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做錯了,要想彌補或挽回,要花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都難。
這件事情,一天要在這個小鎮裡傳播好幾個來回,夏林皓是高巧麗要過一輩子的男人,她不珍惜還真的跑到別人的懷抱裡了,到那時就來不及,所以高巧麗才聽夏林皓的話來賠禮道歉。
高巧麗也不知猴年馬月同凌雲能過到一起,這是一個很難的事,她也想來一次飛越,凌雲是不是能和現在的妻子離婚,這是件挺難辦的事,“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話是這麼說。
可凌雲的老婆沒有給生一男半女,你說難不?!也可說明凌雲的官癮有多大,等他退休,他還同我結婚嗎,那時也未必過到一起,人沒在一起生活過,相互能適應嗎?這一切都是假設,又有多大現實意義?!
婉兒與夏林皓的事也沒有抓到實足的證據,想想自己也是,不去賠禮道歉還真的不行,有衆人在場,最起碼她的保安就是她的證人,門也是開的,屋內燈火通明,夏林皓醉的厲害,這樣的人哪有性行爲,就是想有也沒辦法去做呀。
特別不好惹的就是最後來的那個夏林海,你不惹他,他會找上門找你,他是社會上人,你對他有什麼辦法,他也不求你。
這是高巧麗最怕的主,無論怎麼說婉兒是他的前妻,而且現也沒有結婚,你欺負一個弱女人,他一定會出面幫的,昨天晚上就是個前兆,他幫她沒有屁放。
既然事情已出來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一個的去消化,第一步就是從核心處先化解,當然一次是無法全部排除,以後的輿論對夏林皓夫婦少不了,說書記的那就更多,書記對這小事都能親自過問,人們也會傳的。更多的是反面的聲音,這書記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還能管一鎮的人。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高巧麗現最怕老公被婉兒這個女人搶走,她急呀,纔出此低劣的下策。
這個鎮裡出了這事,又是一鎮之首的夫人乾的,這消息不脛而走,沒事的人,無聊的人,還有故意在這事上做文章的人,都會將這事放大,多種版本的故事便一一出爐。
其實無論哪種版本,是翻版的還是改編,故事越來越動聽鮮活,有一個基本的思想不會偏離,那就是越來越花,甚至到*情,帶勁。加油添醋的說一通,說的活龍活現,像親眼看到一樣,那比放*片子還要豐富。甚至將凌副市長也聯繫上了,這是高巧麗始料未及的。
高巧麗剛從婉兒那裡道歉回家,一羣報社記者就將她團團圍住,要採訪她。“請問夏太太,你同夏書記還有感情嗎?他在外養了一個情婦,你很痛恨。你跟凌副市長到底是不是表妹關係?”
“你們說什麼?別胡說八道!”高巧麗臉都氣綠了。
“夏太太,你別誤會,我們是來幫你出氣的。”
“你們誤會了,沒有這回事,不勞你們大駕了。”
“網上這條消息的點擊率每小時都有幾萬人次,都對你的精神大爲讚賞,中國就是希望有您這樣的官太太,懲惡揚善,明辯事理。”
“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做了好事,一定要說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向你學習。”
高巧麗被纏死了,沒辦法,打了夏林皓的電話:”快來救我。”
“出了什麼事?”夏林皓剛到辦公室坐穩就聽老婆打電話過來,還以爲是夏林海出手了。
“家裡的大門被記者堵住了。”
“你跟誰打電話?”
“這個你們也管嗎?你們膽敢剝奪人身自由權!”
“不是,我們隨便問問,難道問一聲就是剝奪自由權,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吧。”
“你們給我滾!”高巧麗看到警車向這邊開來,底氣一下上來了。
不一會兒幾個警察將他們弄走了。
高巧麗才緩了一口氣,她感到事情這麼嚴重性,老公的位置不會保不住吧,她怎麼辦?村裡潑婦亂罵人的多得很,怎麼到我這裡,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呢?
她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找夏林皓:“這事怎麼辦呢?”
