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道聲勢浩瀚的血色龍捲風,席捲到了他跟前的時候,章俞纔將手中的嗜血長槍抖出了一個槍花。而後,章俞雙手用力,將嗜血長槍舞動了起來。
在章俞手中急速盤旋着的嗜血長槍,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告訴旋轉着的血色風車。
因爲嗜血長槍旋轉的太快,甚至還因此而產生了一股劇烈的颶風,吹的周遭迷失沼澤中的泥濘,爲之四處翻飛。
如同一道龍捲風似的席捲而來的血色蟲繭的碎片,全部都重重的撞擊到了嗜血長槍所形成的風壁上。
章俞運轉着手中的嗜血長槍,輕而易舉的將席捲而來的這些血色蟲繭的碎片,一一挑飛。沒有一隻血色蟲繭的碎片,能夠突破突破章俞手中這杆嗜血長槍所構成的風壁防線,傷害到章俞。
將所有的血色蟲繭碎片全都給挑飛之後,章俞將嗜血長槍佇立在身邊。
章俞遙望着遠處的妖靈之王,冷嘲熱諷的說:“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妖靈之王你居然是如此的天真。你難道真的是天真的認爲,這些血色蟲繭的碎片就能夠傷的了我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愚蠢好。”
章俞打了個響指,嘲諷的說道:“啊哈,我知道了。想必,妖靈之王你一定是黔驢技窮了吧?哎……真是可憐呀。”
讓章俞沒有預料到的事,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這些血色蟲繭的碎片,在被章俞手中的嗜血長槍給挑飛之後,卻並沒有就此掉落在泥濘的沼澤中。這些血色蟲繭的碎片,在一根根極細,甚至肉眼難以察覺地血色繭絲的牽引下。眨眼之間,就返回到了妖靈之王的身邊。
提前破繭而出的妖靈之王,喘着厚厚地粗氣。他渾身上下全都是鮮血的顏色,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從血池煉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他的模樣,恐怖到了極點,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爲之膽寒。
血色蟲繭的碎片剛一回到妖靈之王的身前,他立刻就仰起頭來,發出了一聲暴喝。與此同時,妖靈之王的雙手伸展開來,似緩實急的在胸前。劃出了一個圓形地圖案。
洶涌澎湃的混沌之力,從妖靈之王地雙手之中噴涌而出。將這些被血色繭絲吸引過來的血色蟲繭的碎片。全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章俞看着這一幕,不由的眉頭一挑,不解的自言自語:“妖靈之王這個傢伙,究竟是想做什麼?”
妖靈之王地頭顱,高高的揚了起來。他那滿頭的血色頭髮。因爲憤怒而全都豎立了起來。這讓妖靈之王看上去,就像是一頭髮怒的驕傲雄獅。
妖靈之王怒目瞪視着章俞,他的那雙血紅色的眼瞳中,散發出來的是濃濃的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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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靈之王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他忿然地高聲吼叫了起來:“我以我的鮮血,來立下誓言。我,妖靈之王——塔爾斯文,定然要將這些冒犯我的人,全都碎屍萬段!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去我心中的怨恨和憤怒!尤其是你,章俞,我要用你的鮮血和生命,來祭祀我族那至高無上的神!”
“滾你媽地蛋吧!”章俞衝着妖靈之王,豎起了中指,他冷笑了一聲,冷嘲熱諷地說道:“你想要用我的鮮血。來祭祀你們所信奉地那什麼狗屁神靈?哈哈。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睡醒。現在都還在做夢?”
雖然說塔爾斯文並不知道章俞所比出的這個手勢,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但塔爾斯文就算是用屁股來想,也能夠想象得出,章俞所比出的這個手勢,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意思。
更何況,就算章俞沒有比出什麼侮辱性的手勢。光憑他所說的那句話中,辱及到神的言語,就足以讓塔爾斯文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就是塔爾斯文此時的心情寫照。
面對着章俞如此的侮辱,就算是塔爾斯文的脾氣再好,也會勃然大怒了。更何況,塔爾斯文的脾氣,原本就暴虐的很。就算別人沒有侮辱他,他只要心情不好,也會將其活活的虐死。
畢竟塔爾文斯是妖靈之王,他的性格和其餘的妖靈一樣,都是嗜血成性的,甚至他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章俞,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塔爾文斯瞪圓了雙眼,他咬牙切齒,憤怒的指着章俞,近乎瘋狂的怒吼着:“章俞,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居然敢辱罵我族所信奉的神!就憑這一點,我就不能饒恕你!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我要用你的鮮血來洗脫你的罪惡!我要用你的鮮血來安撫神的怒火!”
面對着塔爾文斯的憤怒,章俞一點兒也不害怕。他甚至冷笑着衝着塔爾文斯繼續比出了中指,冷嘲熱諷的說道:“怎麼着?塔爾文斯,你想要殺我嗎?來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我告訴你,塔爾文斯,殺人靠的是實力,可不是光憑着耍弄嘴皮子,就能夠將人給殺死!”
