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飯的地方離酒店沒有多遠,到酒店門口,王瑞主動的下來扶着賁經理,進了電梯,我們堅持讓他回去了,他才揮揮手和我們說再見。
賁經理還在那裡發神經,撒酒瘋着,子寒也沒有說太多話,也沒有理過賁經理,隨時伸手打掉賁經理不時探向她身子的鹹豬手。
到了12樓,先是到我的房間纔到他們的,子寒超過我前面和我說:“讓我來扶着賁經理吧,你先回房間裡休息,今天也累了。”
“子寒,子寒。”本來賁經理就是全身無力的趴在我身上的,好像迷糊中聽到子寒要去扶着他,他連吃奶的勁有使了出來,很大聲的喊着,“子寒,送我回去,送我回房間。”
“他喝多了,我扶着他回去。”
子寒在我耳邊小聲道:“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
“我?什麼事情?”我沒有跟她承諾過什麼啊。?
賁經理趴在我身上的手,跑到子寒的身上了:“子寒,怎麼那麼久都沒有到房間啊,我要回去。我想睡覺。呵呵。哈。”
我有些火氣,子寒,你去他的房間幹什麼?他喝多了。
幾瓶洋酒賁經理幹了兩瓶,子寒也喝了不少了,怎麼她好像沒有事情一樣的,還很清醒。子寒對我使了點顏色,好像叫我回房間。
看着賁經理和子寒一起進了房間,進了1211。
“子寒,呵呵,你今晚好美!””
我在他房間門口徘徊了很久,心急。
對,竊聽器!
我明白了,本來進房間裝竊聽器的人是我,我的計劃全部讓她給搞敗了,更讓我鬱悶的是,二十分鐘過去,子寒沒有出來,我開始亂想。
我的心在打結着,一股戾氣在胸中激盪,雙腿自然就邁向了1211房門口。
想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可是根本都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很安靜,反正就是覺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心急火燎,腦子裡呈現出的都是一些不和諧的畫面,只不過主角從我換成了滿身酒氣,猥瑣乾瘦的賁經理。
我很想叫酒店服務小姐上來,給我開門,無所謂什麼臻河什麼工作。
子寒就算有分寸,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事,我還是心急。
我還在這裡等着麼?一晚上?如果子寒一晚沒有出來呢?我怎麼辦呢?想得都讓人糾結。
我想回去,可就算是我回了房間,我能睡得着麼?在他們房間門口踱步,雖然沒喝多少,可酒上頭,畢竟是有些暈,幾次想敲門的衝動,都沒有做。
走廊裡很安靜。
也許子寒不會在出來了,難道和那廝睡覺了?
想着我心就彷彿一把尖刀捅進了我的心臟。
我的耐心終於到了極限。
算了,我回去!
我回到了自己房間,關起了門,在屋裡糾結,原來看着子寒陪着別的男人,我這麼的痛苦。
和當時魔女在看着我身邊有那麼多女孩子圍繞着我的時候,看着她遠遠望着我的表情,她應該比我還難過吧。
和子寒經常看着我和魔女在一起的幸福,子寒也會這麼難受嗎?
昏昏沉沉中,我有些困,躺下睡着了。
篤篤篤。
是敲門的聲音。
我一激靈坐起來,迅速的開起了門。
子寒,真是子寒。
“能進去麼?你怎麼了。”
我一把拉她進來:“擔心你啊!”
“笨蛋,怎麼沒有睡覺,我就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啊?”
“我以爲你今天晚上不出來了呢,心裡面不舒服。”
“殷然,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你不適合出面的。”
“好吧。”
“對不起,沒成功。”
“沒事子寒,你好好回來就好。”我說。
“殷然,你有愛過我嗎?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這個。”我有點口吃。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你的仇人,或者離你而去了,你還會愛着我麼?”
“幹嘛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不知道。反正看到你和他進去不出來,我很不舒服。”
“沒有什麼?因爲我愛你。”她親了過來。
主動的親我,很直白的對我說,她是愛我的。
我有些懵了,拋掉了什麼賁經理,拋掉了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拋掉了一切,我熱烈迴應。
我順身把她按在了下面,在親了一小會後,我們幾乎同時發聲的說,行了。
轉身對着我。
我起來坐在了凳子上抽着煙。
這該死的竊聽器,到底要怎麼弄才能裝好。
早上起來就發現到子寒在我旁邊玩我的臉了。
這個點天氣不是太冷,只是一大早和晚上都比較涼之外,中午的時候,套上外套就好。
“小洛,要不我們出去買點衣服怎麼樣?”
“這種天氣應該不用了吧!在這裡買了,回去就不能穿了,不是浪費麼?”
