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簡直是侮辱我,我真不爲錢。而且,你恐怕不知道,我這次打贏了這場打仗後,我吞併了合夥人的所有一切。我現在很有錢很有錢,林霸天,又算是什麼?所以,我現在也不需要去絞盡腦汁做事情了,日子就變得難打發了。殷然,你還是跟我在一起吧,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你每天都像個男子漢一樣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你跟着林夕那種人有什麼意思。家族矛盾,也不接受你。林霸天天天給你受氣,林夕又對你不理不睬的!”莎織得意洋洋說道。
我驚問道:“你有很多很多錢?那是多少錢?”
“總之。比林霸天多就是。算命說我其他方面可能走得不盡如意,可在財運上,我總是能化險爲夷大富大貴!”莎織揚起頭。她一邊說着,一邊走上前來用手擺弄我的衣領。我慌忙把她推開。
“對不起,當初是我對不起你的。”莎織說。
“是啊,當初是你對不起我的,怨不得別人。我想你主動承認最好。”我說道。
莎織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漏洞,她又改口說:“我承認我主動,但我並沒說錯都在我這裡。比如你吧,你挽留過嗎?你當初說一句非我不娶,我能走嗎?還有林夕,她如果不趁虛而入,說不定現在我們孩子都老大了。”
她說得並非毫無道理,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說出誰對誰錯的:“你不知道吧?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震驚,一時間,腦袋空白。
她卻沒事似的問:“你看這件黑色蕾絲內衣好看嗎?”
不知不覺我們進了一家內衣店。
我說:“我不知道!”
“你不會跟林夕過得連一點情趣也沒有了吧!”莎織回頭過來問。
我說:“好看!”我急於想搞清楚這件事,隨口說道。
她付款,然後把購物袋塞進我手裡:“幫我拿着。”
“莎織,我這個給你拿着不合適吧,我老婆看見會誤會的。”我說道。
“你怎麼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不要讓我小看你哦!”莎織吱吱笑着。
我問:“孩子?我們有孩子?”
“今天我很高興,別和我提起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情!”莎織轉頭過來呵斥。
接下來,我沒有再跟她溝通。
最後她走的時候,我就像一個馱夫大包小包提了一堆,順便還陪她去了趟洗手間。
她又要求我送她回酒店。
我說:“這個真的不行,真不行啊!”
莎織狠狠地說:“男人真沒用。我又不會強姦你!我來例假了,我剛纔去衛生間你沒見我拿衛生巾嗎?這麼多東西,你讓我怎麼拿?”
“好吧!”
送她去了她家了,我沒說什麼,轉頭走了,只是聽見了她的聲音,有點奇怪。
回到家了,我愁眉苦展,結婚,結婚沒錢啊!這種問題,跟林夕聊也不好,跟誰說都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錢,問莎織拿了錢呢,又怎麼樣?那些錢,幾百萬,夠麼?其中一部分還是林夕的。
突然感覺很冷,魔女,從一個我最不喜歡靠近的人,到我的知心女人。卻不知爲何,走到了現在的這一步,成了一個我的所有困擾源頭的女人。晚上,我抱着她,卻沒有了以前那種零距離,而是隔着一層膜,我們拼命撕撕不開。呼吸受阻,卻又無能爲力。我想挑破這些事情,我想和魔女說說我們之間好像不像以前一樣那樣的親密無間。可是她,總在躺下之後,一抱住了我,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而在白天,沒有了那種情調,急急忙忙的,就像趕去某個地方一樣,忙忙碌碌,爲了各自的目標。古人說,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和林夕走的路子,相似,卻是想離。我很怕,可是我卻很無奈,她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跟我以前認識的,暴躁的林魔女,已經一樣了。活回了原來的樣子。對我,雖然還是偶爾依賴,可更多的時候,她總是沉溺於她自己的工作當中,事業就是她的天下。
我理解她,可是。我希望她也能理解我。在雙方父母這邊,我父母親很多問題願意讓步,可是他父母做的很多,都讓我很是憤怒。例如,結婚請酒這事情,她的父母親直接說,我們家是農村的,配不上這邊五星級酒店這個場合,讓我們家在我們那邊擺酒就可以了。例如說,至於我的妹妹們,最好就也不要過來。
我就想不通了,這叫結婚麼?我家人不能過來,這算結婚嗎?可林夕不管,她現在只有一個心思,就是在她懷孕了養胎之前,要把鑫皇做好,不能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下面的人。
正在沙發上找我的打火機,魔女推門進來,劈頭蓋臉問道:““我且問你,你老實跟我說,不要有任何撒謊,你跟她上過牀嗎?”
我驚跳起來:“你說的什麼啊?誰跟誰啊?”
