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看着眼前五十多歲的太后保養的像三十多歲那般,此刻太后正笑着她的傻氣,她不禁嘟了嘟嘴,撒嬌道:“秋夕愚鈍,不知太后娘娘已經原諒秋夕的無力,更不知太后娘娘已經許可秋夕可以起來,請太后恕罪!”
太后眉開眼笑的看着秋夕,再次揮了揮手,示意她起來,而她想起來發現自己的腿麻住,根本無力可以站起來,稍微一動都像被戳着她的每一條神經。
蕭御風眉毛輕輕一揚,將她一手扶了起來,也順勢將她拉坐在龍椅上。這一舉動倒是驚呆了在場的人,柳毓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蕭御風沒有停留的動作,更加能猜測出他是有意而爲之。
而秋夕被蕭御風這一動作,嚇了半驚,眼睛瞪大,下一刻反應便是身體滑座在龍椅的踩踏上,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樂呵呵地說道:“秋夕還是坐這裡就好!畢竟秋夕是小人物,受不了真龍之氣。”
蕭御風看着一驚一乍的秋夕,以及太后的臉色以及在底座唏噓的大臣,微微一皺眉頭,便沒有強加她坐在龍椅之上。他不想因爲這一次,她被朝中大員對她有所詬病,從而變成她的攔路虎。
太后看着秋夕有自知之明,便沒有多加爲難,清了清嗓子對着隨身的太監喊了一聲,“比賽開始吧!”
秋夕便看着比賽場上開始比鬥,但她的目光始終找不到她想找的人,不禁有所失望,但此刻上場的人不是她要找的人,但也是認識之人——攝政王府世子蕭曦之。
秋夕只見蕭曦之一上場,便毫不客氣飛踹了冬國的大力士,但是大力士只是稍微退了一兩步,便揮了一拳化解了力道,莽撞地衝向蕭曦之。
但蕭曦之一個取巧,一下騰空後翻,便落到大力士身後,一腳輕輕地一蹬,衆人便見全身都是莽力的大力士摔出比賽圈子,從而輸掉了整場比賽。賽場的四周都爲他的的知趣爆裂出雷鼓聲般的歡呼聲,秋夕也不禁點了點頭。
耶律雄看着他最得瑟的大力士卻被蕭曦之像玩狗一般戲弄出比賽場地,而用力抓碎了杯子。
秋夕看着蕭曦之往這邊一看,連忙移開在他身上的視線,看向小小郡主,秋夕只見她興奮的跳起來爲他喝彩,一點都沒有矯揉做作。而秋夕此刻正從蕭御風的腳邊溜開,靜靜地站在太后身邊。
一刻鐘後:
秋夕看着一身青白相襯的雙魚遊玩的幽歌淡定自若地站在戰國的沙色面前,兩人在裁判宣判開始後,兩人十分有禮貌的相互對拜。
但是卻在幽歌彎腰起來的那一刻,沙色便拿着九鏈鐵鞭,一下向他抽去。秋夕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緊緊的拽着太后的鳳椅。
太后看着她這般便知道應對沙色那人便是她的兄長,便無視她的失禮,聚精會神的看着幽歌在千軍一發之際。
他一下左閃落地翻滾,便順利的躲避開那一鞭子,並且快步躲避開沙色那一鞭比一鞭快的鞭子,但卻被沙色的連環鞭打,逼着遠離着放置兵器的位置,每當他想上去取兵器都會被沙色的鞭子逼回原地。
幽歌眸子一沉,連忙在地上踢起前幾場比賽震碎的的地板,地板受着幽歌的力道飛快的襲擊沙色,而沙色看着幽歌這是在自取滅亡的道路上加快速度,不禁嗜血一笑,拿着鞭子一下便抽碎了地板。
“嘭——”
兩種力道拍打在一起,頓時賽場上
響起一聲巨響,隨之揚起一陣粉塵,將兩人的身影吞進粉塵中,但很快觀衆便聽見粉塵中的打鬥聲,打鬥聲在粉塵中越來越激烈,甚至在某些時刻閃爍起火花。
但卻在一陣打鬥聲後,賽場上再也沒有響起過打鬥聲,恰時一陣微風吹過,將粉塵慢慢地吹散開,映入衆人眼簾的是幽歌一手拿着沙色的鞭子一手拿着不知從哪裡弄出來的一把硬劍扛在沙色的肩膀上,臉色笑着說道:“承讓了!”
沙色默默地低下頭,沒有任何再戰的意思。幽歌也隨之放開鞭子,收起硬劍,轉身離開的時候。沙色卻從懷裡抽出一個毒飛鏢。眼尖的秋夕只見沙色用力一扔,一枚塗着黑色毒液的飛鏢快速襲向幽歌,她衝到觀看臺的護欄處,根本不顧禮儀的喊道:“哥——小心後面!”
幽歌聽到秋夕額提醒,待他一轉身,便看着飛鏢直接刺中他的心房。他緩緩地低下頭看着飛鏢已經穿透衣服,刺中身體,而他不由自主地乾咳嗽了幾聲,身體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略帶狼狽低擡起頭看着狂笑的沙色。
盛憫君不禁激動的站起身,秋夕緊緊的握住欄杆,她知道她不能就這樣跑過去,不然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會被太后親自扼殺掉,她和蕭御風、竹御凌的交易就作廢了。
秋夕看着幽歌默默地拔出飛鏢,臉色沒有任何不妥。沙色看着久久沒有倒下的幽歌,疑惑的問道:“爲什麼你還不死?”