“就當作是陪我去散散心嘛?這麼小的事情都不能答應我?難得來一趟。”
“行吧。不過我們要回來早點,晚上陪我去參加我哥們給我辦的接風酒。可以麼?要是答應我就陪你出去。”
“沒問題,那你現在就馬上起牀,別賴牀了,一會賁經理要催着我們去臻河東北總部,下午會很忙的,打起精神來!”
我正好起牀,門鈴也響了。
我知道除了賁經理就沒有別人了。
我還不知道到底給不給他開門,子寒倒是看出來了,就一把將門打開!
賁經理看見了我們,讓他有點吃驚。
子寒的動作太快了,我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她,可能是子寒故意讓賁經理看的吧。
“你們?”賁經理伸出的手指頭在空中拐了個彎,戳在自己稀疏的頭髮裡,前後用力的攪動,不理解前面所看見的。
“怎麼了?賁經理,你的上司在談戀愛,這件事不是你也要管吧!”子寒問。
“怎麼可能呢?怪不得昨天走得那麼快,原來是跑到這裡來,不錯不錯,怎麼看都像一對。”
“呵呵,我要是一直陪着你,我男朋友會氣死我的,是吧,殷總?”子寒的表情和昨天的木然比起來,可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甚至有點神采飛揚。
“沒錯,賁經理啊,我和子寒,很早就相處了,不過大家爲了不影響工作不影響家庭,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宣佈,那麼早,有事嗎?”
“呵呵。竟然如此,殷總,那我可要恭喜你找了個好女人啊,你要當心點哦,女人不是像只寵物,說養活就養活的,知道不?”賁經理的怒氣漸盛,參雜着幾絲冷笑。
“那就不麻煩你費心了,您大駕光臨,到底所爲何事啊?”子寒對他的態度,無形之間給了我巨大的動力,我感覺自己說起話來,腰桿都倍兒直。
“接到通知下午1點,會有人過來接我們,別亂出去走動了!”說完,他轉身向1211走去,腳步在地毯上,都能磕出聲響!
“子寒,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不一樣了,怎麼對賁經理轉變那麼大了?”關上門後,我問。
“你會對一隻愛咬你的狗好麼?”子寒攏了攏頭髮,笑着看我。
“別傻呆着啊,我回房間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馬上就好,一會去吃飯。”子寒拍了拍我的臉蛋。
從剛纔賁經理的神情,我也可以推斷出他昨晚確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也許揩油是難免的,但洋酒的後勁估計遠大過他的意志力。
今天會很忙,白天的事先做完,晚上再說吧。
我穿好衣服,洗刷完畢,和子寒一起下餐廳吃東西,賁經理早就吃了,而且現在這情況,我們倆已經把他給獨立了,他再舔着臉靠近子寒,就有失身份了。
到了下午一點鐘的時候,他們還算準時的到了。本來賁經理經烏雲密佈的臉一看到王瑞立刻就多雲轉晴了,賁經理變臉的速度絕對比翻書快的多了,主要還是因爲人家是王瑞是主要客戶,當然該演戲的時候不能掉鏈子。
賁經理按照昨晚在酒席上已經蓄謀好的計劃,一步步的執行。
也就是和平時在臻河一樣的客戶來訪,然後視察,考察,最後談判,談判談好後,落實。
下午,就把訂單給落實了下來。
然後我和子寒去逛了一下,晚上去陪了少揚曉東吃飯。
去唱歌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招,我假裝要子寒和我吵架,然後叫賁經理出來哄她,然後我去安裝竊聽器。
完美。
到時候我就直接收買了服務員酒店的,就可以了。
於是就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我讓曉東他們先玩着,我馬上到了酒店,讓子寒給賁經理打電話,賁經理接到電話,還是出去了。
然後我叫來服務員,開門,給錢收買,然後裝好竊聽器,我馬上回去。
子寒在電話裡又和趕過去的賁經理說殷總回來找我了,你不用過來了。
那廝又落寞的折回了酒店。
呵呵,愛情真是讓人發狂。
回到包廂,子寒正在那裡唱着一首在愛糾結中的時候非常喜歡的歌曲《聽海》。
聽吧,海還能哭呢。
子寒的聲音居然別有一番滋味。
子寒的歌聲美妙的歌聲中藏着淡淡的不捨淡淡的無奈,更像是在懷念那煙火飛起瞬間的溫馨。她的歌聲可以與斷臂的維納斯相比,美而缺失着。那淡淡的無奈與不捨更能融合成一種強烈的衝進,撞擊這所有聽衆的心靈。
我退回到沙發上,全神關注的聽她唱歌,更像是在聽她的訴說。大家也被她歌聲給吸引了,都停下了靜靜的聽着她在獨唱。
“看什麼呢?”子寒回來了。
“哦你唱得真好,我都被你的歌聲給迷死了。真的。”我回過神來。
“我問你看什麼呢?”子寒微笑着。
“發呆,想你行了吧。”
“裝好了?”
“對,裝好了。”我說。
“聽一下有聲音嗎?”
“沒有,我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