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象了

大部分時間我是會做個宅男蹲在屋裡,只是偶爾在忙完工作之後,到丹丹家睡覺。

有時候我靜下心來會想,丹丹到底圖的是什麼?什麼都不圖,那腦袋是不是被槍打過了。可是,跟她在一起,她確實是什麼要求都未曾提起過。

這樣,反而讓我有些害怕。

這段時間我忙得不可開交,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丹丹那邊了,我們有時候抽空,白天會在外面見面。她也是理解我,沒有可以要求我什麼。偶爾我會收到她的短信,也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我們的生活在這樣慢慢平穩的向前走着。

那天一早的時候,我收到丹丹的短信——雖然我們不能每天守在一起,可是,我跟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樂,謝謝你,殷然。

我看到她這條短信,心裡很是舒服。我想播了電話過去,但我不是那種會在電話裡講甜言蜜語的人,所以最後我還是發了條短信給她。

我說:“我也想和你在每天的一分一秒中,體會那種簡單的幸福,我愛你丹丹。”

那應該是我第一次,對丹丹說了“愛”這個字。

短信發出去以後,不一會,丹丹就回信了,她說:“今晚過來,給你驚喜。”

晚上我去到丹丹那裡。

不過一會,很短暫的10分鐘。

“給我點根中南海吧,”我按了按丹丹的肩膀,會意她。

她給我點了根中南海,遞到了我這邊,我們蜷縮住。

“想好了嗎?”我用力的吸了一口,這樣說。

“你想好了?”丹丹是個很聰慧的女人,雖然我只簡單的問了一句,她已經琢磨得差不多了,有那麼幾秒,我覺得她機靈的讓人難過。

我接着幹吹着煙,抖動着手裡的灰。

這會,不忍心去看她的雙眸,因爲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多看一眼,我的胸口就會越痛。

“跟你說其實就是,努力的去再找尋一個伴,體驗一下,或許這些日子,我打擾了你很多,可是我確實發現不了更好的處理方式。其實就是,這一生很短暫,你去體驗一下,也許你會清楚,換一種生活遠比現在美好。”

講完這些話,我長吁了一語氣,我想該講的都說的很清楚了。

“玩煩了?想逃了你?”

這會,她也從煙盒裡拿出一根中南海點上。

“不是玩不玩的事,是我怕從今往後,會耽誤了你,你清楚知道嗎?我能帶給你什麼?你講給我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想保留什麼了。

“那好,你說的清楚我都清楚了。我讓你看看,這是你說的,你希望我去找的,你別反悔。”

“你跟我生哪些氣啊?我讓你好好找,換種方式這有錯嗎?”讓她的剛纔的話說的我既心疼又生氣。

“你任由我怎麼換?你完全霸佔了我的全部,我把你當做我的對象,你有嗎?我從來都悄悄的的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不會跟你提什麼要求,我什麼都爲你着想,怕給你施壓,可是,你有嗎?你想起了,你有過嗎?”她的心情很激動,這些很惹人耳目的字從她的嘴上吐出來的一瞬間,我能猜想到她有很多的不滿。

我其實就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說。

僵持了片刻,我這樣說,“體驗一下,要是不行再說吧。”很可笑,其實講出來以後,我都覺得好笑。

“是,我去再找,一面跟別人在一起,一面跟你做戀人對不對?接着幹做你小情人,是吧?行啊,那我就滿足你啊。”

這樣說,她就掀開牀單,站了起來,出去沖涼了。

我用拳頭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頭,痛。想過分開,可是其實就是沒有想過分別過後我們如何相處。我們兩都算是那種換一種說法叫感情豐富,說的難聽點叫羅嗦的人。我想過分別過後認真的的做個知心的朋友,心煩的一瞬間說說話,吃吃飯,開心的一瞬間一起分享快樂。的確是那樣,我也想過,分別過後,讓她未來的另一半或者老公照顧着她,而我們就有空的一瞬間約約會,偷偷情,清楚我清楚,這很自我爲中心,很自我爲中心。不再等莎織或者魔女,然後跟丹丹在一起。