幽歌拿着飛鏢,擡起頭看着沙色喊道:“是誰讓你來的?”沙色不敢置信的看着還活着的幽歌,“中了午間一時的毒,你不可能還可以活那麼久!不可能……”
秋夕目光從沙色上移開,看着沙色的本國的國主盛憫君,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也是十分意外的表情,英氣的眉毛不禁皺了皺。
蕭御風看着有人公然在他面前刺殺自己的將士,怒氣拍了拍龍椅,怒喝道:“希望戰國給墨寂皇朝一個交代!”
盛憫君不清楚地看着場地上的沙色,“我查明清楚,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此刻他臉上微微帶着淺薄的笑意,但是袖子下卻是拳頭握緊,怒氣讓他手上的青筋乍現。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做這種苟且之事,必然只有一個結果——死。
秋夕看着幽歌依舊活着,沙色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之後,仰天狂笑,喊道:“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便咬碎了牙中藏有的毒,霎時間他大口大口的從口中吐出,並且身體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最後頭仰視着天,暴斃在賽場上。
幽歌從衣服裡面脫出秋夕爲他做的並不是十分美觀的護心鏡馬甲,只見護心鏡被刺出一個小凹,便沒有其他大礙,他揚了揚護心鏡,示意自己沒事,便退下賽場。
秋夕轉頭看着蕭御風,期待則他的做法,但此刻太后鳳目一轉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陛下,要不給葉幽歌一個左品少將吧!”
太后看着秋夕眼中的怒氣,自然明白她爲何而怒,根本不合她計較,更何況她的目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秋夕不主動挑起事端,那麼戰國的人也不會爲了一個人跟墨寂皇朝挑起事端,損害情誼。
蕭御風聽見太后這般處理,便點了點頭,“那就按太后的意思吧!”他看着她眼中的怒氣,知道那些人碰到她的逆鱗,隨後補充道:“朕定當給一個好的答覆葉府的!”
秋夕看着兩人這般一唱一和,幽歌依舊活着,便主動跪下口頭謝恩。但在她
站起來那一刻,一個穿着將士服的士兵帶着一張人(皮)面具,走到距離觀看臺三米處稟報,“報告陛下,臣在戰國的代表選手的臉上發現這個!”
將士雙手奉上那一張人(皮)面具,秋夕直接走過去端起人(皮)面具,認真的摸了摸,看了看,但同時也將面具呈現到蕭御風和太后面前。
盛憫君看着秋夕手上的人(皮)面具,便大概知道那人並不是他的人,便派人去查看是不是真正的沙色,“這件事不僅戰國需要給墨寂國一個交代,還要墨寂國給戰國一個交代,畢竟我的人在進入墨寂國之前還是完好無損的,如今去被人冒名頂替,如今下落不明……”
太后鳳目微微皺起,蕭御風摸着手上人(皮)面具,而秋夕看着蕭御風眉上的困惑,而太后也不知如何回答,她一轉身對着盛憫君說道:“難不成盛君不懂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嗎?有人冒名頂替戰國選手來傷害墨寂國的選手,目的是爲了什麼?”
她從決定要幫蕭御風開始,便要對他負責,幫他承擔怒火。那麼這次戰國的怒火,就由她來承受第一把火吧。
她毫不畏懼盛憫君身上的霸王之氣,此刻的她講尚未豐滿的羽翼揚起,爲蕭御風的天下遮擋着宛如豺狼般兇殘的戰國的怒火。
她眸子裡鋒芒全露與盛憫君對峙着,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之間的利害關係三歲小孩都懂。難不成盛君不懂?”
“哀家可以肯定這是有人要挑破戰國和墨寂國之間的情誼,我們萬萬不可讓他們得逞啊!”
太后順着秋夕挑開的頭走了下去,畢竟第一把怒火秋夕扛下去,並且將盛憫君說服,那麼太后便把話接過來。然秋夕默默的隱居太后身後,再次在腦海中感受着那一塊人(皮)面具的觸感,隨後慢慢閉上眼睛,深深地一呼吸,再次睜開眼睛,發現白淵正光明正大的看着她,而她卻一概忽略,再次掃視着比賽場地,以及緊張兮兮的將士以及觀衆們。
她知道因爲涉及家人而亂了分寸,如今敵在暗,她在明。她只能冷靜去坐觀全局,防範於未然。
一直未發聲的耶律尋帶着一絲玩味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要不要盡心一天一夜的狩獵比賽呢?”
耶律尋眼中帶着一絲得意,畢竟現在鬧得戰國和墨寂過不開心對於冬國來說是最有利的事情之一,而蕭御風有趣的看着耶律尋,臉上帶着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但最小微微翹起,“爲何要取消?
只有強者才能活的的下去,世間便是弱肉強食的法則,難不成今日的比賽不就是遵循這一法則嗎?”
蕭御風眸子鎖定在耶律尋身上,而白淵此刻理了理衣服,“確實是,若是冬國懼怕了可以認輸,然而臨淵國的將士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自然不怕這些小人的小動作。”
盛憫君揮了揮衣袖,站起身說道:“本君的將士也不懼怕,本君倒要看看誰敢在本君的眼皮底下奪人性命!”
盛憫君這一話將原本將士之間的鬥爭上升爲君王之間的鬥爭,白淵也自然而然的表態參加,冬國怏怏地看着其他三國如此,耶律雄爲了保命便讓耶律尋代爲參加。
而秋夕看着四國的君王以及預備君王都如此霸氣的宣告參加,她深知他們都在引蛇出洞,置之死地而後生,但內心依舊有些擔憂起來,不禁在心中打下一個疑問號: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到底爲期一天一夜的狩獵比賽能不能成功引蛇出洞?挖出背後的陰謀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