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願意戴上

我爲什麼不怕他真的開除了我呢?難道我真的會去相信那個妖婆?

那個妖婆本事再大,也沒有任何的理由保我啊,難不成她承諾了一句話,就真的會那樣做啊,嗯,我應該相信她的,林魔女再如何毒辣,至少,她比不少的領導,真實,可信。

已經快凌晨了,走在淅淅瀝瀝細雨飄蕩的大街上,想打的的,可突然想走走的。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想,會是誰呢?王華山?嗯,一定是他,看都沒看,手放到口袋裡就摁了拒聽。

又響了,又摁了拒絕接聽。

過了大概一分鐘後,一條信息的聲音,我掏出手機。白潔的短信:你睡了麼?

突然間血壓升高,你睡了麼?

多曖昧的字眼,是不是叫我過去陪睡?

剛纔的兩個拒聽來電也是白潔的,我連忙打了過去,她接了,聲音柔柔幽幽的:“小洛,睡了麼?”

“你怎知道我叫小洛?”我奇怪道,我沒跟白潔說過我小名叫小洛的。

“你們被林總削職,我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沒打通。我就問了子寒。”

哦,還以爲找我慰安,原是想安慰我。在倉庫某些角落,的確沒有信號的。

我笑道:“沒事,領導是讓我做俯臥撐。也許過幾天,就會升到更高職位了,你不也見嘛,以前第一次從辦公室職員貶爲倉庫小丁,後來回來就上了倉儲部副部長,後來到行政部,又回到倉庫,之後又到銷售部經理,也許這次反彈更大,直接做了總監都不定。”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次犯的事跟之前不一樣,要不也不會一起撤了三個人的職了。”

我的心有些疼,她顯然還關心我嘛,儘管,關心的程度或許並不深,可至少也算是關心,至於她把我當成愛人還是朋友或者同事亦或者是同事來關心,這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潔,你在關心我麼?”我停下了腳步,我要聽聽她如何說的,她的聲音太輕。

隔了十幾秒,她開口說了一句什麼話時,一部出租車,吱的停在我面前:“老闆!下雨了!坐車不?”

我擺擺手,示意不要坐車。

白潔的聲音斷斷續續跟我說着什麼,可那司機又喊道:“老闆!雨越來越大了!坐車吧!”

“沒錢坐!”我回道。

司機師傅踩油門走人了,師傅,俺知道你既是好心又是想賺錢,可我現在實在想知道。想知道我夢裡的老婆在現實中對我是怎麼樣的感覺。

她說完了,停了一下下後,我想開口讓她重新播一遍的,她先問道:“你還在外邊?”

“是,是啊。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

“下着小雨,你去散心?有沒有打傘,別淋壞了。”這樣的叮囑真讓人舒服,暖暖的柔柔的。

“白潔,我剛纔好像沒聽見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次。”我厚着臉皮問道。

“小洛,你怎麼了?先回去宿舍吧。”

多感動,多溫馨,假如她說的是,回來吧,回家吧,那我更感動。

“你怎麼這麼晚也還沒睡?”我問她道。

又隔了一下,她才說話,我總算知道白潔爲何總是給人很端莊圓潤溫柔的味道了,就連說話,她也要先考慮那麼一下下,覺得說什麼好,說什麼不好,考慮完了才說出口。

“我們樓上的鄰居,昨晚半夜瘋掉了,他的老婆說半夜裡她丈夫在家裡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今天我們才知道,這塊地在開放以前,是一大片墳地。”她說話的時候,帶着顫音,也許真的很怕。

鬱悶了。我還以爲她關心我,給我一個歡欣鼓舞的電話,竟然是害怕那個不乾淨的東西。

我在心裡哀嘆了一下後,轉念又想,咦?這麼說,她一個人在!她的前夫,根本沒與她住到一起嘛!

