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着:“叔叔。誇我,我臉紅吶。這纔不是某些優點。也不是什麼更比金錢具有價值。只不過,我愛她,我無法捨棄她,我很賤的想,如果可能,就是她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她。我是愛如膏肓無藥可救。我也想過不理她了,你出gui老子也出gui!可動手的時候。整顆心就想着我是有婦之夫。大概是受到的引誘還不夠有深度。”
魔女看着我,淚水溢出來。我擦掉她的眼淚說:“我是真的不能離開你。”
叔叔轉過身去,說道:“她現在,根本就是沒有了親人。沒有人能給她意見。林夕說讓我來看看她的老公。我那時候就在想,能陪着林夕出生入死的,難道還不夠好嗎?難得的是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持着對她的忠誠。我們的林夕。嫁給你,是她前世修來的福。”
我自嘲地笑笑說:“叔叔別這麼說。其實,如果沒有林夕,我現在可能只是一個搬運工。”如果沒有遇見她,我的日子怎麼樣?
叔叔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那時候還想啊,這麼一個潑辣的女子,世間還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得住她讓她癡狂。料不到她選擇比很多優秀女子都理智得多,第一是看重了你的品德。”
魔女說道:“好在我搶了他過來,要不然吶,估計早就跟哪個女人結婚了吶。”
暴龍叔叔說道:“我出去跟檢察機關的人打個電話,就說法定代表人要跟被拖欠工人們談一談工錢。”叔叔說完出去了走廊。
魔女擡起睫毛,忽閃忽閃,煞是美麗。
“小洛。若是你跟了白潔,子寒,不是跟了我。也許,你一輩子加起來也不會受到像現在這麼一次苦。我總覺得。我是在害你,利用你。”魔女說道。
我說:“想那麼多做什麼,我愛的是你。”
“說實話,你以前喜歡的,是白潔對嗎?不許說謊話!”魔女問。
我想了一想:“幾年相戀,攜着手從大學走到社會的牡丹拋棄我,跟了勇哥。我到了億萬,一個月一千塊錢,住在地下室。因爲之前跟過好友去掙錢,被騙入傳銷,逃跑了之後。我發現我對這個身旁的人充滿了厭惡,敵視。無論男人女人。白潔的噓寒問暖鄰家姐姐的口氣讓我安定,溫暖。那時的我孤獨,落寞,寒冷,甚至飢餓。我缺少的正是溫暖。”
“喜歡上她,是必然的。那時候,我身邊全是陌生人和敵人。你,莫懷仁,公司保安,辦公室同僚,到了倉庫,就有了更多的敵人。誰關心過我?誰對我笑過?那時候,誰對我說過一句好話,就算路邊一條狗對我搖尾巴幾下,我都特別的感動。更何況是白潔柔聲細語地問我過得好不好?吃飯了沒有呢?我喜歡她。可是我太窮了,我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能與她說話,她能對我好一些,這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之後,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當然,最大的問題出在於我和她相差懸殊的地位財富。她猶猶豫豫期期艾艾對待我,我卑卑微微猶豫不前想追她。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想想自己當初,若不是生活那麼寂寞壓抑,可能也不會落入白潔愛的漩渦那麼深。
魔女安慰的看着我說:“以前的生活很苦?”
“廢話,那時剛進公司,公司的效益沒現在那麼好。跑來跑去裝電話,臨時工,一個月纔多少錢啊。租了個地下室,一個月的房租比手機話費還便宜。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洗車場的時候見到你,現在想起來都心酸。”
魔女擡起頭問道:“洗車場?那時候怎麼去的洗車場?”
我尷尬地笑笑說:“被你開除了。又暫時找不到工作,就做了洗車工。洗車工雖然聽起來不好聽,但是工資比在億萬做小職員還高。”
“對。那時我開除你了。”魔女說道。
我說:“我被陷害的。我怎麼會去偷窺女人換衣服,偷女人內衣?”
魔女拿着我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說:“我就是討厭!聽到你幹這種事,我活活被你氣死。我的男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笑嘻嘻道:“我的男人?那時候你對我不屑一顧的,怎麼會是你的男人?”
“難怪你會趁我喝醉酒了,對我動手!”魔女嗔道。
“如果你跟的不是我,你不會受那麼多苦。”
我問:“那我跟誰呢?隨便找一個結婚,生娃?這輩子也就庸庸碌碌的過去了。”
“跟誰都好。白潔,子寒。可能跟莎織你都不會遇到這麼多的磨難。”魔女說着說着眼淚就要流出來。
“又哭!就哭!”
“我是覺得你可憐。”
我說道:“我才覺得你可憐。”
叔叔進來,說道:“那邊的事情,林夕,你得親自過去談才行。”
我說道:“這怎麼行。還住院吶。咋辦?我過去就成了。”
暴龍叔叔無奈的搖搖頭。
魔女說:“我沒事。打電話給子寒,讓她到我家拿那頂黑色的帽子給我。”
我忙道:“這怎麼行?你的頭破一個洞,你可知道?”
“我討厭這裡的味道,醫院的味道我很噁心。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快點吧。”魔女執意道。
我問叔叔:“一定要林夕出面嗎?”
叔叔點頭。
我打了電話給子寒:“子寒。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昨天把公司收拾好了,今天讓後勤部統計一下,看損失多少。還要補買很多打爛的物品。”子寒說道。
我說:“子寒你過去林夕家裡一趟,去拿頂帽子過醫院來。”
子寒說道:“好的。”
叔叔問魔女道:“你的個人財務,還跟王華山有了什麼瓜葛,要儘快跟他切斷一切!明白嗎?”
魔女說:“我今天出去擺平這件事,我就跟他攤牌,按股份切了公司!他分到比我們多,這點沒有關係。下面,我們就開始搶他客戶了。他沒有貨源了,難不成敢用假冒貨物來當成真貨賣給客戶?”
