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蠢貨嚇壞了

只見血狐一隻手按在他背部的心窩位置,看似如同老朋友在打招呼的親暱動作,再加上現在的光線極爲昏暗,從遠處看根本就沒法發現異常。

但若是走近一看,就可以發現詭異的地方了,因爲鮮血已經順着周富龍的身體開始滴落。

此時的周富龍瞪大了眼睛,但是沒法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而且身體也像是凍僵似的,完全無法動彈。

這讓他感覺到一股大恐懼,只能死死地瞪着血狐,看那表情似乎在求饒,但已經沒用了。

“嘿嘿,敢坑我,我現在先送你下地獄。”

血狐狡黠地笑着,手心在他的後背又拍了拍,若是觀察仔細的人,可以看到一個尖銳的金屬物體附着在他的手心位置。

這傢伙不愧爲頂尖的殺手,雲淡風輕地殺完一個人,像是在碾死一隻螞蟻似的,而後轉過頭,朝着後方的溝壑望去,嘴角充斥着譏諷的笑容。

此時在着公路旁的溝壑中,副局長正領着一支小隊,躲藏在濃密的林木中。

“副局長,周先生進去車體觀察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有出來,會不會發生意外了?”有一個警員手握着槍支,一臉緊張地道。

副局長也是皺着眉頭,但也只是有些不耐煩而已,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這老傢伙疑心病很重,檢查的時間長一點也是自然的,現在做好準備,等周富龍出來,過去他自己的越野車時,就一起衝出去,將那個匪徒拿下!”

“是!”

血狐站在自己的轎車外,看似在等待着周富龍‘驗貨’,但此時卻是若有若無的朝其他的方向張望着,心裡在緊密地思索逃脫的計劃。

很快,他又是淡淡地笑了笑,俯身下去將周富龍拉了起來,而後勾肩搭背地,看起來像是在商量着事情。

周富龍背對着副局長所在的方向,此時後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隱約地發現他的動作不是很利索,像是機械似的。

但是副局長依舊沒有懷疑,只是嘲諷的笑道:“這老傢伙,玩的女人多了,現在身子骨不利索了吧,活該如此。”

血狐跟周富龍‘勾肩搭背’的在交談,但實際上後者已經死了,只是身體還沒有變冷,能夠被血狐操控着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

“周先生,這次的合作很愉快,很期待下一次繼續跟你合作。”血狐哈哈地笑着,看起來很是興奮,而後兩人‘並肩而行’,朝着周富龍的越野車行去。

“這老傢伙白癡麼,不是說好了跟他保持一段距離,方便我們動手,你現在站得這麼近,我們動手的話你自己豈不是也會有危險?”副局長咬牙切齒的,不斷地數落着周富龍的不是,也只有在背地裡的情況下,他纔有這個膽量。

走到越野車前,血狐將車門拉開,而後加大音量道:“錢已經準備好了吧,咱們進去核驗覈驗。”

說着,他就拉着周富龍,一屁股坐到了越野車內。

這傢伙進入到越野車後,臉上終於露出了狂喜的笑容,像是憋了很久一樣,而且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捋了一把頭髮:“就你們這樣的智商,也敢跟我鬥。”

說着,他啓動越野車,引擎轟鳴聲響起。

直到這個時候,副局長這邊的人才發現不對勁,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愕的表情。

“怎麼回事,車爲何開走了,與約定的計劃不對啊?”有一個警員發出質疑。

副局長咬了咬牙,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此時在祈禱着周富龍千萬不要出事,不然他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計劃有變,現在追出去,先將車子攔住再說!”他臉色極爲難看地咆哮道,催促着自己的手下,而他自己則是走在最後邊。

但是現在想攔住越野車,已經不可能了,車子如同咆哮的猛獸,即使在路況不好的環境下也是飛馳而行。

由於周富龍還在車裡面的緣故,這裡沒有人敢開槍,生怕將他給誤傷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越野車消失在黑暗中。

副局長滿臉晦氣,此時不斷地朝自己的手下怒罵道:“蠢貨,廢物,煮熟的鴨子都飛了,要你們何用!”

有一個人弱弱地道:“副局長,這怪不得我們啊,剛纔提醒過你,周先生在車裡面呆了比較長的時間,有些不對勁。”

然而這傢伙完全不講理,此時劈頭蓋臉地朝着這羣經常狂噴道:“難道是我錯了不成?”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低垂着頭,不敢直接與之對視。

幾分鐘後,副局長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給我通知交警的同志,讓他們封鎖這周圍十公里的公路,並且將周富龍坐的越野車車牌號告訴給他們聽,一旦見到這輛車的話立刻上前將它給攔下來!”