“你老公。出差了?”我忍着開心假裝用節哀順變的口氣問道。

“他……我只是在試着與他相處,我給了他半年的時間,如果。如果,他能做到不越軌,我纔會考慮復婚。”

半年?半年從什麼時候開始算。

“哦,那你又準備可以結婚了,小弟恭喜恭喜。”

“小洛,你會不會覺得,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爲害怕纔打給你的。我的確,這時候很想有個人陪我說說話,我害怕。”

在害怕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這說明什麼,我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分量的,還好她沒有這麼絕情,轉身就將我相忘於江湖。

“沒事啊,你開着燈還怕啊?”如果你叫我過去陪你,我立刻忙不迭的攔的士過去,然後到你家落實脫光剝光射光三光政策,那今晚你一定不會害怕,而且永生難忘。我想我是變壞了,不是在壓抑中變壞,就是在壓迫中變態,我是變壞還是變態,都是吧。

“枯水期,全市居民區各個區在輪流分在各時段停電。現在。沒電。”

“哦那太好了!”不知怎的就叫了出來!真沉不住氣。

“什麼好?”

“不是,我覺得居民區居然停電?幸好我們公司沒停過電,太好了。”我圓着話。汗。不知不覺間就喊了出來。太興奮。下一步,就該如何,如何把她說得敞開心扉,求我去她家,醞釀鬼故事?或者說黃色笑話?算了,還是用高尚的安慰法,讓她覺得我可靠,自動邀請我去她家。

老天一直都給我機會的,可我一直都沒有珍惜,假如老天這次再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對她說四個字:‘日’後再說。

縱觀白潔的淺薄交往史,用淺薄這個詞,是因爲這段時間我所見,我所沒見的估計發展了更多。縱觀白潔的淺薄交往史,男人追求無數,當然都是衝着白潔美貌與美胸而去的,很多人也許想法都跟我相似,不論是高高在上的什麼總或者是我這個小丁。

總以爲白潔這樣的女人,胸大無腦,柔柔弱弱的,又‘死’了丈夫,只要是跟她平輩或者比她位高權大的,應該不難攻下。而且白潔總讓別人有一種讓男人靠近她之後好像很受她青睞似的,其實不然,白潔守身很緊,想吃她豆腐都難,更加不用說飛向她的牀與她巫山雲雨風花雪月。

白潔很老於世故,在風月場中久經歷練的,只是我們用我們單純的男人腦袋去解讀人家胸大無腦的女人腦袋,總以爲她很簡單,其實是我們自己被自己的天真想法給騙了。白潔有對付男人的套路,當然,除了霸王硬上弓之外。要不然,怎麼在公司那麼久,公司裡都沒有一個男人敢站出來說我曾與白潔什麼什麼的。

這就是人家的本事。

後來,公司領導出面,讓後勤部的電腦工程師把這個發帖的人揪出來,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發帖的人,是平日不苟言笑嚴格律己德高望重的雷副。

聖人尚且如此,那就不怪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冷落了白潔好一陣,她悠悠然問道:“小洛,嗯,嗯,你現在在哪?”

“在吶,一直都在聆聽你的呼吸。”

“啊?”白潔突然尖叫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

“蠟燭被吹滅了。小洛!我怕!要不,你過來吧,你現在就過來吧好嗎?”

還用你說啊?我當然要過去!“馬上的!等下啊,我攔一部的士。”

“你的車呢?”那麼大個人了,還怕黑啊?

“我的車。”我的車還放大街上,但給了那老伯幫看,他一定會負責的了。“我沒有開車出來。”

“那你現在在哪?”白潔嚥了咽口水,顯得很怕的樣子,急促說道。

放心吧白潔,等下我一定會用盡我平生氣力,抱着你說。不說fuck。抱着你說一輩子都給你溫暖,一直抱到筋疲力盡油盡燈枯立地成佛海枯石爛。

“我看看啊,這兒,這兒什麼路了?剛纔是從忠誠路伯爵咖啡廳出來的,對,這裡是忠誠路南一里大街,再走過去拐彎到橫東路,那裡有很多的士的,這兒沒有。我一直說着話,你就不怕了,是吧?”

“快點,不知道爲什麼,關了窗還有風。”白潔急着。

“放心了,有我吶,你看我,時時刻刻開手機就是爲了等你的電話,上班手機時時刻刻開着qqmsn就是爲了等你的信息。每天在你的空間進出不下三百回合。”其實我更喜歡她用手機給我發信息或打電話,可是在qqmsn上,說起話來更隨意也不會冷場,聯絡首選工具。

她在那邊停了幾秒後,說道:“是真的嗎?”

