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痛處

一羣人開開心心喝了起來,我笑着問何可道:“覺得劉總怎麼樣?他可看上了你呢。”

“你看他,花花公子吧。”何可擡起漂亮的一雙大眼睛說道。

我說:“成功人士嘛,出來外面招搖都要用豪車美女標榜自己的身份。鑽石王老五,可以跟人家試試啊。”

何可說道:“好!那我去試試!”

我的心一緊,我這是怎麼了呢?捨不得,放不下?拿也拿不起,放也放不下。

何可吱吱笑道:“我這是開玩笑呢,你當真了。”

“沒,我沒當真。”我刨着飯碗。

何可說道:“我需要的是一個整天可以跟我膩在一起疼我愛我的人,我不要什麼精英人士成功人士身價多高的老闆。下次你介紹呢,不要介紹你這樣的給我,我不喜歡。最好你不要介紹給我,我討厭!”

看着她調皮的樣子,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討厭!真可愛吶。”

何可拿開我的手,瞧着張少揚那邊說道:“殷總。”

“別叫我殷總,難聽死了。”我打斷她的話說道。

何可笑道:“小洛?不好,在人家面前,得像個秘書才行嘛。你說,那個張少揚,身邊的兩位,都是他的助理?一個看上去好像很有管理才能的女人,另一個楚楚動人,很古典的雕花旗袍那個。”

我瞧着張少揚身邊的兩位女子,絕了。劉曉東還對我說張少揚有兩個老婆,世所罕見的美,這小子能耐不小啊。

我笑着說:“都是他老婆,明媒正娶的老婆。”

何可掩着嘴說道:“不會吧!”

“我羨慕啊,眼紅啊,嫉妒啊,我應該去跟林夕說,人家有幾個老婆,我也該有幾個!要不我就納了何可做小老婆吧。”我開玩笑道。

何可咬牙道:“你要死了你!亂開玩笑,讓林總掐死我呢。”

劉曉東聽到了,哈哈大笑道:“張少揚確實有本事,娶兩個女人,殷然,要不你也試試。”

我說道:“不了不了,這種好運,不會是誰都有的。”

喝了四個鐘頭的酒,天南地北胡亂侃着,漸漸地大家都醉意濃濃了。

李靖那傢伙不勝酒力,在給劉曉東和張少揚幾人連續灌了十幾杯白酒後,竟然跟張少揚劉曉東等人談起了他想要在湖平市周邊城市開店的事。

何可對我說道:“我頭暈暈的。”

沒辦法,他們敬酒,何可幫忙喝了幾杯。

李靖這麼和他們一說,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他們也看不上這種小生意。張少揚和劉曉東看着我說道:“哥們,有困難也不和我們說,不夠意思啊!”

我還奇怪了:“怎麼了?”

“你要開分店,沒有資金也不和我們說,不夠意思啊!”張少揚舉起酒杯。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啊,就是一點小生意,不是不夠資金,是暫時沒打算要做那麼大事。”

劉曉東說道:“你岳父跟你說如果開不到一百家分店,要趕你出門,這真的假的?”

張少揚哈哈笑道:“趕出門還好呢,反正那麼多的美人等着殷然老兄。要是我現在沒結婚,像曉東那樣的上千佳麗。”

話沒說完被賀靜揪住了耳朵:“再說呀,再說呀,那我們離婚好不好?楚楚,咱們跟這傢伙離婚吧”

穿雕花旗袍的女孩閉月羞花一笑:“都聽你的。”

“開開玩笑嘛。”張少揚說道。然後他指着雕花旗袍的女孩說道:“殷然,其實,我家的這位,家裡也很富有,娶了豪門女人,怎麼說呢,有時候真是覺得挺惱火的,什麼事情人家老爸老媽都不見咱順眼。”

劉曉東說道:“別說你家那破歷史!殷然,沒事,一百家分店,我們幫你!”

我急忙拒絕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有我的計劃,真的不用你們操心。”

我瞅了李靖那多嘴的傢伙一眼,kao,已經沉睡在小潘的懷裡。

李靖這傢伙,喝醉了酒真是口無遮攔了,全盤托出啊,把所有的所有都一字不少的跟劉曉東張少揚說了。

劉曉東笑道:“看來,娶豪門妻,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啊。你那岳父,家財萬貫啊,我們大英,根本沾不上鑫皇的邊。以前我還很自以爲我們大英在湖平市絕對數一數二,想不到。山外山樓外樓。要想討好這樣的岳父,確實難呀。”

張少揚也說道:“的確,你怎麼表現,老人家都不滿意。你謙虛他說你無能,你牛氣一點他說你驕傲輕狂。就像我,楚楚的母親一直都希望她嫁入比她們家還有錢豪門。必須要仰望的。”

這些話都說到了我的痛處,我要是表現得好,被拉到鑫皇,要是林霸天看不起我,將來我怎麼做,也是替他打工的,他依舊看不起我。雖說生米已成熟飯,不過我依舊像是林霸天眼中的外人,難以融入啊。

難道,林霸天就這麼不把我平等相待?永遠將我頤指氣使。唉,他現在生死未卜,我何必還怨恨與他。魔女說他雖然已經平安度過危險期,不過死神並未遠離,稍有閃失,便。

劉曉東笑着醉眼迷離對我說道:“殷然,我走南闖北,在生意場上行走多年,沒有交到多少個好朋友,我與你不打不相識。挺喜歡你的,你受苦咋不跟兄弟說一聲呢?”

