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智皓,那個女人究竟有哪裡好?我到底有哪裡比不上她?爲什麼你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難以置信他竟然對她冷情到這種地步,西門珊珊突然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嚷道,那犀利的聲音,就連手機的接收器似乎都要被她喊破。
她從小就受到了西門家所有人的愛護,每一個人都把她當成捧在手心裡的珍寶,就連她本人也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受人喜愛的小公主。直到這個男人的出現,將她的自信幸福全然打破,他的冷眼,他的嘲諷,他的不屑,他的怒斥,統統嚴重傷害了她的自尊,也讓她氣惱着,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討厭她!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討厭她?她好不容易喜歡一個男人,爲什麼這個男人偏偏會討厭她?
她知道,他有喜歡的女人,甚至都已經到達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她實在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了?長得也沒有她可愛嘛,性格比她差得很遠,就連家世,也跟她不分伯仲。那她到底是哪裡吸引他啊?她真的搞不懂唉。
就是無法想通這一艱鉅的問題,所以,她纔派手下將她“請來”。除此之外,她還想恐嚇一下這個男人啦,誰讓他對她的態度那麼惡劣,不懲罰一下,她還是西門珊珊嗎?
可是誰知,那個男人不但沒有任何妥協,態度反而更是惡劣到了極致,不由地把她大小姐的脾氣全然惹毛,這才故意發了那麼一條威脅的短信。誰知道,貌似情況更加糟糕了唉!
“在我眼裡,她比任何人都好。雖然時不時地會爆發一下她的大小姐脾氣,可是,是她的,就是她的,她從來不會強求那些不屬於她的。這一點,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比。”夏智皓冷冷地陳述着事實,提到某個小女人,聲音裡不由地出現了一抹柔情,也不再如先前一般冰冷。
人無完人,那個小丫頭自然會有很多缺點,可是,在他的心裡,她仍舊佔據着最重要的位置,這是誰都無法取代的。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會強求?”西門珊珊喃喃地重複道,小臉上出現一抹莫名的傷感,可能是剛剛吼的聲音太過尖銳,現在整個人像是一個失去力氣的洋娃娃似地,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那個女人不會強求不屬於她的東西,而她,無論是否屬於她,只要是她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手。這就是她們之前最大的不同嗎?這也就是他不喜歡她的原因嗎?
可是,從小到大,沒有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行爲啊,好的東西自然是屬於她的,這已經成爲一個不爭的事實,爲什麼直到今天才有人告訴她這是一個不惹人喜歡的行爲?
“依依在哪裡?你馬上放了她!即使你要找人報復,你大可以朝着我來。”夏智皓強迫自己不要暴怒出口,儘可能地軟化聲音,不斷地告誡自己,爲了依依的安全,這一切隱忍並不算什麼。
“該放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不好意思,現在我還不想放,你需要再等一段時間了。”西門珊珊努力控制住心中的哀傷,表現出的仍舊是一副囂張跋扈的形象,小臉上的執拗仍舊沒有任何改變,只有眼底的那一抹異樣才顯示出剛剛的那段對話對她的震撼感到底有多大。
雖然她的心已經有些動容,可那並不代表她可以原諒他對她的不善態度。
“該死的,你……”夏智皓明顯氣結地低吼道,呵斥的話語到了喉頭卻被一陣急促的忙音所擾斷。夏智皓難以置信地聽着手機裡傳出的滴滴忙音聲,愣怔着表情,好久也沒有從震驚當中緩和過來。
他……竟然被掛電話?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掛他的電話?以牙還牙,她這是在報復他嗎?好樣的,她可真是好樣的吶!
“**!”不願再忍受那屈辱的“滴滴”聲,夏智皓唾棄一聲,氣結地摔掉手機,胸口因怒氣而劇烈地起伏着,峻臉上的陰鷙表情更是駭人了。
還是沒能找到那個小丫頭,對於她的現狀,他仍舊是一片茫然無知。若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膽敢虐待她,就算傾家蕩產,他也會讓她消失在這個地球上。
夏智皓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地急速拾起那個可憐的手機,快速地撥了幾個號碼,霸氣的聲音又重新響起,“查一下西門珊珊的資料,儘快彙報給我。”
俗話說,樹大招風,既然那個女人如此囂張跋扈,膽敢光明正大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於查找工作而言,這也算是一項貢獻了。
哼,他相信,憑着他的能力,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他的女人!
依依,等着,他一定會將她安全救出的!
“副總,已經查到資料了,西門珊珊是臺北西門家族首領西門金寶的唯一千金,因此受到整個西門家的極力溺愛,尤其以西門金寶爲甚。爲了女兒,西門金寶曾經消滅過三大財團,在黑道里也顯赫一時。”擲地有聲的彙報專業化地響起,屏幕裡的男人恭敬地立着,微微詫異着副總爲何派他調查這一人物。
“西門金寶。”夏智皓幽幽地低喃着,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顎,銳眸不着痕跡地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西門金寶,這個名字他有所耳聞,據說年輕之時曾稱霸黑道,甚至有稱地下朝廷之皇。如今雖然金盆洗手,可勢力範圍仍舊不容小視。
沒想到,那個囂張跋扈的丫頭竟然是他的女兒。這個問題,貌似有些棘手,但是,爲了他的女人,即使再過艱難,他也一定要奮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