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成終於能夠如此坦然的與自己相處,沒有那麼多的畏懼和距離感,方信終於也是微微的一笑,隨後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待此間事了,你我便去大醉一番。”
“嗯?難道方兄還有什麼要事要解決的麼?”聽到方信的這番話,劉成不禁疑惑的問道。
對此,方信點頭說道:“嗯,對啊,難道你忘了,今日可不僅僅是元靈期修士鬥法的決賽,同時金丹期修士的絕對也是在今天的啊。我們這裡一結束,那邊不是就會開始麼。對於那種級別的戰鬥,我可是很想看一看的。”
聽到方信的這個回答,劉成這才恍然大悟。其實原本在他的打算中,他也是準備等到這邊的鬥法結束,他就去看看金丹期修士之間的鬥法的。雖然以他的修爲,想要看清楚那個級別的戰鬥已經十分吃力,甚至幾乎可以說是根本看不懂。可是作爲修士,既然擁有着一顆求強的心,那自然不會甘心錯過這等盛宴。只不過因爲方信今日的表現實在太過搶眼,並且之後吳言的出現和一些言行也是讓在場之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方信身上,所以不僅僅是劉成,現在在場的許多修士在聽到方信的這番話之後,都是如夢初醒,然後一個個都是急匆匆的趕向了金丹期修士鬥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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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雖然值得他們關注,可是既然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他們在這裡空感慨也是毫無意義,自然是去看一看金丹期修士的鬥法纔來的更實在一些。
而在看到大多數人都離開了這裡之後,劉成和周青便也跟着方信趕向了金丹期修士鬥法的場地。等到方信他們都離開之後,張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方信和劉成之間的交往,張樑在這個時候感覺自己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什麼,可是他卻又覺得自己好似看不透這一切。
拋去張樑不談,現在整個玄荒門中,要說最熱鬧的地方,自然就是金丹期修士鬥法的決賽地了。畢竟這個級別的修士之間的鬥法,其實在大多數修士眼中看來纔是最精彩的。因爲其實在整個修仙界,元靈期修士就等於是個分水嶺,一個天界的修士想要達到元靈期,其實並非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可是想要晉級到金丹期就需要天賦,造化和努力。所以,元靈期修士的數量,其實相對來說等於是最多的,而在他們看來,化神期修士就已經有些遙不可及,金丹期修士反而是最適合他們關注的。畢竟金丹期纔是元靈期接下來的境界,而唯有達到金丹期纔有可能晉級化神期,所以就導致了金丹期修士的鬥法最受關注。
當方信和劉成還有周青等人趕到金丹期修士鬥法的決賽場地的時候,擂臺之上鬥法的二人已經開始了他們之間的爭鬥。乍一趕到這裡,方信便已經感受到了與元靈期修士鬥法時不同的威壓迎面撲來。哪怕是擂臺之上也有一個結界包裹着擂臺,但因爲這兩個金丹期修士之間爭鬥的確實太過激烈,所以就導致在場觀戰之人都有了幾分壓力。尤其是向劉成和周青這樣修爲的修士,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就有些變化。但終究因爲結界的存在,那兩個金丹期修士散發出來的氣息透過結界再傳出來之後,終究也是不可能真正傷及到他們了。
而就在方信先擔心的看了一眼劉成和周青的情況的時候,這兩個人卻是十分眼尖的已經看向了擂臺之上。畢竟金丹期修士之間的對決,對他們來說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所幸現在臺上正在爭鬥的兩人基本就是在以法門抗衡,所以兩人出手施展的法門雖然劉成他們看不清楚,但兩人的身形和麪貌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待看清了兩人的面目之後,劉成當場便感慨道:“真是沒想到啊,這一次的金丹期修士最後的對決,擂臺之上竟是站着一個女修,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哦?還有這等事麼?”聽到劉成的話,方信也是馬上向擂臺之上投去好奇的目光。畢竟在此之前,一直在神州大陸修煉的方信,對於修爲高深的女修的瞭解還是很少很少的。因爲神州大陸之上,女修本身就很少,所以能夠達到巔峰的女修自然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就在方信的目光投到了擂臺上面之後,卻是再也無法將自己的目光抽回來了。方信現在所關注的,自然就是那個女修士。此女修爲高深,已經達到了金丹期後期的境界,以她的實力,估計就算是方信跟她對上,都是很難有勝算的。她的對手,方信之前只是稍稍的關注了一下,雖然對方的修爲高達金丹期頂峰的境界,可是方信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卻還是放在了這個女修的身上。
