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這關你什麼事?我覺得,那些紈絝沒一個是好人,他們家也沒一家是好人,哼,不是奸商就是貪官,坑了好。”張文武一向很討厭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因爲他遇到的這些二代,統統都是垃圾。
“呵呵,看你說的,他們人可惡沒錯,但錢不惡呀,錢是大家的呀,是人民的,爲什麼要讓那些雜碎坑我們的錢?對,那些錢你也有份,你樂意被他們把自己的錢坑了?”嶽忍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他認爲,無論是一代還是二代可惡,錢是國人的,錢不能流到那些兵痞土匪手中。
張文武愣住了,他想不到嶽忍這個扮了幾年“潶社會頭目”的特勤,居然還有這麼深刻的認識,他還以爲這傢伙做得太久潶社會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呢。
所謂特勤,很多時候就是臥底。臥底的生活是很艱難的,環境非常複雜,分分鐘都會丟掉小命。但同時,臥底生活又處處充滿了誘惑,無邊的誘惑,比如嶽忍現在的生活,可謂燈紅酒綠的,雖然這是一個不富裕的國家,但作爲一個擁有一個礦場的潶社會頭子,嶽忍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土皇帝式的,和這裡的大多數富豪沒分別的。
很多臥底最後變節了,就是因爲習慣了臥底環境,抵受不住誘惑了,然後忘了自己是幹嘛的。
嶽忍還有這樣的想法,張文武覺得他一直擔心他會變節或許有點多餘。
“嗯,他們居然坑我們的錢,確實不應該。但我們又能怎樣?”張文武雖然不樂意別人坑“自己”的錢,但錢在別人手上,坑人的雜碎又在緬國北部戰亂的地方,他能怎樣?
“很簡單啊,救出那些混蛋啊。”嶽忍忽然很高興的說道,“錢他們肯定是要出的,但收錢的人不同,他們的心情不同啊,最重要的是,錢落在你我手上,錢還是國人的錢呀。”
“呵呵,原來你打這主意…等等,那些被坑的人裡,是不是有女的啊,否則,你有那麼積極?”張文武看着一臉“正氣”的嶽忍說。
“呵呵,你想哪裡去了?我純粹是爲了同胞安危和我們的錢。同胞陷危地,人民的錢要流到那些兵痞土匪手中,我不能當看不到。”嶽忍還是一臉的嚴肅。
“切,我覺得我會相信你?”張文武翻了一下白眼說。
“其實,我主要是爲你考慮,救出他們也許你挽救了一家藥企…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傢伙姓岑,你想想開藥廠的有誰姓岑就知道他是什麼藥廠的二世祖了。”嶽忍突然驚叫說。
“不知道,你要說就趕緊說,不說拉倒。”張文武知道這傢伙一定另有目的的,只是這樣釣自己而已。
“好,好,我說……。”嶽忍終於還是無法釣張文武入局,最後只能自己老實說出實情。
原來,那個被坑的二代叫岑展雄,是遠安漢藥集團創始人岑遠安的長孫,唯一的男孫。他所以那麼心心念唸的想把這些人救出來,主要是想英雄救美,因爲和岑展雄一起被扣押的還有他的女朋友及他女友的閨蜜。事實上,他就是想救這個二世祖女友的閨蜜。
“遠安漢藥?你確定?”張文武聞言不由得吃了一驚,遠安漢藥集團他還是挺欣賞,因爲這個集團始終不放棄中藥的研究和生產,雖然一直以來中藥都沒爲遠安漢藥帶來一毛錢的利潤。
而且,他知道岑遠安這個老頭也支助過不少中醫學院,而且還給他的傳統醫學基金捐過錢。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幹什麼的?沒查清楚會亂說?”嶽忍惱怒道。
“你沒找上面幫忙?”張文武咧嘴笑了一下說。
“沒找,我現在是什麼身份,這事發生在什麼地方?如果貿然找上面,有些人會聯想很多的。本來,我打算找北邊的地頭蛇找賭場的王八講數的,還沒約上你就來了。”張文武看得出,這貨是認真的,不然不會考慮那麼多,直接忽略或彙報一聲了事。
這種事,國安是不可能管的,但如果他彙報上去,大概率國安的人會知會一聲公安,然後一層層的傳達下來,消息傳到滇南邊境城市的時候,也許那邊已“還”錢了。
“那小子輸了多少錢?”張文武想了一下說。
“不少,兩千萬。”嶽忍說。
“不多嘛,遠安漢藥那麼大一個集團,他是唯一的岑家繼承人,兩千萬他自己就有吧。”張文武笑了一下說。
“是歐元。”嶽忍拍了一眼張文武說。
“哦,那有點傷啊。”兩千萬歐元真的不少了,張文武爲這岑展雄祈禱,他估計,就算把這貨弄回去,也肯定要被家裡禁足一年半載了,像他這樣的人,禁足三天都受不了。
“誰說不是,說起來,那些雜碎有很多還是華裔,他媽的,畜生,天天都坑國內同胞。”嶽忍說着怒而大罵。
“呵呵,他們這樣幹已很久了吧,你爲什麼以前不罵,這次卻那麼激動?快說,是不是有你的朋友在裡面還是…有女人,你看上那女人了?”張文武雖然和嶽忍只接觸幾次,但他很瞭解這貨是什麼品性。
“是,那小子帶着他女友和女友的閨蜜來的……。”想要張文武幫忙,嶽忍只能承認。
“好吧,理解了。”張文武笑說,“說說你的打算吧。”
張文武還真的摻和一下,主要是敬佩岑遠安這老頭的爲人。當然,他也想賣一個人情給岑遠安,或許,久和堂可以和遠安漢藥合作。
“談判要人,搶人,錢,意思意思一點可以,兩千萬歐元?那是不可能的。”嶽忍說。
“他們關了多少人?那些人應該都已通知家裡了吧。”要錢,就得讓這些豬仔跟家裡要錢。
“和那小子一起的有十多個,以前扣押下來的還有好幾個,這個賭場扣押了二十多人吧。唉,其實,在那邊有好幾個大賭場都扣人,各國的人,國內的人多一些而已。”嶽忍無奈的說道。
“你問問什麼時候可以約到他們,我們直接去南坎或者木姐吧。”張文下馬上做了決定,先把那小子弄出來再賭石。
事實上,也誤不了事,南坎和木姐也有石賭,只不過,和麗市一江之隔,那兒的石肯定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