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離依舊癡癡地看着葉雨,你是想說明什麼?!愛上了你,可是卻要擱着這般的身份,若是真的有來生,希望我們有機會再在一起,到那時我希望我能成爲守護你的人。
眼睛沒有了焦距,一切都是空空的,葉雨的腦海中只有那副畫面,那個她三年前墜入懸崖前和昨天晚上的那個夢中的畫面,一個清新柔美的身影,被一個喪心病狂的男子一掌打下了山崖,眼中還是有一抹不捨,在空中再次的望了一眼,她看到了他的最後一面,但是身體就好像羽毛般,輕飄飄的向下飄落,最後的對他微笑,就衰落到了懸崖,口中還有未乾血的痕跡,那個恐怖的畫面,葉雨每每想到就沒由來的心痛,原以爲那都已經過去了,但是,昨天她才知道,這一天還沒有真正的來臨,或許,這就會是她最後的歸宿。
太后抹了抹眼淚,笑着說道,“這小雨的技術真的無可挑剔,聽着聽着竟讓人覺得憐惜,不錯,不錯!”
葉雨掩藏了眼中的那抹悲傷,莞爾一笑說道,“祖母過獎了。”
“三王妃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哈哈……”歐陽宏熠笑着說道,“不過這首曲子叫什麼?怎麼此前從未聽過?”那首曲子讓他憶起了他的馨兒,若是馨兒還在她也會很喜歡的吧!馨兒,若有來世我歐陽宏熠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新月神話》,皇叔喜歡若是喜歡我讓人送一份譜到您的住處。”葉雨回答道。
“嗯,謝謝了!”歐陽宏熠客氣的說道。
見葉雨回到座位上,歐陽逸風看着她,事實上歐陽逸風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微笑的說道,“雨兒,可是想和我在千年後還做夫妻啊?!”
“是你想太多了,這不過是歌詞罷了,你還當真呀?!”葉雨臉上掛着一副淺笑說道。
“啊——!有刺客,來人啊,抓刺客——!”梅公公一喊,歐陽逸風和歐陽宏熠都立刻追了出去。葉雨知道他的身手好,可是今日一見卻也有些意外,他的這身手比自己的無情劍還好,他的輕功也是相當的厲害了得。還有歐陽宏熠的身手也是相當的不錯,這皇家真是高手如雲,但是歐陽逸風的身手讓她感覺有些熟習。
看着全副戒備的場面,葉雨跑上前問道,“怎麼了?抓到了嗎?”
“嗯,帶上來。”歐陽逸風一開口,葉雨就看見一個個子清瘦的男子,臉上還帶有一絲的狼狽與恐慌。
“是你?”清妃似乎認出了來人,大聲的喊道。
吳雄臉色微變,他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他反感女兒的愚笨,竟在大庭廣衆之下喊出這樣的話,這不是讓他們陷入危機嗎?
“清妃,你認得此人?”歐陽宏圖不悅的看着清妃問道。
“皇上,臣妾只是見過這個人罷了,並不知道他是誰的?”清妃磨蹭到皇帝的身邊,撒嬌的說道,聲音中都快擠出水來了,沒有了剛纔的絲毫的吃驚,葉雨不由得有些佩服眼前的清妃,如此的漏洞還想怎麼遮掩?!
歐陽逸月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母后和外公做了什麼事嗎?一臉悲慼的看着清妃,還有一旁早已失去耐心和溫和的父皇,他就知道,這回他們是躲不過了,,他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說,你是何人派來的,想刺殺誰?”太后憤怒的說道。
“娘娘,救命啊!您說過即使事敗,您也會保奴才一命的,娘娘你怎麼說不認識小的呢?”那名刺客跪在地上對着清妃求道。
“沒有,我沒有說過這話,你這狗奴才不要來害我,我可不曾讓你做過什麼壞事啊?!”清妃驚慌的喊道。
“娘娘,是您讓奴才進宮刺殺皇后的,您說過會保住小的的,您忘了當年曉月,慶喜,美嬌,還有花妃娘娘的孩子,還有五王爺…………!”那個奴才似乎爲了活命什麼也不顧了,想把所做過的壞事全都說了出來。
“你這狗奴才,你陷害我,我沒有。”清妃一個憤怒衝到那奴才的面前用腳一踹,把那奴才踹倒在地,一邊踩還一邊口口聲聲的說道,“你這狗奴才想害我,想害我——!”
歐陽逸月見狀立刻拉住了清妃,說道,“母后,在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他若是死了這罪證可就更不利了。
那奴才已經並在掙扎了,蜷縮着,葉雨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一些,但是卻是隻有進的沒有了出的了,她也覺得奇怪一個如此健壯的漢子,怎麼被清妃一踩就成了如此的模樣,恐怕是被人暗中下了毒。
歐陽逸風上前問道,“怎麼樣,他還活着嗎?”
“嗯,不過差不多快死了。我救不了他,你自己想辦法吧!”葉雨風輕雲淡的說道,不是她不救,只是這段時間她的身體比不是很好,前幾次的練功差點走火入魔,消耗了葉雨大量的精力,而且這次的這個是救不活的,剛剛摸過他的脈搏他的心脈已經斷了,不知這清妃是怎麼做到的?
“人死了,你還能怎麼說?”歐陽逸風非常的厭惡這個滿身胭脂水粉的女人,俗不可耐,真不明白父皇怎麼會那麼寵她。
“來人,把清妃押下去,等候處置。”歐陽宏圖不帶一絲表情的說道。
歐陽逸月見一羣侍衛近來拉着耍潑的清妃,跪下求道,“父皇,幕後不是存心的,您能不能網開一面,這奴才母后說不認得,母后是聽着覺得他在誹謗她纔會出手重了些,您就饒過母后吧,等真相出來後再做定奪,如何?”
“將清妃關進冷苑,待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在說,還有暫時收回吳雄的兵權,暫交由三王爺逸風接管,七王爺歐陽逸月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不許踏出七王府半步。”歐陽宏圖相當的惱火的說道。
經過這麼一出鬧劇,衆人已經沒有了食慾,皇上宣佈夜宴結束,大家也就散去了。
淒冷的冬季,葉雨和歐陽逸風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二人都不知要如何說今晚的事,歐陽逸月的那絕望和悲涼的眼神,葉雨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那種徹底的和或許是真的自心底裡絕望了,讓她有些難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是不曾參與的吧!葉雨堅信這一點,就再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他不似他們認爲的那樣,或許這一切都是清妃一手造就的。
“怎麼了,很冷嗎?!”歐陽逸風攬過葉雨的身子,感覺到了她身上的一陣憐憫,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轉而問道,“爲什麼今日想到走路了?而且還是這麼冷的天?”
“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雖然冷,但是心卻覺得更悲傷,這本該是喜慶的日子,卻發生這麼一段事,還有誰會開心呢?!”葉雨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清妃也真是糊塗,或許今晚的事真的與她無關,但是,經她這麼一鬧騰,不管有沒有證據,她都恐怕難逃一死。之前的所有錯事都將會被扯出,她可曾考慮過歐陽逸月的感受,或許她是想登上皇后的寶座,進而想讓她的兒子繼承皇位,但是如今,只怕是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