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清風居

“哦!原來是霍公子啊,快裡面請,”小二看到經常出入這裡的霍雲頓時恭敬的叫道。

上面請,公子的雅間就在上面,小斯接引着霍雲往上走去。

“不知公子這一次要吃點什麼”小二低聲的問道。

老樣子吧!

好呢!公子你稍等我這就去準備,說着便告別霍雲向下走去。

霍雲放眼觀察,不禁微微的點了點頭,不愧爲長安的一家名店,裝飾果然非凡,雕鏤玉鍥,精美雅緻,更有前人名畫掛於大廳,散發出一股文人的氣息。

從這裡放眼往外望去,可以望見外面的霧靄雲林,飄飄渺渺,宛如一幅古樸的畫卷,散發出一種古樸,蒼勁的味道,近觀可以看見熙攘的人羣。

各種各樣的叫賣之聲夾雜在人羣之中,爲這古老的長安城帶來一陣陣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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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

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方。

還顧望故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一陣琵琶聲傳來,琴聲如泣如訴,音波婉轉,動人肺腑,這幽怨的琴聲訴說無盡的憂傷和悲慼。霍雲聽着聽着不禁的沉醉其中,不禁的想起了遠在另一方世界的父母不禁長呤道。

幽客海陰路,留戍淮陽津。

垂情向春草,知是故鄉人。

希望自己父母能夠挺過來吧,霍雲心中不禁的渭然長嘆。

“公子好詩,好詩,”小丁獻媚的說道。

“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霍雲轉過頭說道。

“這個,這個少爺你可是難爲奴婢我了,少爺你的不凡之處,豈是我等這種下人所能理解的,”小丁格外認真的說道。

好了別拍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霍公子你要的美食,店裡的小斯端着精美的食品放到霍雲的桌上面同時問道:“不知公子還有其他的吩咐沒有。”

沒了,你下去忙吧。

如果公子有什麼吩咐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對了,那個彈琵琶的是什麼人,”霍雲好奇的問道,心想能彈出如此美妙的琴聲的人定是不凡之人。

公子你說的是依晨啊,她是樓主花錢從藝坊請來的藝女專門彈奏的,藝女,居然是藝女難怪能彈出如此哀怨的曲子。

好了,你下去吧。小丁…..

小丁當然知其義,拋出五錢,“這是公子賞你的,下去吧,別打擾公子用餐。”

小斯熟練的接過錢幣,笑的更加的獻媚,“好的,公子慢用,公子慢用。”

看了看眼前豐富的食物,霍雲不禁長嘆這以前的霍雲生活還真是奢侈,“小丁你跟了我半天了想必也餓了坐下一起吃吧。”

“奴婢不敢,公子你用,”小丁感激的回道。在這個時代奴僕是不可以和主人一起用餐的,在這森嚴的等級制度下小丁當然不敢和他一起用食,可是對於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這種觀念卻是非常的淡薄。

我叫你坐,你就坐,囉嗦什麼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看着顫微着就是不敢坐上去的小丁,霍雲也不勉強獨自一人便享用起來,不得不說這樓的美食不愧爲長安的名店。

咚,咚….一陣腳步從下面傳了上來,不久一個手持小扇的公子走了上來。

只見他身穿青絲由原袍,腰間掛着青色的藍田美玉,頭戴青光褥,小扇翩翩煽動,儼然士大夫。

那人眼神到處瞟了瞟,不一會兒就瞟到了霍雲的位置,頓時大聲的笑道:“雲公子也在這裡啊”

霍雲順聲望去,只見一公子朝自己走了過來,這不是經常和自己出入風月場所的霍原嗎?

霍原是霍禹的兒子,年紀十四,霍禹在朝廷裡面也算是一號人物,不過霍禹如果沒有他爹霍光幫助他什麼也不是,而這個霍原便是霍光的孫子。

原來是原公子啊,霍雲起身拱手笑道。

原公子請坐。

那霍原也不客氣,坐在座位上面說道:“最近聽說你已經好了,我還以爲那是傳言呢,不過看到如今的你便知道傳言非虛。霍兄你當初跌落下馬我還傷心的好久,本以爲從今以後又要失去一位一起風月的夥伴呢,看到如今康復的你,我們又可以一起縱橫風月了。”

霍雲聽了,心中不由的一陣苦笑,他可是知道自己以前經常的和霍原一起到風雅閣尋花問柳,可謂是豬朋狗友,臭味相投的兩個人,不過如今的霍雲非彼霍雲也。

霍原喝了一口小酒說道:“霍兄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跌下馬受傷的這一段時間裡,你可算是錯過一段好時光啊。”

怎麼了?

