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

青梅接道:“勤哥難道老了嗎?勤哥平時是不是經常要買偉哥?”青梅說完後,李瓶兒和青梅禽獸哥三人大笑了起來。

我愣愣看着他們,整個喝茶的過程中,都是看着李瓶兒和青梅對着禽獸哥獻媚,噁心得我真想一瓶子飛過去給她們兩。

總算熬到解散,禽獸哥把我和李瓶兒送回李瓶兒這邊,然後和青梅打情罵俏的不知去了哪兒,看他們那副騷樣,只會去兩個地方,一個是酒店開房,一個是去禽獸哥的某所藏嬌金屋。

進了李瓶兒屋裡,我的怒氣爆發出來:“你覺得你噁心不噁心!”

她還沒知道我生什麼氣:“怎麼了?”

“你看你那副狐狸精的樣子,一份工作而已,值得你用這種低三下四不要臉的方法去求嗎?”#_#

她明白了我生氣的原因,然後冷笑着反問我:“請問殷然殷先生,我就跟他說了那麼幾句話而已,這也礙你眼了麼?”

“瓶瓶,看着你跟他這種發嗲的樣子,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殷然,你知道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多重要嗎?月工資底薪而已就兩千八,每天上班六個鐘頭,基本都是無所事事的輕鬆工作。你懂嗎?不然你養我?”

“好啊!養就養!”

“我一個月要用五千塊錢左右,我不去工作,好好做你女朋友,你一個月給我五千。給不起吧?既然給不起,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就這樣,兩個人吵了起來,我不知道我是對,或者是錯,但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和其他男人打情罵俏呢?我摔門出來。

心情煩悶的在公司大院裡晃盪着,他們那些辦公室的人正好下班,我看見白潔剛好下樓,走出公司大樓門口,走下幾級石階,豐滿的兩個胸有節奏的跳着,幾乎要把那件小小的白色襯衫撐破了。

我剛想上去打個招呼,那部高級轎車又過來了,開到白潔面前停下來,又是那個說開n家連鎖超市的傢伙,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車子飛奔而去。

我愣看着,警覺的聽見身後有車子飛來,下意識往石階上一跳,那部紅色陸地巡洋艦從我原先站着的那地方飛速奔過,然後突然一個急剎車,透過茶色車窗玻璃我看見林魔女那副恨不得碾死我的樣子,嚇得我一頭冷汗。

如果剛纔不是反應快,這巫婆已經要了我的命。杭州有七十碼,當事人被罰一百多萬加三年有期徒刑,那是因爲有公衆媒體的強烈壓力,林魔女對我深仇大恨,把我撞死最多拿出幾十萬元了事。

看着早已開遠的車,我心有餘悸,林魔女定是恰好下班開車出來看見我在這,帶着復仇心理開車撞我,如果林魔女說的都是真的,我把她肚子弄大,而且還死不承認,她一定恨之入骨。

那我該怎麼辦?看來懷孕那事,真是我弄的。我一走了之?但是去哪還有那麼好的工作?我不走?那我會死無全屍。只有一條路,就是硬着頭皮去和她商量解決的事情,要麼就是她打死我,要麼就是去打胎,不可能生下來吧?

正心煩,手機響了,李瓶兒打來的,昨天和她吵架到現在,我沒聯繫過她,她也很能熬,也不找我,我接了。

好半天她才說出話,好像已經哭過了:“殷然,你在哪?”

“公司倉庫。”

“殷然,我錯了。”

她說完這句話,手機突然就沒電了,我跑回了倉庫我房間,找充電器充電,開機後收到了好多條短信,內容全部是‘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求求你不要走。’

我看了自己都覺得難受,回撥了個電話給她,告訴她沒事,一會兒去找她。

站在都市叢林當中,我們都很容易感到孤單,只是每一顆心都是由孤單和殘缺構成的,多數人帶着這種殘缺度過了一生,只因爲和圓滿的另一半相遇的時候,不是匆匆錯過,就是失去了擁有的資格。我和李瓶兒都一樣,彼此最愛的認爲能與自己相守到老的人都離自己而去,孤單的我們孤單的相遇,只是爲了從對方身上找到曾經溫暖的依靠。

和李瓶兒吵架我也不好受,李瓶兒身上有牡丹的影子,我深深迷戀着牡丹,曾有段時間認爲我失去了她還不如死了算了。李瓶兒拿我做替代品,我也拿她當替代品。她給我開門,穿着睡衣,眼圈紅着,轉身又跳回了牀上鑽進被窩裡,拿着手機背對我摁着。

我坐在牀沿,拿着一束剛買的花伸到她面前,她推開,我又拿出一串吊墜晃到她眼前:“別生氣了了。”

她靜靜的看着吊墜,沒有拿,轉過身來抱住了我,哭了一陣後她把我拉到她身上,狂吻着我,舌頭鹹鹹的。

兩個人瘋狂過後,她看着我的眼睛問我:“如果以後再吵,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瓶瓶,去上班了嗎?”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主管,沒敢去,要經過你同意啊。”

“真的嗎?”