我笑道:“你喝醉了。”

“喝醉也罷,不喝醉也罷!總之,這事我們一定幫你!說到底,林霸天是不是不喜歡你,是不是想騙你說他生病了,帶着你老婆走了,讓你們兩個不能再見?”張少揚說道,“我以前啊!我老婆,楚楚,就是她媽媽詐病!把她拉到了國外,騙她嫁給了一個有錢人家!”

劉曉東驚愕道:“不會吧?還有這種事?”

張少揚哼哼笑道:“怎麼沒有?我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很生氣。”

賀靜拿着一塊肥肉塞進了張少揚的嘴:“吃肉啊!吃你最喜歡的肥肉!”

張少揚喊那話的時候,那個叫楚楚的姑娘,很尷尬着低着頭。賀靜急忙制止了張少揚的話。賀靜對我們說道:“我老公還能廢話,你們灌他多點酒,喝醉了他才說真話的。剛纔那些,是他瞎掰的。”

其實我可以看得出來,張少揚的話,是真的。賀靜聰明啊,怕張少揚繼續說下去讓楚楚難過,急忙想辦法止住了張少揚的話。

劉曉東對我說道:“是哦,要是你老婆她爸爸裝病,那咋辦?

我再三考慮,說道:“怎麼可能呢?我的岳父,確確實實是病了,千真萬確,不可能是假的。”

張少揚突然說道:“萬一你岳父突然來一妙招,讓你兩相隔呢?”

“我岳父的病,是癌症,手術了,生死未明,不可能玩得了這些招數。”我說道。

劉曉東對張少揚說:“少揚,殷然的老婆,林總,豈是那種輕易妥協於人之性格。不可能的。不過殷然,說來說去,你還是先過了你岳父的這一關吧。他可能想把重擔交付與你,但如果你連搞個小眼鏡公司都搞不起來,他更看扁你。”

“所以嘛!我幫你定了!沒事,我和曉東贊助你一些錢,三十家連鎖店,可能我們幫不了那麼多。十來家還是能搞得起的。”張少揚大方說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你們兩,都喝醉了!明天清醒的時候再說吧。”

“不,就要現在說!”

“對,就是要現在說!”

他們兩還不依不饒了,我只好繼續給他們灌酒,與其說是灌酒,還不如說同歸於盡。我問劉曉東道:“幹嘛每次我們見面,都要拼命喝酒,好像我們跟酒有仇似的。”

“工作煩惱,壓力大,任務重,沒完沒了。也只能偶爾借酒釋放壓力了。”劉曉東無奈說道。

我看了看手機,眼睛花得讓我看不見了幾點了,我問何可道:“幾點了?”

“九點鐘。”

不是很晚,不過我卻不想喝了。

我說道:“今天先這樣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張少揚也說道:“對,點到爲止。留着點精力明日做事呢。我跟劉曉東說一下啊。”

勇哥過來,問我道:“殷然,我想多開個分店,找個好位置。你覺得如何?”

我說道:“你能管得來麼?”

“行啊,資金也夠啊。”

我說:“那好,你跟公司提一下就行了,這些事情讓公司的員工處理就行。都很專業的。”

“哦哦。”

張少揚和劉曉東塞了兩張紙過來,我接過來塞給李靖,說道:“你去搞定這事。”

李靖醉醺醺着,還靠在小潘身上,把兩張單塞進口袋中說道:“什麼事?”

我說:“去結賬啊!”

小潘說道:“好。”然後扶着李靖起來了。

結賬後,退席。

我把手搭在劉曉東肩膀上,問他道:“那塊地,我們撤走後,你們要開發了,是吧?”

“當然了。”

“你們以後要在那做生活區,有商業區嗎?有商業區我得先預定兩個好門面用來做生意啊。哈哈哈哈。”

“就你喜歡開這樣玩笑,呵呵呵呵。”劉曉東也笑道。

走出門口,我們還在嘻嘻哈哈開着玩笑,不經意間擡起頭,我們竟然被一大羣人包圍了。劉曉東奇怪道:“這是做什麼?”

勇哥說道:“不知道他們是衝着誰來的。”

何可驚恐的靠到我旁邊指了指那堆人中一個人說道:“那個。”

我順着何可的手看過去,被我剝光衣服扔大街上的公子哥,一副墨鏡,帶着帽子。

劉曉東馬上掏出手機,勇哥問道:“現在叫人太晚了吧。”

“不晚。少揚你過去拖延幾分鐘時間。”劉曉東說道。

張少揚走到前面來,問那幫人道:“請問,你們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吧?”

他們人羣中一個人大聲道:“殷然在裡面吧?”