嘿嘿,你不知道也不能怪你,最近風雅閣來了青州的一位名女,那可謂是嬌豔動人,才華可算是是一絕啊。

“你見過,”霍雲反問說道。

霍原尷尬的笑道:“我哪有這等機緣,那女子一定要答出她的題目,纔能有見她一面的機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不過你去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個青樓女子還出些這玩意,不過是想擡高自己的身價,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已,青樓女子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只要你捨得砸錢還怕她不到手,”霍雲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嗎,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到了那裡才知道我想錯了,她硬是要答出題目才肯下見,現在她已經在士族之中傳開了,每天慕名而去的不計其數,可是卻沒有幾人能夠見着她的面貌,”霍原感慨的說道。

哦,還有此事。

“當然了,要不然以我的財力怎麼會弄不到手,”說着淫笑着道:“今晚我兩在去尋一下如何,在他的記憶裡面每當自己提到這件事,他一定會答應。”

“那女子確實有點意識,不過今晚我還有事不能陪兄弟你去了”霍雲喝了口酒輕聲的道。

霍原頓時眼前一亮,你該不會是要去風蓮閣去看望你的小蓮吧,可別忘記帶上我啊。

霍雲喝到口中的酒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噎住,心中一陣的鬱悶:“我以前有這麼好色嗎。”

小丁站在後面低聲的說道:“如果公子今晚要去看望小蓮,倒時候我通知一下小云叫她幫少爺掩蓋一下。”

霍雲頓時翻了翻白眼,看來小丁對於這樣的事情可算是輕車熟路。

霍雲乾咳了一聲“是這樣的,今天夜晚我母親大人要我讀書好參加那個什麼詩會,唉,本來我也想去啊,可是現在母親大人管的嚴不能陪你去折花了。”

霍原怪異的眼神望着霍雲哈哈大笑起來:“你讀書,你居然讀書,參加詩會像我們這樣的人也就是去湊湊人數而已,你何必當真。”

“可不是嗎?不過還是去不了啊,”霍雲無奈的說道。

樓下一陣煩亂的吵雜聲把交談的二人打斷。

沒錢居然敢來清風居吃東西你活膩了不成。

那個被罵的人,漲紅了臉,吱嗚着說道:“我忘記帶了,要不我下次帶來還你。”

那個酒保哈哈大笑道:“下次,下次我們到哪裡去找你,居然敢在本店吃霸王餐,按照老規矩剁掉你的一隻手算是還債,說着便獰笑着朝那個青年人走去。”

那年輕公子衣着平淡一看便知並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想來也是因爲這一點那酒保纔會如此的大膽吧。

那年輕公子臉皮一陣的抽動,驚懼的望着朝自己走過來的二人,自己本來是青州人士這一次到長安便是家鄉的縣令舉賢過來的,本想謀個好差事不料卻出現如此事故。

霍雲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微微的鄒眉叫道“小二…”。

那小二跑了過來,媚笑着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那是怎麼回事,說着用手指了指下面。

小二解釋道:“一個窮小子想在我店吃霸王餐,公子你放心只要一會兒便能打發他了,不會影響到公子用餐的。”

欠多少。

“也不多就十五個大錢,”小二回道。

欠十五個錢就要砍掉對方的手臂,雖說從史書上面看見古代命如草賤,果然如此啊。

“放了他吧,他的錢記在的身上,”霍雲淡淡的說道

“公子你這,”小二驚奇的問道。

“我公子說了記在我家的公子身上嗎,你難道沒聽見嗎?”小丁不滿的說道。

是……是….

小二急忙向下叫道:“窮鬼,你的賬霍雲大公子大發仁慈給你記下了,還不快來感謝公子。”

下面的青年公子聽到有人幫他記下賬頓時長長的噓了口氣,對着二樓一拜:“謝霍公子解我於危難之間”,說着便灰溜溜離開的店。

霍原望着離去的那人輕笑的說道:“一個窮酸鬼而已,兄弟何必對他那樣。”

霍雲望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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