“那你說呢?你害得我心情糟透。”

“你才害得我心情糟透。”看到李瓶兒和那個禽獸哥打情罵俏的樣子,就想到牡丹狠心甩我的。

“以後我不敢了。”

“真的不敢還是假的不敢?”

“真的啊,我只不過是拍拍那個老男人的馬屁而已,也想以後工作混得好一些。不然平時我才懶得理這種色鬼,再說殷然多好吶。”

“瓶瓶,其實我也想看開一點,大方一點,但是想着我前女友和一個老男人跑了我就來氣。”

“別起了了,跟這些老色鬼在一起有什麼好的?爲了幾個臭錢。再說和老男人在一起,還有啥性福?”

“有錢不就有幸福了嗎?”

“我說的是性福。”李瓶兒強調。

“哇!你這死女人,怎麼能那麼色的!”

“咱的殷然多好吶,強壯像頭牛一樣。”她邊說邊摸着我的胸。

“是嗎?那就繼續!”

“不要了!我夠了!”

“不行!”我翻到她身上。

“你看你壯得像頭牛一樣!”

“殷然,我上的是早班,傍晚七點鐘下班,你過來我們酒店門口等我,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李瓶兒去了那個禽獸哥那裡上班了,當然,是經過了我的同意纔去的,儘管我很不樂意她去那兒,但那邊樂迪大酒店的薪水實在高得少見,我也養不起李瓶兒,貧賤夫妻百事哀,摸ney纔是愛情最堅固的基礎。

“恩,好啊。”

下午六點多,我特地洗澡,換上一套乾淨衣服,打扮整齊出了倉庫,吹着口哨沿着公司大院的林蔭道走着,在一顆大樹後,林魔女轉身出來擋住了我前進,那天開車謀殺我未遂,現在會不會突然掏出一把刀捅向我?

但是她什麼也沒說,定定站着看我,那副厚厚的太陽眼鏡和有點黑暗的黃昏光線讓我無法看清她的心靈窗口,她的眼睛永遠像她的人一樣深不可測,永遠讓人讀不懂。從她那麼多天來的瘋狂和歇斯底里,我也可以肯定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的確是我的,男子漢大丈夫本該做事敢當,無奈該魔女非凡人也,我一點也不喜歡站在她旁邊的感覺。

“好,很好,你可以不承認不關你的事。”她說完這句,翻出皮包,翻出兩沓錢,塞到我手上,示意我收好。

我把錢推回去給她:“我知道。”

我還沒說下一句她就打斷了我的話:“我給你兩萬塊錢,就當是我有事求你,我該怎麼辦?”

“林,林魔,不,不是,林總,對不起。”

“你承認了?”她又開始咄咄逼人。

“我承認了。”我低着聲音回答。

剛回答完她就又一巴掌過來,我早已料到,抓住了她的手。

“你那天買的什麼避孕藥?”

“可是,那個性用品商店的老闆和我說,不是可以百分百避孕的。”

“那現在怎麼辦?”

“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要不是你這個禽獸!我!”她話沒說完就用高跟鞋尖往我小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我齜牙咧嘴的摸着腳:“你打我就能解決問題嗎!”

“打你不能解決問題,能泄憤!”

“去打胎。”

“怎麼打?”她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打?我也沒打過。去問啊。”

“會不會痛,會不會影響我的身體。”

關於這些深奧的知識,想當初在學校裡曾有哥們女朋友中過招,我也是從他嘴裡聽來那麼點而已。

“走吧,去醫院。”我有點關心她,畢竟是自己弄得她那麼可憐的。平時看她都是八面威風盛氣凌人精力無極限的,難見她這樣虛弱。

“去把我的車開來,我難受,不想走路。”她把車鑰匙給我。

“我不會開車。”

她盯着我:“料想你這種土包子也不會開車,那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去叫車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