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潛天院修行預備生1
“什麼?他竟然逃了出去?這不可能,他是如何逃出去的?他又如何識得出口的路?”妖姬不相信地大吼,她對黑鼠妖的嗅覺還是極爲信任的,對於追蹤這種任務,對他來說,可是拿手本領。爲何竟然把身受重傷,神智迷糊的葉秋跟蹤丟了?還讓他逃了出去?
黑鼠妖一掃之前的自信,神情頗爲沮喪地道,“使法恕罪,妖下大意,可能是那妖索搞的鬼,不然那魔士絕對不可能逃出這地底環道。這妖索果然厲害,非是一般的法器!”
“廢話,谷主的法器能一般嗎?”妖姬斥道,神情轉爲沉思,半晌道,“這件事不能輕視,你傳我命令,所有環道內的小妖全部撤出東光城,隱藏起來。這裡的善後事宜你安排一下,並馬上趕回萬妖谷向谷主稟報一切,我們等待命令。”
“是!”黑鼠妖非常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雖然他還是不清楚萬妖谷的計劃,但顯然姬使法是不會把這事告訴他的。
“我得把這件事告知……否則她可能面臨危險!“妖姬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道。
毋終學院內,一間醫療室內只站着三個人,蘇雲、幸司容和呂尚義。門外早就站滿了人,其中包括早已心急如焚的雷墨和甲-03班的大多數同學。聞人智和烏汗血等人都未來,聞人智是爲白芙最終還是沒有消息而去獨自傷心,烏汗血則是畏懼呂尚義等人,避一避鋒芒,省的往怒氣衝衝的呂尚義槍口上撞。
蘇雲從葉秋的身旁站了起來,神情輕鬆道,“沒什麼大問題,他只是力虛元損,看來是真元過度透支造成的。加上從那無人區揹着米顏一直奔到郊外,身體也過分勞損,需要多加靜養和休息!”
葉秋躺在一張牀上,昏迷不醒。自從那天幸司容與呂尚義在東光城近郊,尹家山院外發現葉秋到現在已經三天了。發現葉秋的時候,葉秋被那妖索緊緊地裹住,猶如蠶繭一般,密不露縫。幸司容知道那妖索已經被葉秋煉伏,此時把葉秋包裹起來,定然是爲了保護葉秋。她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也猜的到,葉秋受了極重的傷。
呂尚義也大感吃驚,沒有想到會在尹家山院外碰到受傷的葉秋。他本對葉秋的身份就產生過懷疑,遇此良機當然不會不去調查。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神念也不能探進妖索內半分。
呂尚義和幸司容只好把被妖索包裹的葉秋送回毋終學院,誰知剛到毋終學院,樹行妖索就如久未遇雨露滋潤的枝幹般,由黑灰色漸漸變成了枯黃色,不復原來的黃綠色。輕輕一碰,無數的藤索斷裂紛落而下,只剩下本體僵硬的主莖了。
人們這才發現,妖索包裹內的葉秋背後,還緊緊地揹負着不久前失蹤的米顏。於是這才猜測,葉秋可能就是爲了去救米顏,這才身受重傷。米顏失而重現,這可是毋終學院失蹤後被找回的第一個學生了,此事驚動了校方、執法者乃至整個東光城的市民。
三天後,米顏漸漸甦醒,可是她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從離開學院到被救回來的這一段時間內,她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記憶,處於一種昏迷沉睡的狀態中。
當時呂尚義曾率大隊執法者沿着葉秋出現地方的那個下水甬道,搜索遍東光城內所有的地下設施,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在剛剛發現葉秋的時候感覺到強烈的魔道氣息,還有在無人區地底環道內能嗅到輕微的妖道氣息。
但呂尚義後來並未在葉秋身上查覺到什麼,也並未感到葉秋的真元有何異常。除了分外的虛弱和脈絡的不順外,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那樹行妖索,很是詭異,原本竟然散發着強烈的妖氣和殺氣。如果不是幸司容的強烈阻止,他早就將之毀滅,如今竟然又毫無波動,如同一件失效的法器一般。
“他……他真的沒有異樣嗎?”呂尚義懷疑地問道,葉秋表現出來的一切太迥異於常人了,這不得不讓呂尚義感到懷疑。
“目前沒有,等他醒來,也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吧!”蘇雲並不瞭解呂尚義的擔心,邊輕聲回答邊望向依舊昏迷的葉秋。一種衝動襲上心頭,她情不自禁地伸手緩緩地理弄了一下葉秋的頭髮。
呂尚義和幸司容齊齊震驚地看向蘇雲,在幸司容看來,蘇雲可從來未對任何男子表現出如此關心。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情不由己的愛切。即使是身爲好朋友的她,也從未獲得如此待遇吧。
呂尚義在震驚之餘,還飽含了一種難言的嫉妒。這麼多年了,他對蘇雲一往情深,而蘇雲就像一個冰山美人一般,哪怕連最簡單欣賞或者讚許的眼神也從未賞賜給他。此時,她竟然對她的學生,一個來歷不明極爲怪異的修行者表現出如此關心,這正常嗎?嫉妒像是一條毒蛇,在他心中盤纏不去。他的眼中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敵視,狠狠地盯向尚昏迷中的葉秋。
蘇雲也許感覺到二人詫異的目光,也許意識到自己的行爲的確有些不妥。她突然間感到有些慌亂,道了聲,“我去看看米顏吧,不知她現在是否好了起來!”就匆匆離開了。
幸司容並未對此事在意,看了眼身後的呂尚義道,“呂團長,這裡就由我來照顧吧。你公務繁忙,還是正事要緊!”
呂尚義答也不答,輕哼了一聲,重重摔門而去。弄的幸司容更是一愕,有些生氣地搖了搖頭,暗道這人今天是怎麼了?變的如此奇怪!
葉秋也不知自己沉暈了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作痛,肢體依然乏力無勁。頭腦更是生痛欲裂,體內真元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經脈更是雜亂無章,糾纏堵塞。
“葉秋,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對,就是幸司容。自己在昏迷最後一刻,的確看見她和呂尚義朝自己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