顆提到最高的心臟也平穩了下來,否則,若是這一整個晚上見不到她,那他真的就要緊張而亡了。
“夏智皓,你當我們是死人嗎?”難以置信地看着兩人之間的肉麻互動,西門珊珊終於忍受不住地大聲吼叫了出來,握緊拳頭,恨不得將這兩個肆意之人生拉硬拽開來,小臉上的五官因爲氣憤而完全扭曲了起來。
可惡,竟然在她的家裡卿卿我我,他竟然漠視她到這種地步!可惡,這口氣,她絕對不能嚥下去!
“西門老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夏智皓選擇了直接漠視她的存在,徑自對向坐在首位的西門金寶,微微點頭致意,拉過江依依的小手,作勢就要離去。
當前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小丫頭帶回家裡,綁在牀上,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任性地到處亂跑。至於後續的事項,那他們就放下心來,慢慢再算。
“哼,你們想得美,夜闖西門家,夏智皓,你以爲,事情只有這麼簡單嗎?”西門珊珊嗤笑地冷哼道,望着那兩抹向牽的身影,眸子裡已經燃燒起濃烈的火苗。
可笑,他們以爲西門家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嗎?老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些挑釁者?哼,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還能恩愛到何時!
“恕不遠送!”主座上的男人低沉地開口說道,對着手下一個示意,擋住的道路已經成爲暢通無阻的康莊大道。
“老爹,你……”西門珊珊難以置信地轉過腦袋,望着那個發佈命令的老爹,好是半天也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只能任由兩個人從她的眼前離去。
老爹他瘋了嗎?那些人可是挑戰了他的權威唉,他就這樣子放過了他們?任憑他們在西門家肆意地進進出出,而不做任何處置?如此這般,那他們西門家豈不成了任人觀賞的旅遊景點?以後,還能有什麼權威可言?
“多謝。”夏智皓淡淡地開口說道,沒有回頭,直接牽扯着江依依的小手,霸氣凜然地朝外走去,絲毫沒有任何曾經受制於人的窘迫感。
江依依乖乖地跟着他的步伐,黑溜溜的大眼睛時不時地偷偷瞄向他。雖然別人沒有看得出來,可是她卻察覺得到,這個男人,貌似在生氣唉。
可是,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脫離危險之後,她才猛然憶起自己上午所遭受到的不公,哼,他不是希望她儘快消失在他的眼前嗎?那幹嘛還要到敵營裡拯救她啊?
哼,算了,先回家再說啦,現在她只想躺在浴缸裡,好好地泡上一個熱水澡,這種黴運最好可以完全驅除得掉!
江依依一邊擦着柔順的髮絲,一邊邁着犯困的步伐緩緩地移出浴室,小手還擋在嘴角邊,很不雅觀地打了一個哈欠。
好睏哦,上午經過了傷心大哭,又在半途之中慘遭綁架的驚嚇,結果大半夜才被拯救出來,她的所有精力早就已經用完了,現在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虛弱到了極致。唉,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的瞌睡蟲蟲們早就冒出來了。
江依依眯着犯困的雙眸,直直地奔向大牀的方向,恨不得可以立即與她的周公進行約會。
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將她受驚的小心臟完全安撫,這便是她最大的願望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似乎並不能按照人類的思維而運行,某個滿臉不爽的男人橫檔在通往大牀的邊緣上,似乎大有一副秋後算賬的架勢。
知道這位大少爺又在耍脾氣了,江依依也不理會,徑自朝着她的願望前進着。
誰管他咧,睡覺皇帝大,她可是要去補眠了,她的兩隻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就讓他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好了!
然而,某人似乎執意把自己的情緒進行傳播,還沒有等到她的小腦袋落在枕頭上,夏智皓就直接將她的小身子拉了起來,讓她的視線直直地對準他那張泛着陰鷙的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