“你和莎織,我去了lij,他們有很多人都聊你和莎織!”魔女繃着臉。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承認和莎織走得很近,可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我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真沒有,老婆,真沒有!”
魔女最近的性格暴躁,我也忍了。
“恩,那好,你這麼說我就有底了。你們這幾天,究竟見過幾次面呢?”魔女問。
“經常見到啊,你也知道的。昨天,還見過呢。”我坦白了。
我這麼一說,林夕的眼睛又瞪了起來:“殷然,我可知道,短短一天你們居然見了兩次!昨天見她晚上回來爲什麼不對我報告?”
“你聽我解釋,這兩次都不是我主動的。那天下午那次她冒充我們公司的客戶,我去了才發現是她。本來晚上想告訴你的,你又在說你同學教訓老公的事情,我怕你打我。我一直是要和她徹底了斷的,所以就又去找她了。”我心虛道。
“那麼了斷了嗎?”林夕看着我的眼睛問。
“沒有!”
“那麼除了沒上牀,你們還做過什麼?”林夕問。
“你想知道什麼。”我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殷然,我對你跟她乾的事情,真得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是我太瞭解你這個前女友呢,她肯定會把跟你幹過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我,或者說向我炫耀。你如果不想讓你老婆太難堪,那你最好告訴我。”林夕說完後,想了想,又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瞞着我,你跟她靠得那麼近,是想舊火重燃,還是另有所謀?”
結婚我沒有錢,這個事情,我說不出口。
“擁抱了?”林夕問。
“嗯。”我艱難地點點頭。
“接吻了?”
我又艱難地點點頭,林夕臉色很難看。
我連忙解釋:“不是我主動的!”
她硬湊上來:“你不會把頭扭過去?你不會把嘴閉上?你不會張嘴咬她?”
我低着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真是不爭氣的東西,我平時給你說的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啦。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當心你的所有前女友舊情人,看看,又着了她的道了。我要是有時間,哪會讓她偷了空子!”林夕這一罵,讓我聞到了人世間所有當老公自己老婆吃醋時候的味道了。
“可是,老婆,事已至此,你說怎麼辦啊,我聽你的。”我說。
“把她的電話給我。”林夕說。
“這個,這個。”我囁嚅半天。還是給她吧,她要是想找一個號碼,那還不簡單。
林夕用自己的手機開始撥莎織的電話,我緊張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魔女要幹什麼?從電話裡就開始罵架嗎?她們極少當面開戰,都是冷嘲熱諷的多,可當她們一旦吵起來,可要把我活活嚇死。
電話通了,那頭莎織問誰呀!
“是我呀,你聽不出來了嗎?”剛纔還怒氣沖天的林魔女轉眼間換了副甜美的嗓音,女人變化真是快,適應不了。
“你是?”那邊的莎織估計也聽出來了魔女的聲音,可她遲遲沒有說出林夕的名。她一定知道是魔女,但是她對林夕直接打電話過去沒有心理準備。
“我是林夕啊,你前任男友殷然的現任老婆。”短短的一句話,就把我們三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歷史沿革及現狀交代得一清二楚,毫不拖泥帶水。而且林夕的語氣不但平靜甚至稍顯活潑。彷彿說得不是她自己而是別人。我實在是很佩服她啊!
莎織反應也很快,電話那頭離開傳來她的笑聲:“是的,是的,我聽出來啦,是林夕,我們的大美女啊!少見啊,很少給我打電話呢。”
“莎織,你不夠意思吧,你有事情怎麼也不來找我?找我,我就可以幫了你啊,我幫了你那麼多次,你不知道我的本事麼?直接就找我們家殷然,你倆感情深,但也不能把我當外人吧?”林夕這段話,話裡帶刺。
“其實找到他不跟找到你一樣嗎?你倆是兩口子啊!怎麼?你給我打電話是想跟我說這個事情?”莎織找的藉口還算邏輯清楚,她還算聰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就糾纏,又轉移了話題。
林夕說:“是啊,明晚上,沒安排吧,我和殷然請你吃飯,一起續續舊,我特別想聽你倆戀愛時的陳年往事!我們之間的好多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了纔是。”
打完電話,林夕對我說:“把信用卡給我。”
進了書房打開了電腦,先是跟何可說情況,我如此一說,何可說也好,這樣挑明瞭,你輕鬆了,剩下的事情林總會解決的,很好的局面。我說明晚上她們要見面,估計宴無好宴,我擔心她們打起來。何可說不會的,我覺得殷總不會打。
接着,我對子寒說,林夕知道了我和莎織偷偷交往。子寒說好啊,這樣就不用揪心了,讓她也知道讓她們家都知道,你沒錢,辦不起婚禮。我說不揪心是不可能的,明天晚上她們要見面,說不定會打起來。
子寒說好呀!