原因很簡單,只因這個女修對方信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十幾年的時間,不知不覺間,方信已經跟她分開了十幾年的時間。也許在修仙之人的眼中,十幾年並非是一個多麼漫長的過程,甚至對於一些修爲高深的老怪物來說,十幾年的時間甚至可能只是他們一次閉關的時間而已。可是對於方信來說,這十幾年的時間裡,方信卻是每日都生活在煎熬之中。
柳琳,時隔十幾年的時間,方信終於在天界看到了柳琳。雖然這個時候柳琳並未看到在遠處關注她的柳琳,但是就像現在這麼遠遠的觀望着柳琳,對方信來說都好似一個莫大的幸福一般。
在過去的十幾年的時間裡,方信幾乎可以說是每日都活在煎熬當中。從小到大,自從方信跟柳琳相識之後,他們兩個之間就從沒有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分離。並且一直以來方信之所以沒日沒夜都好像在守着折磨一般,都是因爲方信根本不放心獨自離去的柳琳。
畢竟在方信的心中,不管是柳琳被發現是天生金靈體,還是之後因爲柳琳入魔而實力大漲,方信都從未因此而覺得柳琳有多麼的強大。相反的是,方信始終都只是覺得柳琳就是一個弱弱的小女子,需要永遠的躲在自己的身後,一如當初在家鄉時候那樣。
所以當初在看到柳琳獨自來到天界之後,方信纔會有那麼多的憂慮和擔心。
可是現在當方信再次看到柳琳之後,這時隔了十幾年的分離,終於讓方信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之前的擔心也許都是多餘的,因爲在這個時候,柳琳真的已經成長到了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大得多的程度。就算是方信始終心高氣傲,但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得不承認,以柳琳現在的這個修爲,就算是自己全力以赴,也許都是很難對柳琳造成什麼威脅的。畢竟金丹後期修爲的修士,就算是方信也是很難說擊敗就擊敗的。
不過不管柳琳現在是什麼修爲,方信卻是不在乎的,甚至可以說,看到柳琳能夠現在這個成就,方信反而更加開心。至少看到現在柳琳再次超過了自己,成爲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大得多的修士,方信也就不用擔心柳琳會在今後的路上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而就在方信愣神的時候,劉成卻是忽然看出了方信的不同之處。藉着剛剛跟方信產生的那一股熟稔勁,劉成靠了靠方信的胳膊,然後指向了擂臺之上的柳琳,劉成不懷好意的笑着對方信說道:“怎麼了方兄,難道你是看上去了臺上的那個女修了?嗯,此女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女人。不過就是實力太強了點吧,難道方兄就喜歡這種有挑戰的存在,想要去試一試把她都拿下?”
聽到劉成的話,方信並沒有任何的怒意,而是先搖了搖頭,隨後又是點了點頭,最後纔開口對劉成說道:“劉兄,還記得我之前始終跟你們說過,我要找一個人麼。現在,這個人就在擂臺上面了。”
“在擂臺上?”聽到方信的話,劉成只是再次掃了一眼擂臺,然後便馬上問道:“難道你是說,臺上的那個女修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聞言,方信點點頭,然後面帶喜悅的說道:“嗯,不錯,此人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尋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只不過之前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我們分開了十幾年。現在終於能夠重聚,必須承認,確實太不容易了。”說完這番話,方信看到劉成眼中還是有幾分疑惑神色,隨後才又開口解釋道:“我跟她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她的天賦卻是元超於我。她是天生金靈體,所以雖然我們是一起開始修仙,但當我還只是一個煉氣期三重修士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煉氣期十重,隨時準備緊急築基期了。”對於柳琳修爲超過自己這麼多,方信只想用這個藉口來做託詞。畢竟方信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柳琳是魔修這個事實。
聽到方信的這個解釋,劉成現在也是對這個事情徹底的釋然了。要知道,天生金靈體的修士他雖然在此之前沒有見過,但像這一類天賦得天獨厚的修士,他們有這樣的天賦,所以修煉出這樣的成就那就沒有一點意外了。同是修士,別人還在苦苦修煉,剛剛在煉氣期境界掙扎的時候,他們卻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築基期。這樣的待遇,當真是讓很多人都會大呼不公平的。可是世間之事就是沒有那麼多個公平,所以這樣的事情也只有接受,而不應該有什麼感慨。
所以現在聽到方信這個解釋,劉成自然對眼前的一切都能夠理解了。並且看着方信現在眼神之中的眷戀和興奮,劉成自然也知道方信現在的喜悅肯定沒有虛假。
可是當擂臺上的戰鬥開始不斷趨向白熱化的時候,劉成和方信還有周青他們都是不禁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周青不禁開口說了一句:“方兄啊,我怎麼感覺她似乎有些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