“平時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你是幹部家屬,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爲人要低調。”
“這事落在別人的身上有什麼事,只要安撫一下受傷害的人就行了,其它就不會有這麼多連鎖反應,弄得我也是非常的被動,要不是我平時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不然我的烏紗帽早飛了,縣裡來過人了。”
“這麼快呀。現在是什麼年代,是網絡時代。我真不知怎麼說你好。”
可婉兒那邊給了她很多的恨,夏林皓心想,婉兒,我夏林皓對你也不薄,我們老夫妻過去給你賠不是,加上高巧麗是多麼桀驁不馴的人,都當着衆人的面,對你下跪,你還要怎麼樣呀,無論怎麼她都是我的合法妻子,又給我生兒育女,婉兒你見好就收吧。夏林皓心裡想着。
夏林皓心想爲婉兒承包荒山承,冒多太的風險,現一切都過去、他出了面道歉,可也不給面子。
“巧麗呀通過這個事,經後一定要注意,遇事要三思而後行,你回去吧,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去吧。這事就翻過去了。”
“真的沒事了?有事你管得了嗎?你呀你,也讓人省省心。”高巧麗想只要老公沒事,心裡就安穩了,對於婉兒她不在乎。說她是第一個引進外商的,她對縣經濟發展有貢獻。罵兩句還能犯多大的法。當她知道老公沒事,嘴上又硬了起來。
等高巧麗走後,夏林皓想想還是拿起了電話給婉兒打了過去;“夏大書記有什麼指示?”
“我們之間就別那樣好不好。”
“那要怎樣?今晚在一起吃個飯。”
“你不怕你老婆?”
“不說那事了,今晚到避暑山莊聊聊吧?”
“好吧。”這是夏林皓沒有想到的,婉兒沒有發勞騷,而且爽快的答應了。
婉兒本來就要找夏林皓的,也沒有想到夏林皓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她才很快答應了。
夏林皓想,咦,怎麼答應的那麼爽快?難道昨晚的痛就消失了,不可能的事。
夏林皓想不通是什麼原因。是他老婆之事,與他無關,這個世界還有這樣愛憎分明的人?一連串的問號都裝在夏林皓腦袋裡。雖然他對婉兒有所瞭解,但一個女子有如此的大度的確很難得,她各方面都比高巧麗強,如果說這件事她能這麼看得這麼開的話,那,這個女人夏林皓真的看不懂了。
可婉兒心想,你夏林皓是夏林皓,高巧麗是高巧麗,人們不常說:“一個牀被子不蓋兩樣的人。”這句話的本身就是錯誤的,怎麼不兩樣,男人和女人,就兩樣人;老人和孩子,也是兩樣人。
婉兒這是最佳的時機,被老婆弄得頭痛,對老婆多多少少有些嫌,嫌也沒辦法,日子也還要過下去,也只好原諒她呀,還得跟她過一輩子,不這樣,還能怎麼樣?
下班後,婉兒回到宿舍裡,將親子鑑書拿出來。左看右看,是帶去,還是不帶去,夏林皓見到這個,他是什麼表情?這事證實以後,他對我做的一切,心裡再不會想,我還欠他的人情。
再一個,婉兒壓根就不想將她們倆捆綁在一起,她巴不得她們早一天離開,這個男人本該就是屬於她的。
婉兒答應同夏林皓一同共進晚餐,這個時候,應該說是一個好的契機,有一舉兩得的買賣誰不願做,那也得反應快,腦子活。
人們不是常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在這裡用還是很適合的。
婉兒就是等這個機會,這個時機來了,而且是個自己找上門的。
她想好了,換了一套裙子,從頭到腳稍稍打扮了一下,突出了青春亮麗的感覺,總體給人有內涵,有生活厚度,再次查了下那份親子鑑書的內容,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認完才用紅綢布包好,放在手拎包裡,將包的拉鍊拉好。
這時,外面小車的啦叭響了兩聲,婉兒朝後窗看看,車子停在路邊,她又拉上窗簾,給了夏林皓的一個信號,馬上要出去了。
婉兒本身就是一個有味道的女人,可今天被她這麼一倒騰,更嫵媚更嫣然了,裙子襯托出她的嬌柔與氣質,勾畫出丰姿與身體的弧線美,此刻她是性感的、灑脫的、靈動的。
好像只有婉兒纔有資格享用它,她這時也放鬆了心情,更展現出楚楚動人的氣質,訴說着她的內心獨白。
坐在車裡的夏林皓戴着墨鏡朝婉兒這邊看,剛看了一眼那輕盈的步伐,就不由自主的摘下眼鏡,搖下擋風玻璃,頭伸出了車窗外,眼睛珠子都要凸出來似的。
婉兒上車後,摘下墨鏡,夏林皓還在看着她,都忘記了自己是駕駛員,“幹什麼呀,不認得啦!”
聽婉兒這麼一說夏林皓纔回過神來。才轉過身發動車子。夏林皓也想,我今天怎麼啦,是中了邪?用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痛,還活在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