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給你推薦個姓郭的相聲師父。”
沙塵煙臉色漲紅,說道:“師弟一心求仙,絕不會去說什麼相聲。”
趙燕兒接過,嚴熹遞來的可樂,疑惑的問道:“什麼是相聲?”
他忽然又愣了一下,說道:“不對啊!你們大雪山,神霄雲鶴四字輩!穀神葉師伯是神字輩,雲霄師弟你是霄字輩,都沒錯,怎麼這位師弟,就叫雲雷?錯了輩分啊!”
“伱趕緊去問問神葉師伯!”
拿雲叟穀神葉,正和追雲叟令周,在洞外風光最佳妙處,擺了個幾個果盤,飲極淡的米酒。
他喝了幾口,想念起來,沒有收徒沙塵煙之前,嚴熹準備食物和酒水飲子的美好,摸出來一聽啤酒,隨手打開。
追雲叟令周乜眼瞧道:“這是什麼?”
穀神葉說道:“徒弟孝敬的!”
令周劈手奪過,說道:“跟老友也這般吝嗇,既然是師侄兒孝敬,也該有我一份。”
他喝了一口,咂嘴說道:“不怎麼樣!”
令周又喝了一口,繼續咂嘴,說道:“嗯,也還行!”
令周喝了第三口,老臉上有點醺然,說道:“這就有點意思了。”
穀神葉看着老友,把一罐啤酒一飲而盡,臉色又紅又白,說道:“這可是我手裡最後一罐!”
追雲叟呸了一聲,說道:“糊弄鬼呢?還沒有沒有,快些取出來,我們許久沒見了,正好恣意暢飲。”
便在此時,沙塵煙跑了出來,一臉惶急的問道:“師父,我是霄字輩,還是雲字輩啊?”
令周哈哈大笑,穀神葉一臉尷尬,說道:“錯了錯了,爲師給你換個道號,叫做——沖霄罷!”
嚴熹跟在後面,聽到了這一句,小吐槽道:“沖霄師弟,以後不能從事相聲行業了啊!”
他看了一眼新出爐的“沖霄”師弟,暗道:“我要是小說也這麼寫,得能有一千多讀者在書評和章評裡罵:你丫故意這麼寫,就爲了騙字數吧?”
嚴熹瞧見,追雲叟令周手邊,一個空的啤酒罐,乖乖的摸出一箱啤酒,一箱可樂,還有剛纔沒全拿出來的超市熟食,什麼燒雞烤鵝,醬牛肉,豬蹄兒,香腸,肉丸,水晶松仁小肚,千張結,海帶卷……用紙盤一一擺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穀神葉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徒弟不錯吧?”
令周冷哼一聲,說道:“不如我徒弟!”
穀神葉也不辯駁,給老友開了一罐啤酒,自己也開了一罐,兩個老叟,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嚴熹拉了有了新道號,悄咪咪漲了一次輩分的沙塵煙,回到了洞府,繼續跟趙燕兒胡扯亂侃。
到了晚上,追雲叟安排老友住下,趙燕兒說什麼,也要跟嚴熹一個洞府,單獨給沙塵煙安排了一個洞府。
晚上,嚴熹安安心心,打坐修行,一直到了天亮。
趙燕兒醒的極早,這會兒已經在洞府外,習練劍術去了。
嚴熹出了洞府,也沒見到追雲叟令周和自己師父,也不知兩個老貨去幹什麼了,心道:“看來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了。”
“沙師弟,一定又在修煉。他道行那麼高,還這麼努力,堪稱卷王之王,捲簾大將,沖霄道人。”
趙燕兒一口飛劍化爲丈餘白虹,繞身吞吐,正在磨鍊身劍合一之術。
身劍合一,並非是把飛劍跟肉身煉成一個,而是本身真氣跟飛劍,氣機合一,劍如通靈,人如鋒鋏!
劍術修煉至此一步,就能御劍飛行,出入青冥。
對敵的時候,能舉手投足,就有劍氣相隨,可不拘泥飛劍本形。
劍俠一門的煉劍,是藉助飛劍,運煉劍氣,飛劍本身,是提供劍氣的熔爐,其中玄妙,不是親自修煉過,憑空想象,再難描述其中精微。
嚴熹看了一會兒,心頭火熱,豔羨非常。
他的雪山派吐納術,不久前才突破第八層,還不能學劍訣,就算是學了劍訣,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如趙燕兒一般,身劍合一。
趙燕兒練了一兩個小時的劍,見嚴熹也在洞外,吐納真氣,笑着說道:“宴溪師弟,我們待會去北雁山玩如何?”
嚴熹聽得不是去黃雁山,頓時放了心,說道:“甚好!”
嚴熹好奇問道:“師兄怎麼不叫我雲霄?”
趙燕兒說道:“我也不愛用道號,如今誰喜歡弄那個?我的道號叫落山。”
嚴熹好奇問道:“我們不是同門嗎?”
趙燕兒笑道:“你們是雪山派,我老師追雲叟出身白帝觀,怎麼會是同門?我們白帝觀一脈的班輩是——明山秀水!”
“我老師是明字輩,我跟大名鼎鼎的太嶽奇童孫遊嶽同一輩分,他的道號比我好聽多了,叫做移山!”
嚴熹忖道:“移山?移山大聖獅駝王嗎?”
趙燕兒探手抓住了嚴熹的肩頭,劍光起處,光華繚繞,帶了他一同飛翔。
趙燕兒在雁翅山住的久了,對左近的黃雁山和北雁山熟捻已極,信口說起風景典故,附近有哪些劍俠人物隱居,比沙塵煙歡快百倍。
嚴熹見趙燕兒,臉上頗有些興奮,忽然醒悟道:“他不是待我去看風景,怕是要看一頭母鶴罷?”
“我當年跟青纓剛處男女朋友,也是這麼每天興奮的出門,連稿子都不想趕。”
趙燕兒在北雁山,一處風光甚好,都是燦爛繁華的山谷落下劍光,果然叫了一聲:“嫣兒妹子,我來了,還帶了一個好朋友。”
嚴熹忍不住就像捂臉,心道:“趙燕兒師兄,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啊!哪有約會的時候,還帶一個大電燈泡的?”
“我待會還是找個藉口……”
“算了,我剛纔估算,從雁翅山到北雁山,大概有幾百公里,我一個人回不去。”
“還是當好一個燈光柔和的電燈泡吧!”
一個少女的聲音,吃吃笑道:“有什麼好朋友,要介紹給我?”
“你功課做完了嗎?”
“莫要又被追雲叟前輩數落。”
兩個少女結伴,分花拂柳而來。
嚴熹明白了,趙燕兒帶自己來,不是爲了做電燈泡,是爲了跟另外一個電燈泡兌子。
他責任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