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今,我軍如何應對?”鐵壁侯範睢陽沉吟了一聲對着古凡與司徒孟明問道。
古凡微微一笑,卻是對鐵壁侯範睢陽說道:“範叔叔安心,威遠官兵居然還未被收買,否則司徒大哥的密探走就被除去了,只要趁着冰原十二獒出來活動的時候,讓高手跟隨着,摸到他們藏身的地點,一舉將他們抓獲即可了。”
“小侯爺是要將他們殺了以絕後患?”司徒孟明不禁問道。
“不!用他們做香餌,將計就計,引一條大魚上鉤!”古凡搖了搖頭,依舊是笑着對兩人說道:“若是我們將犬戎人中間冉冉升起的將星隕落在山海關之下,那北疆還會有戰亂嗎?”
說到這裡,鐵壁侯範睢陽的臉色卻是微微變了一下,北疆若是沒有戰亂了,那六十萬焱天軍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不錯,若是能擊殺犬戎左翼王,北疆這一系列的戰亂也就畫上休止符了!”司徒孟明也難以掩飾自己激動的神情。
古凡這時卻又笑了起來。“話雖是這樣說,但過程其實還很複雜,出一點差錯就要功虧一簣,不如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威遠城如何?”
鐵壁侯範睢陽微微點頭道:“凡兒,我正準備請你去的,你做事穩妥,講究分寸,我正想請你去威遠城協助孟明的。”
“嗯,我們便先將十二獒的藏身之地摸清楚再做別的打算。”古凡點頭道。
鐵壁侯範睢陽隔着鎧甲看了看兩人,隨後說道:“凡兒,孟明,此事暫時保密,不得透露半點風聲,我會暗中以我自己的名義憑演習的名義將一些部隊出於機動狀態,只要你們一旦能夠將犬戎左翼王的犬戎主力釣上鉤,我估計我這裡能拿出來的兵力,可以達到十五萬,必定能圍而殲之……”
“不,範叔叔……”古凡制止道:“十五萬人太多,而且人多口雜,萬一有犬戎的奸細,反而壞事……五萬精銳即可,絕對忠心的精銳,再加上範叔叔你在內,差不多需要六名星階強者,那犬戎左翼王驁岡有兩條星雲之力,擁有星芒繞身意象,卻不是一個熊包,想要將他留下來,怕沒有五六名星階強者,不僅做不到,而會讓我們自己損失很大!”
“不錯……”司徒孟明也點了點頭道:“上一次我與小侯爺在犬戎大營裡跟他對上過一次,幾乎是死裡逃生。”
說到這裡,古凡陡然有一種想把自己在犬戎境內把左翼王驁岡打得落荒而逃的豐功偉績告訴司徒孟明的衝動,但其間涉及的秘密太多,實在不好多說,只得又緘默不語起來。
“如此,那此時就交給老夫吧。”鐵壁侯範睢陽微微點頭,又看了兩人說道:“那抓捕冰原十二獒的事情就交給凡兒和孟明瞭。”
“遵命!”古凡與司徒孟明兩人聞言,一齊應道。
二天之後,山巒之上的威遠衛所,彷彿是一座雄鷹的巢穴一般,而在這座山下就是威遠城了,城內的守軍並不多,多半住的都是住民和商人,以及爲威遠衛所提供糧草的一些民夫。
古凡,白思瑤,界雲使三人從雲端落下來,從瀋陽城到威遠城,雖然距離有百里,但是以三人的實力,御空而行,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在行動之前,古凡還特地回了一趟雲翼部的營地,用界雲使給被封印的霍都加固了封印,又讓謝羽翔和孟無痕兩大沈天級高手嚴加看管,不讓任何人靠近。如今這兩名沈天級的老部下,得到了古凡傳授的《霜天寶典》之後,勤加修煉,根基已經逐漸換成了北瑤宮的霜天寶典,雖然不可能在星階之後修煉出寒冥真氣,但對於原本是散修的他們,依舊是受益頗多,竟是隱隱預約到突破到成天級境界了。
撇下這兩名老部下不說,即便他們的實力提升到成天級,與一條星雲之力的白思瑤和九枚星璇之力的界雲使這兩位星魄階強者比起來,實力差距依舊不可以道理計數,所以古凡這一次帶的依舊是這兩名自己身邊的最強戰力。
白思瑤看了看城門前來往不多的人,其中大多又是商人,不禁對身邊的古凡問道:“古凡,你說我們若是要抓那十二條草狗,卻是從哪裡入手比較合適呢?”
古凡看了看那些人,隨後開口道:“思瑤,你想想看,冰原十二獒實行計劃的第一步是什麼?”
“拉攏北人的商人……”白思瑤說道。“然後通過北人的商人接觸焱天軍軍官,然後策反他們打開城門,或者叛亂。”
“不錯,那第一步就是與我們北人的商人接洽。”古凡分析道:“只要去商人最多的地方,應該能夠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就在這時,一名其貌不揚的青年走了過來,對着古凡行了一個禮,嘴上喊道:“恩公……”但很快一個聲音在古凡的腦海裡響了起來,竟然是傳音入密:“小侯爺,卑職是烈火部千夫長呼彌烈。”
古凡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太驚訝的表情,而是用傳音入密對他說道:“你好,可有查探到那些人的消息?”
那呼彌烈也當真厲害,竟然能夠嘴上說一套話,再用傳音入密說不同的話給古凡聽,在尋常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青年請自己的恩人到自己的家裡去坐坐,哪裡知道,一路走,呼彌烈就已經把冰原十二獒在威遠城活動的情況,盡數都告訴了古凡。
“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古凡用傳音入密問道。
“是三天以前,他們通過一名做生意賠本了,但是人緣很好的商人介紹,參加了一個當地商會的宴會,我們估計他已經收買了那名商人,因爲那名商人很快就儲備了大量的貨物,讓車隊南下了,據說是準備到天京城去販賣……他之前賠本很厲害,不可能會有如此之多的資金了。”
古凡微微點頭道:“你可知道那商人如今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那商人叫做閆畢清,應該已經跟着車隊南下了,那一次聚會其實就是他對踐行宴……”呼彌烈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走了?怎麼可能,障眼法罷了。”古凡冷笑了一聲,對呼彌烈說道:“盯好閆畢清的宅子,我估計他還沒走,他的事情還沒做完,他們不可能就這樣放他走的,這一招隨車隊南下應該也只是障眼法,好在出事以後,逃脫責任罷了,商人果然是精明無比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