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會……”
令狐銅一臉慘白的看着自己小腹處伸出的元氣長劍,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嘭!”
方墨一蕩,直接在令狐銅的小腹裡炸開!
“噗——”
小腹被破,令狐銅面色一片慘白,全身的法力盡數退去,整個人也猶如一塊石頭一般,朝着地面急速墜下!
看着兩人激戰的令狐家衆人原本還在評頭論足,議論着方墨會在赤焰刀下 身隕,但看到這一幕,頓時議論聲在瞬間變得寂靜了,除了呼吸和出氣的聲音外,再無任何聲音!
而懸浮在半空中的赤焰刀在沒有了令狐銅元氣的灌輸下,直接縮回了原樣,方墨只是輕輕一抓,便將其抓在了手中。
然後方墨也朝着令狐銅落下的方向飛下。
看見方墨落下,令狐銅眼中滿是仇怨,掙扎起身,咬牙切齒道:“你敢廢我修爲?”
雖然從高空落下,但令狐銅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元嬰三境巔峰的高手,全身上下都被天地元氣淬鍊的極其強悍,除了被摔了個灰頭土臉外,在沒有任何問題。
方墨浮在半空,高度也就剛好能讓令狐銅仰望,臉上帶着一抹溫和的笑容,手上輕撫着赤焰刀,輕笑一聲:
“你是傻嗎?現在居然還說什麼我敢不敢的,我這不是已經做了嗎?”
說到這,方墨緩緩擡起拿在手中的赤焰刀,將刀架在令狐銅的脖子上:“別說廢了你,小爺今天還要殺了你!”
方墨持刀架在令狐銅的脖子上,凌冽的寒光將令狐銅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面無血色。
“我就不信你真敢殺我?”
感受到脖頸上的寒光,大長老面色發白的盯着方墨,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
“奧?”
方墨被大長老的發問逗笑了。
“你說我敢不敢?”
真元長劍再次逼近,鋒利的劍鋒剛一碰到大長老的脖頸,雪白的脖頸便出現了一道血痕,鮮紅的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小兒,住手!”
方墨感覺身後一股強大的氣場散發開來,將兩人籠罩當中:“小兒!你敢廢了我兒,老夫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方默臉上淡然,盲了的雙目麻木,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絲毫都沒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這是內門的令狐銀長老,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知道對方身份的令狐家外門弟子驚訝的說道。
“廢話!特麼你兒子被人廢了,你比這個還急!”另一個令狐家外門弟子鄙視的看着剛纔說話的人。
“你們說令狐銀長老能打敗這個瞎子嗎?”這貨弱弱的發問,底氣有點不足。
“肯定可以,令狐銀長老可是元嬰八境,一定可以將這個可惡的瞎子殺掉。”這個人有點迷之自信的說過。
好像說令狐銅能殺掉方墨的也是這貨。
方墨拿着赤焰刀在令狐銅的脖子上晃動了幾下,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不用着急來送死,你很快就能和你兒子在天上見面了。”
說完,刀光一閃,令狐銅人頭落地。
方墨反手就把赤焰刀拋了出去。
刀穿透令狐銅的身體,將他的屍體釘在了地面上,仔細看的話還有一點懸空。
“你找死!”令狐銀親眼看着自己兒子被人殺死,哪裡是一般人能夠言喻。
這一刻令狐銀徹底被方墨激怒,他臉色潮 紅,雙指點出,如同一對鐵爪銀鉤,抓向了方墨。
方默耳朵豎起,側着頭避過這一對爪子,反手拍出一掌,破風聲響,地上的碎石和碎木被捲了起來,在虛空中豎立浮動,不多時,碎石和碎木再一次爆炸。
又一波二重奏,變成了一個個的顆粒。
令狐銀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這這個青年人人瞎了,身軀肢體還能這番靈活。
他頓了頓腳尖,身形再次暴衝而起,猛地一腳踹向了方墨,這一腳蘊含着極爲強大的能量。
這股能量擴散開來,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光波,光波上還有一堆讓人看不懂的符號,這些符號一度的讓令狐銀很得意。
方墨也感受到了這東西是什麼,面上浮現凝重之色。
“看來要認真一點了!”方墨說道。
方墨身形往後退去,不斷用雙手交織出不同的法印,這些法印也是奇形怪狀,不過當中蘊含的能量軌跡,卻是萬變不離其宗。
兩股精純的能量相互交擊在一起,這兩股精純的能量,就猶若多年宿敵見面一樣,彼此都想佔據彼此,難分難解,在堅持了一會兒過後,兩股能量再也承受不住彼此的威壓,一同炸開。
一圈圈熱浪漣漪,在令狐家的山門開始擴散。又有不少房屋樓宇都坍塌了下去。
令狐銀這麼做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要殺死方墨。
算盤雖好,不過方墨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令狐銀一度的感到自己體 內的元氣供應不上,他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臉色露出了驚訝,開口有些震驚說道:“原來是你!”