我說:“斬盡殺絕!這種人,留着禍害!”
魔女說:“狗急跳牆了,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的。只要我死了,那麼他要要回公司的全部就容易了。”
叔叔嘆氣道:“人的煩惱跟錢數都是成正比的。”
魔女無奈說道:“叔叔。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也希望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的過生活。那樣子我就不用整天繃着神經,緊張兮兮地過日子了。現在。就連跟小洛手牽手上街,都要擔心有沒有人突然跳出來害我們。”
暴龍叔叔坐下來,說道:“以前我根本看不出來你父親跟蕭橋父親蕭樑有任何的問題或者裂縫啊,而且。他們做的生意又沒有競爭的可能,還互相幫助。你父親的行業跟蕭業集團所涉及的行業絲毫沒有瓜葛。他們沒有生意上的裂痕的。”
魔女鬱悶的說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蕭橋大哥會跟王華山來對付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暴龍叔叔說道:“好在你聰明,早就料到蕭橋的出現不懷好意。要不然你現在可麻煩大了。”
“邏輯學。假設他們是一夥,這其中發生的很多事情,難道都是巧合嗎?所有跡象表明他和王華山一起的。我現在再假設一次,假設蕭業集團和王華山一起陷害了我父親,那麼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邏輯之內了。王華山讓棗瑟去動手,這點我媽媽和棗瑟自己都說過。棗瑟是王華山的人,那麼就是王華山派去,王華山爲什麼要對他自己的恩人下手呢?我暫時還沒有能想出來。如果是蕭業集團跟王華山向我父親動手,蕭樑蕭橋父子和我父親又有什麼過節?有沒有關係到我的兩個哥哥?”魔女說道。
叔叔摸了摸額頭說道:“你現在的敵人不僅僅是棗瑟而已了,從棗瑟到王華山,王華山到你哥哥和蕭橋,全是勁敵。這些事情,看似散亂,其實我們只是還沒有抓到主線。這些事,順藤摸瓜,慢慢摸下去,就會全都真相大白的。關鍵在於,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自身的安全!”
我點點頭說:“王華山製造這樣的東西好幾次了,目的都是要魔女死。可是。都抓不到證據。”
叔叔說:“昨天他使用妙計,一點痕跡也不留。目的讓那些工人把你們公司夷爲平地,如果殷然慢點到,倉庫,公司大樓,全毀了。你們要好好保護自己,你們已經把他逼瘋了。”
子寒打電話過來,我接了:“子寒,怎麼了?”
子寒輕聲緊張說道:“小洛。剛纔我進去拿了一頂帽子,可是感覺屋裡不對勁啊!”
我驚道:“什麼不對勁?”
“小洛。剛纔我進去拿了帽子走出來,可是房間裡的氣味不對勁。像是有男人身上的煙味,不是你抽的那種煙味。”子寒說道。
魔女房子裡的味道帶着淡淡的香草味,有異味的話,很容易能聞到。
“難道有人進去了?”我問道。
子寒說道:“我想應該有人進去了,我總感覺有人藏在屋裡,我有點怕,沒敢去看。直接拿了帽子就走人了。”
我說:“子寒,那你現在在哪裡?可能是王華山的人!你快點離開!”
“我已經在樓下車上了,我剛纔不敢去亂翻,萬一翻出人來。”
我說:“對,你別去亂翻。如果有人,你就慘了!那些人會殺人滅口的!”
“那現在怎麼辦呢?小洛。”子寒問道。
我說:“子寒你看看後面有沒有人跟着你,你快點先到醫院來,我找人過去瞧一瞧。”
“恩。”
掛了電話後,叔叔和魔女同時問道:“怎麼了?”
我說:“家裡可能有人進去了,子寒聞到了男人身上的煙味。子寒說可能有人躲着。”
魔女急道:“子寒現在人呢?”
我說:“她進去拿了個帽子就急急的走了,一直下了樓進了車纔打電話過來說屋裡有人進去了。”
魔女說:“屋裡空氣清新淡雅,一有異味很容易能聞到的。子寒這麼說,估計真的有人進去了。那人在不在裡面?”
我說:“子寒說她感覺得到有人。不對勁。”
叔叔說道:“我們趕緊過去!”
“魔女呢?林夕。呢?”我看着魔女。
叔叔說:“我留下幾個人在這邊,然後打電話增派人員過去。”
“叔叔,不要穿制服的。大家都穿得休閒讓人家看不出我們是警察。”我說道。
“這我知道。”
我說道:“我也過去吧。”
“林夕。”叔叔看着魔女。
我說:“你留着人在這邊,不要緊的。我跟着過去,還能幫上不少忙!”
叔叔說:“對,的確如此。林夕,你在這好好休息一下。”
“小洛。過來一下。”林夕叫我。
叔叔出去打電話和分配任務了。
我問魔女:“怎麼了?”
魔女對我說:“別太拼命了。”
我說:“我知道了。”
“我等你回來。接我。”魔女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說道:“恩,你等我。”
上了暴龍叔叔的車,前往英倫花園。
我問叔叔:“怎麼一個人都不帶?”
叔叔說:“都留着他們在醫院這裡守林夕了,我打電話叫人增援了,在林夕小區門口集合。”
我點點頭,點燃一支菸說:“王華山又想做什麼呢?”
“暗殺。我能想到的,就是暗殺。你說呢?”叔叔看着我。
我說:“上次我聽過,他們想要在我們房間裡裝炸彈,後來覺得難以操作,就裝到了車上。但是那時候被我們識破了。難不成,他們還真的要在我們屋裡面放炸彈啊?”
叔叔嚴肅的點着頭說:“你說王華山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呢?”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