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人萬物都有靈性。
婉兒身上的飛金筆,時不時發出的溫度超過人體正常的溫度。
婉兒感到全身燥熱,這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心裡很緊張,在這個時候,也是茶葉公司人事調整重要的時期。
今晚,對飛金筆作了一次全面的瞭解,但,她看不出所以然。這如何是好,送別人,不合情理,這是茶商送給兒子的,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異常呢?
婉兒坐在沙發上,纖細的小指拿捏着飛金筆,舉到齊睸的高度,一雙深湖般的眼睛注視着,也就在這時飛金筆又閃了閃。
她拿來紙在紙上畫了一畫。
一條深紅的印跡,在慢慢的擴散,隱若中出現了兩個字:“歸誰。”歸誰?婉兒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此意。
婉兒唸叨:歸誰,歸誰。哦,突然間,她明白了。
這支筆是在提醒,早應該交給兒子,是茶商送給兒子的,一直都是由她保管,兒子現大了,成人了,就應該給兒子了。
歸回的意思就是這個吧,不應是交給茶商吧,是他送,便不歸他了。
聰明的婉兒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兒子。“兒子,媽要交一樣東西給你,你接收一下。”
“是什麼呀。”
“飛金筆。”
兒子很奈悶,好好的在這個晚上將一支筆給我。他知道家裡有一支飛金筆,是茶商給的,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婉兒一手在打電話,一手拿着飛金筆。
“媽,用什麼方式交給我呢?是用快遞,還是自己送來呢。”
婉兒想是呀,用什麼辦法將飛金筆送到夏志豪手上呢。
最好今天晚上就送到。
婉兒一刻也不想留,這支飛金筆在她身上鬧騰了好幾天,只是今天晚上鬧得更厲害。
婉兒正想着這事。
兒子那頭說:“媽,飛金筆我收到。”
收到了,婉兒還在狐疑,一看拿筆的手,飛金筆不見了。
一下子將婉兒驚住了。
“媽,你是用什麼辦法將這飛金筆送到我手上的。”
“兒子,你趕緊打開視頻讓我看看。”
“好。”
兒子手上拿着飛金筆,嘴笑得老闊。
婉兒認真地辨認了一番,就是剛纔還在自己手上的飛金筆,神奇,太神奇了,說出來誰能相信。
之後,婉兒囑咐一番,叫兒子好好的保管,時刻都得放在身上。
這支筆婉兒一直放在身上,常年吸收着婉兒身上的氣息。
這支筆是雄性的,對女性特有一種感覺,它也在成長,它也得去找到它的另一半。
這支飛金筆發瘋了,纔有不理智的舉動,昨天晚上,婉兒同紅莠視頻時,飛金筆發現了它別一半的方位。
婉兒還愣在那裡,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看來這世界神奇的東西還多得很,要人類去發現,去開發。
看來這飛金筆是個寶貝,是誰的就是誰的,你還真的搶不到,就是搶到了,它還是要回去的,不讓它回去,那就折騰死你。
飛金筆從婉兒手上飛走了,婉兒心也安了。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心裡也很舒坦,對方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心肝寶貝。
身上也不燥熱了,也不像有千萬條繩子綁着了。
婉兒躺在牀上,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夏志豪得到這支飛金筆,也在想,這是一種什麼現象?一個電話,就能收到,這飛金筆是母親帶在身上的,放在鼻子邊嗅一嗅還能聞到母親的體香。
志豪反反覆覆的看,看不到什麼異常,母親與北京相距千里,秒把鐘的時間,這要達到第幾宇宙飛船的速度?
志豪把筆放在身上,他回想着母親放的地方,在胸前,他得單獨給飛金筆逢一個口袋。
他將這一切都做好了,便睡覺了。
在這同時,那邊的紅莠也有了反應,這與紅莠有什麼關係呢。
因爲紅莠身上也有一支飛金筆。
她的飛金筆是如何來的呢?