“是!”

吩咐完之後,副局長氣呼呼地轉身,想率領衆人離開這裡,前往他們停放車子的地點。

但就在此時,一名年輕的警員道:“報告副局長,犯罪嫌疑人乘坐有一輛轎車,現在還停放在這裡,是否需要上前搜查?”

“嗯?”副局長皺着眉頭,此時纔想起這輛車裡面有一具‘屍體’,處理起來的話有點麻煩。

但也不能讓它停在這裡,想到這他只能鬱悶地道:“搜,仔細地搜,不要放過任何的疑點!”

幾名警員壯着膽,朝着血狐的車子走過去,車門剛纔被血狐給合上了。

其中一人拉開車門,瞪大着眼睛朝裡面望去,剛看了一眼就發出一聲驚叫:“啊。”

這傢伙膽子賊小,此時猛地退後五六步,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他的一名同事看到這裡,對他鄙夷地道:“膽小鬼,一具屍體而已,就將你嚇成這個樣子!”

“不是,這屍體絲狀好恐怖,他的臉是紫色的,太嚇人了。”

他的同事沒有搭理他說的話,古怪地朝車裡面看了一眼,然而這次他的表現更甚,直接就炸毛了,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退後了十幾米,並且將手朝自己的後背伸去,想將槍支給掏出來。

“臥槽,這哪裡是屍體,他的眼睛睜開着的,這特麼分明是殭屍來着!”

霎時間,這裡亂成了一鍋粥,所有警員紛紛圍了上來,並且掏出了自己的手槍,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此時已經過了藥效,我的身體也能夠開始活動,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

剛纔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我的意識很清晰,能夠聽到外邊的一切聲音,隱約揣摩到血狐將我一個人丟下,他自己跑路!

想到這裡,我無比鬱悶,在心裡不斷地腹誹這個混蛋,尼瑪跑路也不帶我一起走,留下我自己在這,豈不是給我惹來無窮的麻煩?

但此時沒有時間再去罵他,因爲一個嚴峻的情況擺在我的面前,車外的一幫警察手執着槍支,正緊張兮兮的瞄準着我。

看到眼前這個情況,我眼前一黑,差點被氣暈過去。

這幫傢伙肯定誤會了,把我一個大活人當成殭屍,剛纔那兩個蠢貨就是被嚇壞了。

此時我緩緩地坐上來,由於先前吃了藥的緣故,此時身體還很僵硬,看起來就像是機械擺動似的。

看到這裡,那幫警員更加緊張了,有幾個手心裡已經開始冒漢。

“媽呀,真是殭屍,你看那動作,跟電影裡殭屍甦醒時一模一樣。”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警員,滿臉大汗地道,若不是礙於紀律規章,他估計就要開槍了。

副局長也朝這邊走了過來,詢問了情況之後,他的反應比任何人都強烈,直接扯過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前,當成保護盾了。

這幫傢伙的動作完全呈現在我眼前,我還真怕有人被嚇壞,到時候開槍的話哥的小命可就要交待在這。

想到這,我只能硬擠出一絲笑容,機械式的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別開槍,有話好好說。”

殊不知我這個樣子,在其他人看來更加恐怖,臉上的笑容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媽呀,殭屍要開始吃人了,咱們快跑。”一個警員快要崩潰了,哭喪着臉嚷嚷着。

但他的話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扇了一巴掌:“蠢貨,殭屍會說話嗎,這人是活的。”

此時一些大膽的警察,已經緩過神來,當即就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們連忙嚷嚷着道:“白癡,剛纔哪個說是殭屍來着,殭屍會笑嗎?”

“哪個傢伙拉着我說有殭屍,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幫傢伙雖然在嚷嚷着,但還是慢慢地將手槍收起,而後朝我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湊上前來,一臉稀罕的看着我,估計像是在看動物園裡面的猴子,我鬱悶得想找條縫給鑽進去。

此時副局長緩緩地走了過來,衆人自動讓開一條通道,只見他板着臉,一臉威嚴的朝我問道:“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過來?”

這傢伙是最膽小的,剛纔不堪的狀態被我清晰地看到,此時腦海裡還回放着,差點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