“那是!只要你找我,無論我在哪兒,發信息到我qq,我一定能接收到,q在人在,q亡人亡。”

她撲哧笑出來:“騙人。”

我淫笑道:“白潔,如果我說三個笑話,你不笑的話,以後在公司,午餐我全幫你打了。如果你笑了,一下親我一個。”

“小孩子,小小年紀就學壞。”

“答應不答應嘛?”我一邊疾走一邊說話,鬱悶死我了,剛纔那的士司機下車招待咱咱一副鳥都不鳥人家的樣子,現在可慘了,整條街沒一輛的士,真想打劫一輛過路的私家車過去。

“我不答應。”她甜甜道。

那甜甜的味道,我在這頭都幸福開了花:“答應了。”

“好了,親不親,等你過來再說了。”

“哦,那我掛電話咯?然後我跑去找的士。”

“不是。我是說,等你過來再,再親。你,說笑話。”白潔很怕我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快十二點了,唉,一天又準備要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做成。明天天運氣好,準備有事情做成了,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笑話:“讀大學時,我寢室的一個兄弟,凌晨四點鐘突然坐起來大叫一聲‘快起來,上課遲到了!’,然後立刻有兩個人爬起來穿衣服。當時我正在電腦前網遊。”

我屏住呼吸,聽她那行雲流水般悅耳的笑聲,恬淡柔和,就像一個人要失去什麼東西似的,卻又無力挽回,傷心讓人停下,卻又像從雨中走過,那樣輕柔又那樣堅定。總是在歡快中蘊含着一些傷感的感覺,讓人心緒輾轉。憂傷還是快樂?白潔你是否能攤開你的心讓我感受。

等她笑完後,我繼續說下一個:“還是那個同學,說話老顛三倒四,經常說‘有沒有人找電話打我啊’之類的話,一天他的筆掉在地上了,他彎腰下去撿,我用腳踩住正在滾的筆,不料踩中他的手,他大怒道‘你敢踩我的腳?’搞笑不?”

“是啊,你在學校那麼多開心的事啊。”白潔一邊笑一邊說話。

“還有更好笑的,當年我小學才三年級,傻傻的,一次同學生日,晚上請我們吃飯,我回家後跟我媽說‘媽,今天我同學結婚,晚上請我吃飯,今晚我不在家吃飯了’。我老媽當時就愣了‘結婚?’。有一天我和那個經常說錯話的同學去買東西,忽然看到天上飛過一烏鴉嘎嘎的叫!於是從他嘴裡崩出一句‘哎呀這青蛙飛的真低’!”

“嗯,真逗,那個經常說錯話的人,是你吧?再說吧。”

“不行。三次你都笑了,親我一個。”

“怎麼親啊。”

“你說在電話裡怎麼親呢?”我厚着臉皮嘻嘻說道。該死的,我看到街尾有很多部的士在兜客了。不過,好像在地平線那一端去。

“不要了,很難爲情的。”

“我就要!親一個嘛,我口都渴了,給我點振奮起來的興奮劑嘛。”

“到底找到車沒有啊。”她吧話題扯開。

“找到了,在街尾那兒,再走五分鐘可以上車了。你到底親不親?”

“電話裡親,很難爲情的,要不然,你再給我唱一首歌,等你到了以後,我。我給你抱着我,親,但是,但是我想讓你戴。戴上。”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戴啥?套啊?我東張西望了一下:“恩,我等下買上去!”

“我是想你能戴上眼罩,或者拿着布蒙着眼睛親。”白潔羞澀的說道。

“why?這是爲什麼捏?”

“我不敢。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看得人家心惶惶的。”

“但是。但是,我們吹了蠟燭,也什麼都看不見,何必要蒙着眼睛呢?”

“就是反正什麼都看不見,你蒙着眼睛還不是一樣麼?”

說的也是哦。唉,杯具啊,怪自己太帥了,像我這種帥哥,關燈了都是夜光的,太耀眼啊,自戀的想一下。

白潔到底啥意思啊,撩“但是蒙着眼睛。我怕我的表現,會差一點點的哦。”我特別特別的,最希望,最想的,就是,就是看白潔在牀上如何個法。

她頓了頓:“但是我會投入好多的哦。”

額!我的精神一下子又特別振奮起來:“這個好重要!好,我尊重你!我戴,我全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