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並不知道蘇妍和她母親那裡發生的事情,而是正站那陰陽頭的店裡頭四處的打量呢,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了幾個光頭提着棍棒的傢伙。--爪機書屋 不時的用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同時手裡的棍棒啪啪的拍打在他們的腿上,一副兇狠的模樣。
我一見這些傢伙的樣子,我都快要笑尿了,這年頭出來混,還用這棍棒什麼的嚇唬人,這是不是有點太沒檔次了,怎麼也得弄把刀子,在大腿上剜一塊肉下來,和着血,沾着蒜醬吃了,纔算是真的狠辣啊,弄個棍子拍大腿,我曹,按摩房畢業還是洗衣店出身啊,都這麼慫。
見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陰陽頭明顯臉上有些不好看了,丫的本來是想要給我個下馬威,然後好趁着我心驚膽戰的時候,跟我好好的算算賬,當然也不外乎就是多要錢而已,江湖規矩,高利貸。九出十三歸,是基本的規矩,但是幹這行的,都是拳頭說話,你要是狠,隨意的加點錢,讓人多給幾分利也不是不行的。
而那個陰陽頭此時就是打着這樣的主意, 所以纔想要嚇唬我的,結果現在一見我根本沒懼他,臉色當然不好看了,以爲這就說明,他可能混弄不來更多的錢了,你說他怎麼能不鬧心呢。共見見才。
不過臉色只是稍稍的青了一下,他便露出了一個虛僞的笑容,然後對我說道。“小子,行啊,門兒清是不是,看你也是混過的炮子,我就賣你個面子。”
說着他就直接的將那些憑證都拿了出來,然後往桌子上一甩,說道,“抵押一百萬,檔期七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個多星期了,利加利滾利,一百四十七萬七千,零頭我當是交朋友,給一百四十五萬就行。錢到物清,所以拿錢吧?”說着那個小子臉上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對着我伸出了手。
我聽着他的話,卻是笑了,“你既然知道我這裡頭的事情門兒清,就不應該整這些沒用的,都知道,一期一月。到你這裡就變成了七天了啊,你倒是打得好算牌,錢我有,該給的利息我也可以給,但是小子,你給我聽着,想拿我大冤大頭,你姥姥。”
那個小子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頓時就愣住了,接着臉上便露出了猙獰的摸樣,大嘴一咧,“怎麼茬,給你臉了是不是,到了我的地方還跟我討價還價起來了,你也不看看周圍的情形,就跟我這麼說話,小子,你口氣挺大啊是吧?”
我聽了他的話,確實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朝着周圍打量了一下,纔是一臉鄙視的說道,“我看了啊,也沒什麼的,不過是幾條臭魚爛蝦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不過說真的,有的時候,我確實是佩服你們這些人,只佔着這麼小的地盤,每個月都有這麼多的進項啊,怪不得大家都愛撈偏門呢,確實是來錢的一個好辦法發啊,只是我要告訴你一點,幹這行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那個陰陽頭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跟他說起了話來,而且說實在的,他此時已經完全的被控制在了我說話的節奏和思維裡了,當然主要是我強大的氣勢和壓迫感,讓他感覺到難受,緊張,所以當我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雖然不想要知道,但是卻忍不住的問我,“是,是什麼?”
我聽了他的話,頓時就笑了,因爲我知道我已經掌握了主動,這也是閻老頭教我的東西,是一種談判的技巧,人因爲利益的牽絆所以很多的時候,不可能只是一味的使用暴力,那是莽夫纔有的行爲。
閻老頭雖然遇到什麼事兒,都說“弄死這個,弄死那個的,”但是他本身卻是個知道審時度勢的人,不然,用他的話來說,死的最早的,永遠都是衝的最猛的,人需要在不同的時候,使用不同的方式來處理自己身邊的所遇到的難題,所以閻老頭教我的東西很多,我一般的時候,都用不上,基本上都是內力的另外一種使用的方式。
就比如我現在的這種,用內力,提升自己的氣勢,壓迫對方,使其感覺到緊張,從而達到控制局面的目的,很多的時候,很多人談判的時候,大吼大叫,動刀子摔碟子的,其實就是爲了起到增加自己氣勢的作用。
而我不需要那樣,因爲我有內力,運轉之後,便可以釋放出一些讓人害怕的威懾力似得東西,所以輕鬆的就搞定了那個陰陽頭。
而當他傻了吧唧的已經完全隨着我就說話的節奏了之後,我便是笑着說道,“是招子,關鍵就是這對招子,招子亮,活得長,可不是白說的,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是不知不覺的惹了不該惹的人,於是就再也不會從這個世界上出現了,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懂,不過你要是聰明的話,有時間,就問問你們老大,劉一刀,他一定會好好的教你的。”
聽了我的話,那個陰陽頭,頓時整個人都一哆嗦,接着就朝我一指吼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着他那驚惶失措的樣子,不由的就是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優雅的吸了一口,之後,纔是淡淡的說道,“能弄死你的人。”
說實話,我其實是不喜歡抽菸的,但是我還是每天帶着煙,主要就是爲了裝蛋,而且我很享受此時裝蛋的滋味。
其實我是怎麼知道這個傢伙的老大的呢,雖然我不怎麼管鐵拳門的事兒,但是很多關鍵性的東西紫嫣還是會跟我商量的,就比如當初對付本市的十二太保幫的時候,鐵拳門借用了省裡其他幾家幫派的勢力,所以在分配成果的時候,他們也是都佔有一定的底盤的,而這裡,我沒記錯話,就是小刀門的地盤,他們老大就是劉一刀。
而至於爲什麼知道他是小刀門的人,其實很簡單,我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辦公室裡頭放着的那把尖刀,橫放在一個刀架之上,所以事情也就呼之欲出了,因爲這是小刀門的獨特規矩,所以我才確定那個傢伙就是小刀門的了,說出劉一刀,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那個小子果然是被我鎮住了,聽了我的話,眼神不停的轉動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好半天,纔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既然你的話都說到了這個程度,那我就給你個面子,錢財好說,只要我不損失,這事兒也就算了,只是請兄弟留下姓名來,讓我好知道,我小刀門遇到的是誰,將來應該跟誰找場子就是了,只要你留個姓名,利息不要,我們錢貨兩清。”
我聽了他的話,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其實在這兒沒什麼名氣的,我說了你也不會知道,不過我……”
我的話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面的門碰的一聲響,接着就有一個聲音對着我們這邊吼道,“老大別聽他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出來的混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現在應該還在城裡頭上高中呢,他根本就是在騙你,他叫做向宇,之前是跟我一樣在二中上學的,您莫被他欺騙了啊。”
此時我面前的那個陰陽頭,一聽那個傢伙的話,頓時就是一愣,接着整個人都是怒了,朝我一指,就罵道,“該死的狗東西,你竟然敢騙我,兄弟們,給我上,做了這個混蛋!”
周圍的那些人,一聽那陰陽頭的話,立刻就朝我衝了過來,而且我此時卻也是立刻的向後閃退,接着朝着之前那個進來說話的傢伙看去,而當看到那個傢伙的時候,我不由的就是眉頭一皺,朝他一指,“該死的,竟然是你?”
那人卻是也沒怕我,而是冷冷一笑,對我說道,“沒錯,就是我,向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可算是讓我逮找你了,你以爲我還會放過你麼,所以給我去死吧!”說着便也朝着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