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楚西涼的悠閒自在,南教各分舵就有些不安寧了。
自公孫左鵬接任舵主後,廣陵分舵的勢力被瓜分了很多,分舵裡也有些不安生。
公孫左鵬不願父親的基業,敗落在自己手裡,就去請教範堂主:“倘若有倚霞劍在手,我能不能奪取總舵主一職。”
範堂主卻搖頭道:“以你現在的功力,即便是有倚霞劍在手,也不可能成爲總舵主。因爲你根本就鎮壓不住那些武功比你高強的人。”
爲了坐穩舵主之位,也爲了將來有機會成爲總舵主,公孫左鵬每天晚上都會跑到山洞裡,偷偷練習倚霞神功。
而他的這個舉動,也被人給盯上了。當他再一次來到他練功的山洞時,兩名白衣男子正在等着他。
“你們是誰?”公孫左鵬雖然現在是廣陵分舵的舵主,但在以前,她只是一個單純懵懂的深閨少女,並沒有認識多少江湖人。
“小賊,將倚霞劍交出來。”其中一名白衣男子說着,就朝公孫左鵬攻了過來。
公孫左鵬一邊接招一邊大喊道:“你們到底是誰!本舵主不認識你們!公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孫左鵬覺得這兩個人很莫名其妙,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不僅莫名其妙的罵自己小賊,還口口聲聲說着將倚霞劍交出來!
難道他們會是谷總舵主的人?
公孫左鵬想到這裡,臉色有些不好看,又回道:“這位公子是不是誤會了?本舵主並不認識什麼倚霞劍。”
“你說謊!方纔你所使出的招式,明明就是倚霞神功,還說不認識倚霞劍。”
開口的仍是剛纔那名白衣男子,很顯然他們也知道倚霞神功,並且還練過。
公孫左鵬更是覺得二人很可疑,繼續道:
“看來還真是瞞不過公子的法眼啊……只是,就算本舵主方纔所使出的是倚霞神功,那又怎樣?倚霞劍原本就是我南教的東西。”
白衣男子無法辯駁,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我就讓你嘗一嘗什麼纔是正宗的倚霞神功,看招!”
白衣男子剛說完,卻見公孫左鵬突然縱身一跳,逃出了山洞。
這兩名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狐教白教主的兩大男寵,沈博陽和寧爵風。沈博陽和寧爵風見公孫左鵬逃出了山洞,連忙追了出去。
沈博陽更是跟在後面大聲喊:“小賊,哪裡跑!”邊說邊攔下公孫左鵬,轉眼就鬥在了一起。
公孫左鵬沒有想到,說話的男子真的會倚霞神功,而且自己還不是那白衣男子的對手。他彈身而起,乾脆進了山洞。
沈博陽和寧爵風自然不能放了他,轉身就要跟了過去。誰知山洞的大石門“轟隆”一聲,降了下來,二人被阻隔在了外面。
沈博陽和寧爵風怕再呆下去,會引來廣陵分舵的弟子,只能先離開。兩人之後又來了幾次,只是每次過來都見那大石門沒有打開。
同他們一樣關注着公孫左鵬的,還有那個算命老道。
自從那日見了公孫小姐後,算命老道就一直派人跟着公孫小姐。怕他在山洞中練功走火入魔,死在山洞中,他也多次去到公孫左鵬練功的山洞。
算命老道想了想,決定去相國府看看。
王相國正要外出,就有下人進來稟告:“相爺,大國師求見。”
王相國一喜,忙道:“大國師來了,快請!”
算命老道一進屋,王相國就急忙迎上去,道:“國師去辦的事,如今辦得怎麼樣了?”
算命老道摸着鬍鬚,皺眉道:
“回相爺,這公孫小姐……啊,不,應當稱公孫公子。這公孫公子自前些天進了山洞以後,就一直不曾見他出來。本國師擔心他,會不會練功走火入魔。”
王相國聽了,忙道:“這事還仰賴國師替本相盯着。皇上年幼,我等只能多替皇上分擔一些。國師如此爲玶朝操勞,相信皇上會記住國師的功勞。”
“哪裡哪裡,不如相國爲玶朝殫精竭慮。”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番後,王相國又問起國師:“哎,對了!倚霞劍的事,不知進展的怎麼樣了?”
“回相爺,倚霞劍已經到了公孫左鵬這小子手中。只是這小子謹慎的很,倚霞劍怕是一時半會,弄不到手。”
王相國似是早有心理準備,並不着急,只摸着鬍鬚道:“不急,不急。本相有的是時間等。”
大國師風塵僕僕而來,王相國留他在相國府住了一日。第二天上午,大國師才離開相國府。
王相國命人備了一輛馬車,送大國師回去。
大國師拱拱手,同王相國告別:“貧道就此作別,公孫左鵬那小子還需要貧道多多看着。”
王相國也拱了拱手,回道:“國師有要事在身,本相也不久留。還請國師一路多加保重!”
大國師又回了一禮,坐上馬車,朝廣陵趕去。
大國師回來後,又去了公孫左鵬練功的山洞,同以往一樣,山洞石門依舊沒有打開,山洞中也仍然沒有動靜。
都過了這麼久,公孫左鵬還沒有出來,大國師也擔心他遭遇不測,又在門邊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手指卻在無意間觸動到機關,石門“轟隆”一聲,就打開了。
洞裡一片漆黑,大國師找來燭火點燃,小心的走進去。
山洞深處的石牀上,模模糊糊好像躺着一個人。
國師連忙走了過去,舉着燭臺一照,躺着的人正是公孫左鵬。
國師小心的將公孫左鵬扶了起來,扣住他的頸部脈搏,發現他氣息非常微弱。
公孫左鵬虛弱的睜開眼,見是算命老道,吃力的小聲喃喃:“師父,救救……救救我……”
大國師眉微挑,眸子轉動了半圈,湊近公孫左鵬,道:“你叫我什麼?”
“師父……”
國師搖頭微嘆:“果然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來,我幫你瞧瞧。”國師一邊說,一邊伸手探查公孫左鵬的經脈。
“還真是練功走火入魔了。罷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這師父也不能白叫。我現在就運功替你療傷,疏通你的經脈。”
大國師說着,將公孫左鵬扶正,坐在他身後。然後雙掌平推,掌心貼在他的後背,手中內力輸入,疏通公孫左鵬的奇經八脈。
如此運行了幾個時辰的功力,總算是讓公孫左鵬暫時的脫離了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