好在哪?
這不就是速戰速決嗎?要不這樣僵持下去,大家多累啊!
我說要真打起來,我怎麼辦?我是拉架啊,還是幫着老婆?
“哥,你要是幫着老婆打前女友,我可覺得這樣有損你的形象。人家好歹做過你女朋友的,你不要人家了,現在又合着現在的老婆一起欺負她。要是換了我就不活了。”莎織語音說道。
我說你知道什麼,是她不要我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李靖也在線,估計他們是不是都在一起的。李靖說簡單啊,所謂三十六計,逃啊!她們愛怎麼打怎麼打,咱跑到別的地方瀟灑去。你現在面臨的情況,你那麼好使的腦子都解決不了,那我們又如何能夠解決呢?
晚上,在小橋流水人家吃飯。
我先到,接着是林夕。
我連忙好言相勸:“對不起老婆,我不是解釋得很清楚嘛,都不是我主動去見的她。”
“但是有接吻,有擁抱!”魔女吃醋的樣子,其實沒那麼恐怖,挺可愛的。
“對不起我錯了,但你要知道,男的其實也很難,並不是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你明白嗎?”我說道。
“情之所至,身不由己!?”魔女鑽空子了。
“也不能這麼說!總之,我是個普通人對吧,所有的那個,什麼,都能做到,我不就成聖人了嗎?”我說。
“好啦,不扯這個!等回家我再慢慢收拾你,你老實說,我今天穿這身衣服怎麼樣?”魔女倒是奇怪的炫耀起了她的裝備。
我問:“嗯?你什麼時候有空買了新衣服。”
“今天特地買的!我穿的體面不是爲你爭面子嘛,省得那個白骨精背地裡嘲笑你!”魔女挑起眉毛說道。
“還行吧,比你以前的衣服好!”我心裡暗暗思考,是不是魔女也知道莎織有錢了?莎織說她現在的錢多到了連林霸天都不能與她比的地步,我自然不相信,可她那口氣,倒也像是錢比以前多了好多倍了。
“好在哪?”林夕問。
“以前的衣服太冷酷,你看上去會像個性感女殺手!”我擺了個殺手的動作。
“那樣不好嗎?那麼性感,你們男人不喜歡?”魔女問道。
“好是好,但顯得不親民,太雍容華貴的感覺!貴氣逼人。”我嘖嘖說道。
“那現在這身衣服有呢?”怎麼那麼囉嗦了。
我說:“總之很好看,像正式的衣服。”
“嗯,這樣說,就好!是不是可以把她比下去?”魔女又問。
“恐怕你要失望了,莎織穿得很隨便。”我巴結着說道。
“她經濟上又有困難?因爲這個纔來找你?”看來,魔女好像還不知道莎織已經贏了內戰,身家不菲了。
“好像不是,好像正好相反,她現在很有錢,不過有錢真不一定體現在穿着上。”我說。
魔女白了我一眼,我們正說着,莎織款款而來了。
我和林夕立刻站起來做熱烈歡迎狀,林夕還上去擁抱莎織,當然,莎織也回報以熱烈的擁抱。林夕說:“莎織,我真是想死你了,我還以爲再也不能和你好好聊聊啦!”
莎織說:“是呀,我知道你想我,這不我現在找你啦!”
兩個女人再哈哈大笑!在我的驚愕中,她們兩像姐妹兩一樣的,入座!
這家飯店的包間費很貴,再說,我留了個心眼,在大廳裡吃飯,兩個女人的行爲會有所收斂的,而真在包間裡打起來,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所以,我訂了大廳裡的座位。還好,每個桌子間有半人高的隔斷,感覺也還不錯。桌子一頭靠着窗戶,一頭挨着走廊。桌子兩側相對各有兩個座位。魔女很自然地坐在靠窗戶的一個座位上,顯然我應該坐在她身邊。以往我們待客吃飯的時候都這麼坐。我坐在外面好招呼服務員。
但顯然這次林夕在這個問題上沒仔細考慮,因爲莎織沒坐到靠窗的一側,而是坐到了走廊的一側,也就是我的正對面!
莎織非常自然地落座,其實男女戀愛如果單獨吃飯也都這樣坐。或者換了旁人,不參雜其他想法,坐在走廊一側進出方便,也無不可。
但是,林夕覺得彆扭!我知道她覺得彆扭,可她不說出口。她先張羅着讓莎織點菜!莎織說:“客隨主便吧,我對這也不熟悉,你們隨便點吧!”
又推辭了一陣,莎織點了份涼菜。然後,剩下的菜林夕包辦了。
等上菜的時間,林夕說:“我先去下洗手間。”接着,她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