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見兩人說得嚴重,急忙雙手用力將兩人扶了起來說道:“謝先生,孟先生,當初我只有廓天級實力時,你們就追隨於我,雖然名義上是我的親隨,但我從來都將兩位看作是我的良師益友,倘若沒有你們的幫助,古凡豈有今日?”
“小侯爺……”謝羽翔和孟無痕兩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古凡阻斷道:“這禁軍之中,看似沒有戰事,實則比戰場還要危險千倍,兩位先生還應多加小心纔是……”古凡又叮囑道:“兩位最近還是要勤加練武,月底就是這個季度的八部演武了。只要能夠獲得好的名次,積累戰功,以兩位先生的實力應該很快就可以升任雲騎尉了。”
“小侯爺,這八部演武是什麼?”孟無痕不禁問道。
古凡點了點頭解釋道:“八部演武就是禁軍當中的龍虎鳥蛇天地風雲八部內部進行的演習比武,以軍銜劃分成組,輪流比試的方式累計積分獲得戰功。”古凡又補充道:“而且八部演武獲得較高的名次,積累的戰功非常多,以兩位先生的實力在禁軍千夫長中出於中等偏上的水平,相信結束之後,晉升雲騎尉不是難事。”
古凡說着又從懷裡取出幾件法寶,將在雲夢澤繳獲的赫人薩滿的炎陽珠送給了善用火攻的謝羽翔,又把陛犴盾牌贈送給你了孟無痕,隨後又取出從天帝寶庫獲得的兩瓶中品丹藥分贈給兩人。
須知中品丹藥雖然對於古凡這種對上品丹藥胡吃海吃的武者,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了,但是中品丹藥對於尋常武者在修煉時補充身體內的天地之氣,衝擊瓶頸,獲得突破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整整一瓶中品丹藥,如何不讓謝羽翔和孟無痕感到震驚。
兩人自然是千恩萬謝地回去了,兩人剛走,古凡轉過身,就聽到身後的門簾又被掀開了,“怎麼又回來了?”
古凡轉過身卻見身後站了一名衣着講究,面容姣好的男子,手中捧着一封大紅拜帖。乍看之下,古凡還以爲是哪個大富之家的公子,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那人對着古凡鞠了一躬,用標準的官話說道:“古統領,我們家主人今晚在天京城鳳闕樓設宴,請您務必到場。”
這樣的人竟然只是僕人!古凡在詫異之餘不禁打量起那個人來,這一看不得了,只見那名僕人身上氣息凝聚,呼吸厚重,竟然有先天級實力,這種人拿到禁軍來都至少是一名千夫長!再看那人的衣着考究,談吐不俗,不似一般侯府的僕人低三下四。
據古凡所知,慕容家的僕人都是青色長衫,顯然不是慕容家的家僕,但此人卻是穿的玉緞長袍,即便如今是繁花着錦的盛世,這天京城中,倘若不是大富之家也是穿不起緞子的。而那宴請所在的鳳闕樓,也是一擲千金的揮霍之地,是天京城內最好的酒樓,即便是侯府的公子到裡面轉上一圈,都會把一個月的月例給花掉大半,能夠在那裡備酒的人,出手還真是不凡。
古凡接過禮帖,不禁對着那人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家主人是何人?我是否認識?”
那名僕人對着古凡拱了拱手說道:“我家主人叮囑了,不能告知古統領身份,請您務必前往……”
古凡淡淡地笑了一下,將禮帖遞迴給那僕人,回答道:“那恕古凡不能從命了,莫說是在鳳闕樓擺的宴席,即便是在皇宮擺下的宴席,古凡倘若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會貿然赴宴的。你們家主人的心意,古凡領了……你還是快些回去,讓你們家主人把那桌酒席退了吧!”
那名僕人爲難了一下,隨後對着古凡作揖補充說道:“古統領,我家主人說務必要將您請過去,否則小人無法回去交差!”
古凡緩緩搖了搖頭回答道:“恕難從命!”
那名僕人嘆息一聲道:“我家主人果然沒有猜錯,不說出他的身份您根本不會去赴宴……”
古凡聽到這句話,陡然一愣,卻聽到那人說道:“我家主人說,如果您逼問得緊,或者非要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告訴您‘他與您過去有一段恩怨,不過究竟是恩多還是怨多,尚不可知’。”
“哦?”古凡好奇地打開禮帖卻發現上面只寫了“茲請禁軍雲翼部副統領古凡,於七月初五晚在鳳闕樓三樓雅間赴宴,恭賀升遷之喜!”古凡迫不及待地去看落款,卻發現落款一欄竟然是空的。
“既然您答允了,小人也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那僕人見古凡答允了,這才如釋重負地對着他行了一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古凡待到那人走後,將那本禮帖放在桌案上,在紅木圈椅上坐了下來,扣起右手的中指,敲打着桌案,思索道:“過去有一段恩怨,不過究竟是恩多還是怨多,尚不可知……”他將在天京城內有過恩怨的幾個人紛紛在腦海裡列了出來,最後一個人影緩緩地浮現了出來,古凡笑了一下,將那本禮帖收入懷中,對着帳外喊道:“來人!”
一名侍衛掀開門簾,快步走了上來,對着古凡作揖道:“小侯爺,什麼事?”守衛古凡營帳的護衛都是平原侯府帶出來的護衛,所以更習慣稱呼古凡爲“小侯爺”,而不是以職務稱呼他爲“古統領”或者“古副統領”。
古凡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筆,左手拿出一本帖子,毛筆沾了沾墨汁,寫了幾句話,然後合上,遞給那名侍衛說道:“這裡是給孫謀策副統領的一封帖子,就說我今天晚上在鳳闕樓另外有約,不能去他帳裡喝酒了,改天我回請他。”
“遵命!”那名侍衛接過古凡手中的帖子,應了一聲,便退出帳去。
古凡擱下手中的毛筆,笑了笑說道:“居然在鳳闕樓擺宴席,除了這個人,怕也沒有人有這麼大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