這就不得不提到夏正東了。
凌雲送給夏正東的飛金筆,一直在高巧麗手上,高巧麗沒有將這筆當回事,只是當錢一樣存放在那裡。
基本上不拿出來賞筆,故此這飛金筆一直在沉睡之中,很少有在婉兒身上的反應,就是有反應,高巧麗也不清楚。
也就是夏正東考上公務員在家辦酒席,凌雲來沒有帶禮物,高巧麗爲了裝面子,將飛金筆獻了出來,說是凌雲送的禮。
也就是從這時起,這支飛金筆就落到了夏正東手上,後來就一直在夏正東手上。
平時裡,夏正東也不管這支飛金筆,要是用它,還感到老土,用起來還不如水墨筆方便,掉了也不可惜。
長期擱置,久了飛金筆很安靜。
夏正東收到紅莠的一封信,還大醉了一場。後來也給紅莠回了一封信,飛金筆就夾在這封信裡。
夏正東萬萬沒有想到紅紅就是紅莠。
這封信交給了紅紅,其實不就是交給了紅莠。
假紅紅真紅莠就得到了這支飛金筆。
紅紅當時只租了一個小房子,出門進門都將貴重東西帶走,就是上班,她也把夏正東送的飛金筆放在身上。
她愛這支筆就是愛着夏正東,也許是愛屋及烏的原故吧。
飛金筆長期接觸人的體溫,又慢慢的活過來了。
因爲那支飛金筆易主了,紅莠身上的筆也異常興奮,故此有反應。
紅莠只知道這筆很金貴,還沒想到這飛金筆還能升溫,便從懷裡取出來看。
飛金筆一閃,她還以爲是眼睛泛花,飛金筆第二次一閃,這回看得真切。
紅莠想起了神筆馬良,這個故事她也聽過:
“馬良學畫從沒有一天間斷過。
他的窯洞四壁,畫上疊畫,麻麻花花全是畫了。
這麼努力的人,進步自然很快,真是畫的鳥就差不會叫了,畫的魚就差不會遊了。
有一回,他在村口畫了只小母雞,村口的上空就成天有老鷹打轉。有一回,他在山後畫了只黑毛狼,嚇得牛羊不敢來山後吃草。
有一個晚上,馬良躺在窯洞裡,因爲他整天地幹活、學畫,已經很疲倦,一躺下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窯洞裡亮起了一陣五彩的光芒,來了個白鬍子的老人,把一支筆送給他:“這是一支神筆,要好好用它!”馬良接過來一看,那筆金光燦燦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他喜得蹦起來:“謝謝你,老爺爺,……”馬良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鬍子老人已經不見了。
馬良一驚,就醒過來,揉揉眼睛,原來是個夢呢!可又不是夢啊!那支筆不是很好地在自己的手裡嗎!
他十分高興,就奔了出來,挨家挨戶去敲門,把夥伴都叫醒,告訴他們:“我有支筆啦!”這時才半夜哩!
他用筆畫了一隻鳥,鳥撲撲翅膀,飛到天上去,對他嘰嘰喳喳地唱起歌來。
他用筆畫了一條魚,魚彎彎尾巴,遊進水裡去,對他一搖一擺地跳起舞來。他樂極了,說:“這神筆,多好呀!”馬良有了這支神筆,天天替村裡的窮人畫畫:誰家沒有犁耙,他就給他畫犁耙;誰家沒有耕牛,他就給他畫耕牛;誰家沒有水車,他就給他畫水車;誰家沒有石磨,他就給他畫石磨“……”
她手上的飛金筆如馬良的神筆麼?
自然不是,她也不是馬良。
但,它閃了亮光,這就很神奇了。
再也不用畫犁畫耙了,畫水車了。這些都是過的時代,缺吃少穿,人們想像出來的故事,但這故事,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努力向上。
紅莠也聽夏正東說過,這飛金筆的傳說,這飛金筆比馬良手上的神筆差遠了。
說要是兩男人得到了就變成了兄弟,兩女人得到了就變成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得到就變成夫妻。
那還有一支筆在誰的手中呢?它不會在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手上吧。
我得到這支飛金筆,夏正東豈不是在害我。
夏正東呀,夏正東,你得不到的人,你甘心讓她同一個快走入墳墓的人在一起生活,你是不是太殘酷了。
她相信夏正東絕不是這樣的人,他所愛的人,他會想讓她幸福的。
若不是這樣,她也認了,這是天意,天意不可爲。
紅莠啊,紅莠,你的前半生,不像是西遊記裡過了九九八十一難。也算是死裡逃生,她真的是不敢再面對打擊了,她累了,真的不想動了。
災難你要來就來吧,我都照單全收,能怎樣就怎樣,她不再想同命運去抗衡。
這時她拿飛金筆的手像是被電了一下,她無意的一甩手,筆的帽子在手上,筆桿落地,她迅速拾起來。
找來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兩下,看看壞了沒有,一條血紅的印跡在眼前。怎麼還寫得出呢,她沒有打過墨水呀。
不一會兒,紙上的印跡,慢慢地變成了漢字的模樣。
她拿起紙仔細地端祥,她認出來了,“有一俊小夥,正走向你的心裡。”
呵呵,俊小夥。是誰開在她的玩笑。
紅莠乾笑了兩,心中充滿着無限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