塔爾文斯怒視着章俞,冷笑着,說道:“狂妄的傢伙!我倒是要看看,等一會兒你是不是還能夠像現在這樣的狂妄!你說的沒錯,殺人的確是要靠實力!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殺掉你的這份實力塔爾文斯的雙手在胸前劃過了一個圈,而後逐漸的合攏到了一起。那些血紅蟲繭的碎片,隨着塔爾文斯雙手逐漸的合攏,也漸漸的被壓縮、融合成爲了一團。
當這些血紅色蟲繭的碎片,被壓縮、融合到了極致的時候,塔爾文斯猛地張開嘴巴,“喝”的一聲。吐出了一個濁氣。
無數道耀眼奪目的血色光芒,從塔爾文斯的雙手之中釋放了出來,將他整個人都給籠罩在這團血色光芒之中。
血色光芒耀眼奪目,讓人難以直視。更讓人難以看到,處於血色光芒中地塔爾文斯的身上,這一刻究竟是在發生着些什麼。
“以我的鮮血爲媒介,召喚血炎狂刀。出來吧,我的武器!”血色光芒之中的塔爾文斯,面目猙獰的怒吼着。
在塔爾文斯所釋放出來的混沌之力的作用下,血色蟲繭地碎片,全都被強行的融合到了一起。
當血色光芒散盡之後。一柄血紅色地,散發着濃濃血腥氣味的銳利長刀。出現在了塔爾文斯的身前。
在這柄血炎狂刀狹長的刀身上,時不時會有一道奪目的血光盪漾而過。
而在這柄血炎狂刀地刀身處,還有無數只的冤魂,正盤旋纏繞在其上。它們面目猙獰而又恐怖,時不時的還要發出陣陣刺耳的。攝人心魄的悲鳴和慘叫。
這些冤魂,全都是被塔爾文斯給吸盡了鮮血的人類、獸人、矮人、精靈、惡魔以及龍族的亡魂。因爲它們是被塔爾文斯吸盡了血液的,所以他們死後的靈魂,也就被塔爾文斯所禁錮,被他煉化,附在了這柄血炎狂刀之上。從而增強血炎狂刀地攻擊力。
塔爾文斯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這柄血炎狂刀如同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所牽引,自動的飛入了塔爾文斯的手心之中。
塔爾文斯右手將血炎狂刀給緊緊抓住。
這柄血炎狂刀剛一入手,立刻就有無數縷耀眼奪目的血色光芒。從血炎狂刀之中綻放而出。頃刻之間,就將塔爾文斯給包裹在了其中。
當這些耀眼奪目地血色光芒,全都散盡地時候,章俞這才赫然發現,在塔爾文斯的身上,竟然出現了一身血色地鎧甲。
這身血色的鎧甲,密不透風的將塔爾文斯給罩在了其中。只留下了那一雙眼睛沒有被其罩住。
章俞盯着塔爾文斯的這幅新造型。差點兒就笑的噴了出來。
既便如此,章俞還是忍俊不禁。指着塔爾文斯,說道:“我靠,塔爾文斯,你沒有搞錯吧?你這個傢伙,也忒沒有審美觀了吧?居然將自己給搞成了這樣齷齪的造型。嘖嘖,瞧瞧,你這傢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紅色包裝的沙丁魚罐頭。難不成,你上輩子是賣沙丁魚罐頭的嗎?”
面對章俞的冷嘲熱諷,塔爾文斯已經有了些許的免疫力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章俞,你除了會嚼舌頭之外,還會些什麼?”
而直到這個時侯,伊藍卡纔將糾纏着她的那些血色繭絲,給全部毀掉。
伊藍卡深深的喘息了好幾口粗氣,這纔將胸中的氣給理順了,她顧不上其它,連忙擡起頭來。正好看到了章俞和塔爾文斯對峙的場面。
伊藍卡眉頭一挑,她連忙扯開了嗓子,高聲的衝着章俞,喊道:“章俞,你聽我說。妖靈之王塔爾文斯這一次是提前強行的破繭而出,所以他此時的實力,比起正常狀態時,要減弱了兩倍有餘!所以,現在是除掉他的最好時機!章俞,你可千萬要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切不可讓塔爾文斯逃走!否則的話,給他一段時間悉心的調養,他的實力就能夠恢復到正常狀態!”
“伊藍卡,你就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讓塔爾文斯,在我的面前逃走的!”章俞轉過頭來,微笑着對伊藍卡說道:“今天我一定要將塔爾文斯誅滅,以除後患!”
伊藍卡的臉色卻驟然大變,她失聲的驚呼道:“章俞,小心啊!你這個笨蛋,在和塔爾文斯搏命廝殺的時候,居然該敢分心?你難道是想要自殺不成?!”
在伊藍卡的驚呼聲中,塔爾文斯就如同是一隻撲向獵物的蒼鷹,疾如閃電,動作矯捷的向着章俞撲了過來。
塔爾文斯手中的血炎狂刀高舉着,帶起了一道血雨腥風,向着章俞劈了過來。與此同時,塔爾文斯還不忘獰笑着,嘲諷道:“哈哈,章俞,你這個只會說大話的白癡!在和我捉對廝殺的時候,居然還敢分心和別人談話!你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也就怪不得我了!給我乖乖的拿命來吧!”
章俞的嘴角,卻在這個時候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飛快的轉過身來,手中的嗜血長槍立刻劃出一個詭異的弧線,從一個讓人預想不到的角度,以一種難以捉摸的方式,向着撲過來的塔爾文斯的腋下,疾刺了過去。
塔爾文斯赫然一驚。
在他看來,章俞的這番動作,可謂是迅捷如同閃電驚雷。而且一舉一動之間,連貫而又自然,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嫌疑。不但如此,在章俞的臉上,連一絲驚慌的神色都沒有。
這些,都說明了什麼?
塔爾文斯很清楚,這些,都說明了,章俞在剛纔,轉過頭去,分明就是故意而爲之的。他之所以這麼做,爲的,就是賣一個破綻而自己,從而讓自己,乖乖的自投羅網。自動的撞到章俞的槍口上來。
這個可惡的,狡猾的,卑鄙的章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