這,都是我認真的想法。

丹丹沖涼出來以後,果斷就上牀熄燈睡覺了,背向着這邊。有那麼幾回,我想讓她調過頭來,說點話,都讓她讓她否定了。

我清楚,這次我和丹丹其實就是完結了。

回去後,拿快創可貼,把頸子上的印記貼上掩蓋住,避免多餘的麻煩。

跟丹丹之間,一個電話都未曾通過,彷彿這個世上,我們根本就沒遇見過

生活彷彿是場電視劇,劇情已經決定了,就等着演員各就各位。

要不是那天的醉後,我想沒有機會再見到丹丹了。

我還是不得不接受,我的舉棋不定,我的自私,也可以說我依然喜歡丹丹。

陪客戶喝的爛醉不醒,屋裡回去之後,上網聽歌,突然一首耳熟能詳的音樂穿了出來;“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顆棋子,來去全不由自己。沒錯,是王菲的棋子。當我最後一次看到丹丹的qq名字的一瞬間,我看到的正是棋子。聽到這音樂,這種心在流淚的感覺,許久未有。

我知道,這會這會,我想聽響聲她的說話聲她的叫聲,知道她的情況,就是是隻言片語的響聲,任由我聽到,我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就是,就這麼點想法。我起碼猶豫了三四次,電話還是撥了過去。傳來的鈴聲,也是棋子。

我聽着,箇中的味道,無以言表。我只清楚,我的眼眶溼潤了。我屏住呼吸,等待着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或許是到了最後的一秒,電話通了。

那頭沒有說話,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我也不知道說點話東西好,就讓電話通着,都不說話。我長吁了一語氣,讓自己清醒點,先開口了。

“好嗎,這段時間。”

聽筒的那邊,依舊不說話,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她在聽着。

“就是想了解你好不好,沒有別的意思,”我接着說這樣說。我從桌前拿出中南海,點上。這段時間的煙抽的比先前很多了,就像別人說的,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還是沒響聲。

“說說話,好嗎?我想聽你的響聲,丹丹,”講完,我想等待着她的迴應,“我忘不了你,”我接着說這樣說。

“想,有什麼作用?”她終於開口了,“煙少抽一點吧。努力的生活吧,這樣挺好。”

“嗯,我能猜想到我清楚了。”僵持了一會,我接着說說,“我想見你,這會。”

“行了吧,太晚了,不方便,不是都一直這樣了嗎?那見還有什麼意思?”

“有意義,我想見到你。”在打電話前,我只尋思着聽聽響聲她的說話聲她的叫聲就夠了,可是聽到響聲她的說話聲她的叫聲,我又其實就是很想見她。

“再找時間吧,這麼遲了。”她在聽筒的那邊很平靜地這樣說,“沒啥事,我掛了。”

沒等我把話講完,她就把電話切了。

我呆呆得倒在凳子上,看着手裡的電話,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吧,我告訴自己,已經都這樣了,有啥意思呢?

發呆了片刻,讓自己的酒醒一些,去沖涼了。這會,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能猜想到我清楚,鐵定是她,來不及把身上擦乾,衝了出去。

電話拿起來,是她。

我抑制下自己的激動,“丹丹,”

“你喝醉了?”她說話了。

“喝了一點,今天陪客戶呢。你這段時間好嗎?”我着急着像知道她的情況。

“不好。”她很利落的回答了我。

我猜想她會說好,突然說了一句不好,我倒不知道如何接下話茬了。

“你怎麼樣,你很好吧?”她接着說這樣說。

“我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那樣子唄。”

或許是很長時間沒有和丹丹聊天了,不知道還能說點話,可是我又是這樣的不想掛掉。

“你嗎?”我接着幹問的。

“有。”她又是一個利落的回答。

像是什麼東西堵在喉嚨相同的,我哦了一聲,不想說下去了。

“這不是你期盼的答案嗎?”她接着說這樣說,“哈哈,你剛纔不是在聽棋子嗎?我不就是你的棋子,你希望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我沉寂良久。

她也僵持了好久後,說,“我也好想你。”

“等我過去。這會。”

“嗯。”

披了外套就走到外面。

到了樓下,想起了什麼東西落在屋裡了,又上樓,從屋裡沙發後面的縫隙中取指環的盒子,放兜裡。喝多了,身上有酒味,不想惹事,下樓還是叫了部的士,往丹丹家的方向快速前進了。

路還是相同的路,只是心情變了不少。一路上在想,不知道等會見到丹丹會出什麼事。

叫司機一路快開,到了熟悉的丹丹家樓下,匆匆上樓,按響門鈴。

門開了,丹丹穿着睡站在我的跟前,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