張少揚假裝着不知道:“什麼什麼殷然?不認識,你們認錯人了。我們走。”

“別裝模作樣的,把他交出來吧,否則今晚你們誰都別想走。”那人說道。

張少揚急忙掏出煙盒上前微笑道:“這位哥們,我們這幫人真不認識什麼殷然。”

“少裝蒜!最好把他給我拉出來,我知道你們在湖平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不想得罪你們,不過,你們更加得罪不起我!我和殷然有仇,這傢伙把我脫光衣服綁着我扔我在大街上!今晚上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麻煩你們把他交出來!”公子哥開口了。

勇哥靠過來對我說道:“我拉人過來,十分鐘就到。怎麼樣?”

“拉!”我惱怒道。這傢伙那麼猖狂,不打擊打擊他,讓他氣焰囂張。

勇哥馬上打了電話。

何可有點慌對我說道:“我出去吧,我去跟他好好說說。”

“說什麼說?沒有什麼好說的!讓你出去做什麼?”我不喜道。

“這事是因我而起,我自己解決。”

我說道:“呵呵?你自己解決,你如何解決?開什麼玩笑,別過去。”

沒想到,我沒說完何可就站了出去,對公子哥說道:“你想怎麼樣?”

公子哥也上前一步,說道:“喲?你也在!臭婊子,浪費我時間浪費我表情浪費我精神。”

說完他竟然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得何可直接摔倒在地,我馬上要衝過去,劉曉東抱住了我說道:“等一等!”

“等什麼等,我殺了他!”我要甩開劉曉東。

劉曉東說道:“我打電話給了這家夜總會的老闆,讓他叫他們夜總會保安下來,等兩分鐘我們再上!不然吃大虧啊!你不看看他們,他們有五十幾個人啊!”

勇哥說道:“忍兩分鐘!”

劉曉東示意少揚:“先別動手,拖延時間。”

張少揚握緊了拳頭,然後鬆開,然後嘻嘻笑道:“原來你們這是感情糾紛啊,是不是這位女孩跟你還有什麼殷然的搞糟糕的三角關係啊?”

“關你什麼事!不想被打的,馬上給我滾!”公子哥推了張少揚一把。

張少揚呵呵給公子哥發煙:“是啊,女孩子這麼亂來,會搞出像電視劇一樣的家庭慘劇的。直接影響了社會和諧。”

公子哥直接一掌拍飛張少揚手上的煙盒:“滾!你想討打是不是!馬上滾!給我把殷然交出來!”

劉曉東對我說道:“我們現在把你交出去,然後我們退後,帶着女家屬平安回裡面去,接着那些保安衝出來救你們的!我們現在人少,又喝了酒,清醒點才行啊!”

我說道:“好。”

劉曉東站出去對公子哥說道:“哥們,我現在搞清楚了,你們跟殷然和這位叫做何可的姑娘結下樑子,是吧?”

“交出殷然!”公子哥大聲道。

“行行行,殷然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這就交給你。我們先走了。”

“滾!”公子哥喊道。

劉曉東張少揚帶着一羣人都退進了夜總會裡面,只有我和何可在他們包圍圈裡了。

“來人,先打一頓,然後扒光了他們兩的衣服,綁在一起扔大街上。”公子哥一聲令下。

令下,一羣人上來就打。人太多,我只能抱住了頭蹲下來被踩被踢,何可衝進來伏在我身上:“別打他!”

“小婊子,很拼命啊?小子,拿着假槍玩我?剝光他們兩個的衣服,綁起來!”公子哥又喊道。

“是!”

這幫人還真動手了,對我拉拉扯扯的,我怒道:“我警告你別碰何可!”

“不碰?拉上去去輪姦了!”公子哥怒道。

一男的衝過去扯了了何可的小外套,公子哥哈哈說道:“好!再剝下她的裡面衣服和文胸,給她拍照!”

還好,張少揚帶着保安們衝了出來,衝進來一拳就砸在了公子哥臉上。公子哥大叫一聲倒地,張少揚坐在了他身上武松打虎。公子哥大喊:“給我打!”

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是,公子哥還不僅僅拉了這幫人,暗角處衝了出來更多的人。夜總會保安們的一個人大喊道:“照打!”

兩羣人動起了手來,我衝過去抱住了慌亂哭泣着的何可,抱着她推她進了夜總會裡面。我衝過去跟張少揚抓住公子哥就暴打,可公子哥的人太多,一下子就把保安們壓了回去,一人舉起木棍對着我後背狠狠來了一棍,我痛得嚎叫一聲。欲站起來跟他搏命,可公子哥死死抱住了我和張少揚的腳:“打!用刀捅死他!”

還真有人掏出了刀子,好在勇哥衝過來一腳踢飛了那人。

勇哥叫的人剛好到了,也衝了進來。其實還沒得打,與此同時警察也到了,一拔出槍,浩大的人羣都鳥獸散了。就我和張少揚跟那公子哥,還有公子哥那邊幾個傢伙揪扯着打在一起。

就是這樣,我,張少揚,還有公子哥和公子哥手下的幾個人被帶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