“現在才認出來我,小爺我就這麼沒有眼緣嗎?我覺得你們令狐家的人我殺的也不少呀!”方墨淡淡的說道,聽着很普通的話,實則確實在裝逼,而且是無形裝逼。
“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有膽出現在這裡!”令狐銀咬牙切齒的說道。
“爲什麼不敢?莫非你真以爲你們令狐家是多麼厲害的家族?莫非你真的以爲這個天下就沒有人能夠滅了你們令狐家?”方墨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個巴掌一樣。
“侮辱令狐家的人,死!”
“敢殺我令狐家的人,死!”
“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只有一個下場,死!”
……
一個個底氣十足的聲音從令狐家的內門傳了過來。
“哈哈,你今天不會活着出去的!我剛纔就是故意拖延時間的!”令狐銀得意的說道,臉上寫滿了‘我聰明’三個字。
方墨搖了搖頭滿臉遺憾的說道:“真以爲自己很聰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只是爲了配合一下你,然後完成我的計劃罷了,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你這麼制杖的人。”
“方墨小兒,你這是死鴨 子嘴硬!”令狐銀不相信方墨說的話。
方默不屑一顧,輕蔑出聲:“怎麼?不相信?”
自信之色,令狐銀越看越窩火,方墨是怎麼說話怎麼欠揍,他的全部的元氣散播大半出來,一條青色的長蛇在他的背後若隱若現,猛地一拳劈出,這一拳隱隱帶着絲淡淡的‘嘶嘶嘶’之聲。
長蛇破空,巨尾甩來,想要從中間把方方墨給生生拍斷。
憑藉方墨的修爲和實力當然不會畏懼這樣的攻擊。單手握掌,一股強勁的吸力從中間擴散開來,沒一會兒就將那青色的長蛇給吸收到手中,再狠狠一掐,往外一扔,青蛇變成了一條死了的軟蛇。
斷了長蛇的氣候,令狐銀的面色也不大好看,蒼白若紙,整個人都炮彈般不斷往後倒退,硬生生擦着地面留下了兩行坑窪。
方墨哪裡肯給這老傢伙喘 息的時間,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前去,大手在虛空中一抓,這對大手在令狐銀的眼中,就和魔鬼雙手沒什麼兩樣。
令狐銀慌張躲閃着,但是胸前還是被抓掉了一層肉下去,鮮血如泉,衣衫襤褸,破布凌亂,他現在哪裡有什麼長老的風光,倒更像是一頭落湯狗。
方默嘲弄的笑着:“看來你也沒什麼?你要是在不認真,恐怕就等不到幫手了!”
不鹹不淡的聲音傳進令狐銀的耳朵裡,讓他極爲不舒服,該死的方墨,竟然敢如此的嘲笑他,他怒吼着說道:“方墨,我不用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即便是我死了,今日 你也走不了,一定會死在這裡!”
令狐銀抽出腰間長劍,冷芒映射,長劍奔出如龍,他的骨骼間好像有什麼活絡了一樣,天地間的能量,都瘋狂的往一個地方擠壓着,讓人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壓。
看樣子令狐銀是要做殊死一搏了。
劍氣凜冽,遍地覆冰,幾條長蛇遊動着躥騰在虛空之中,它們的嘴裡都吐出了一道接着一道的火球,這些火球全部落在了方墨的身上。
方墨單掌震出,虛空之中好幾個地方都涌起了一大片藍色的天幕,這些藍色天幕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藍色的方塊,方塊包裹住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火焰。
撲哧撲哧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些火球很快就變成了一縷縷的黑煙,令狐銀雖然知道自己和方墨不起一個級別的敵人,反思打死也不敢相信,他一向引以爲傲的招式竟然被破解的如此輕鬆。
沒有時間讓令狐銀多想,因爲一道元氣所化的利刃,已經從中間部分把他切開了。他面頰抽搐,一種疼痛難忍傳開。
“你……你一定會死的,我……先去下面等着你……”令狐銀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墨。
令狐銀,死!
下方一直注意着兩人戰鬥的人羣,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唯一能解釋這個情況的,只有一種說法,那就是方默足夠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