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大叔那麼喜歡,要不,賣給你了?”張文武現在只對銀子感興趣,書法再好也不能用來建藥廠。
“賣給我?哈哈,好啊,小兄弟你開價。”老大叔愣了一下說。
“我哪懂開價,還是老大叔說吧。”張文武笑的更迷人了。
“嗯,也好…五萬吧…五萬如何?五萬塊一個字……。”老大叔想了一下說。
“老大叔,這可是方便麪的小篆啊,據我所知,方便麪存世的隸書較多,但他的小篆纔是最好的,可是小篆存世的就那麼兩塊石刻,現在有這麼一塊木刻,那可是稀世之珍,看看,刻得多漂亮……。”張文武纔不管這幾個字值多少錢,反正,無論對方出多少價,他都會找理由擡價的。
老大叔拿着匣子蓋不願意放手,像看到最心愛的女人一樣,目不斜視的萬分溫柔的充滿愛意的看着板蓋上的四字。
“嗯,說的也是哈,方便…伊知府的小篆存世的確實不多…木刻應該是隻此一塊吧,可惜,這上面沒有印鑑,雖然字像,雖然我們肯定這是他的手筆,但沒法證明……。”老大叔完全沉迷在那幾個字上,嘴裡隨意的應着張文武。
大家一陣惡寒,媽的,不就幾個字嘛,有那麼好看嗎?把它當女人了?居然還出五萬塊一個買,真是呆頭。
張文武可不是這樣的,老大叔越喜歡,他越高興,因爲這樣他可以多要點錢。
“字就是最好證明,誰說不是,讓他們證明不是嘛。”張文武惱怒的說道。
“對,我不能證明它是,別人也無法證明它不是。好吧,每個字多給你五千。”老大叔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說,付錢……。
匣子的蓋板二十二萬賣掉了,大家驚呆了,傻眼了,怎麼別人賺錢就那麼容易呢?五萬塊買的東西,摔了,撿了一塊碎片說值五萬塊,送人了。然後,裝假貨的盒子蓋卻賣了二十二萬。
天啊,這世界是不是瘋了。
也許更瘋的還在後頭,沒看到張文武收了錢依然還抱着那隻沒蓋的匣子嗎?
“老大叔,我們聯繫方式留一下吧。”張文武笑說。
“幹嘛?我告訴你,買我手裡的東西,再多錢都不會賣的了。”老大叔竟然擔心張文武會往回買,大夥聽了真是想哭,這是天真還是……。
“哈哈,你放心,我張某人吐一口唾沫就是一口釘子,賣出的東西又怎麼會反悔。其實是因爲,可能我還能找到方便麪的紙質真跡,想着找到了可以賣給你而已,我看得出,你是一個真正喜歡方便麪作品的人,不是那種明明是古玩販子卻偏偏裝成是收藏家的無恥之徒。”
“嗯,確實有很多人就是那麼無恥的。行,我給你一個名片,有什麼好貨一定要找我,不一定是方便麪的字,其他古物也可以,我都要。但一定要真品,拿假貨來一次我們就沒朋友做了。”老大叔掏出一張名片插到張文武中山裝的口袋裡。
“謝謝老大叔……。”
老頭走了,張文武掏出口袋裡的名片看了一眼,笑了,這老貨的名片和他的一樣簡單,上寫一個名字:楊憲新,下面一個手機號碼。
“楊憲新?原來是他啊,難怪了。”麥廣發側身看了一眼張文武手中的名片說。
“哦,麥總你認識他?”張文武收起名片說。
“不認識,但知道,傳說,收藏界有一個專門收藏清字畫的玩家,大玩家,對清字畫非常沉迷。莫說是明家的字畫,就是無名無姓的,只要看上眼了,他都會高價收藏。”麥廣發笑說,“據說,他因收藏字畫,億萬身家已花光了。”
“我覺得是謠言,那老傢伙是一個精明人,絕對不會花那麼多錢只爲藏着玩,簡直扯蛋言論。再說,他哪來那麼多錢一直收藏?只進不出,就算是鄭總這樣的身家也沒幾年玩吧,這些破爛都是貴物啊,四個字就二十多萬。”張文武一點都不相信麥廣發說的,他覺得這老傢伙就是爲了賺錢。
“呵呵,管他是真是假呢,我們去找地方吃飯吧,飯點都過了。”鄭振龍指了指張文武懷裡的匣子說,“蓋子都沒了,你還抱着這個盒子幹嘛?不要告訴我這盒子是烏木做的哦。”
烏木就是陰沉木,現在價格已炒上天去了,如果這個匣子是用陰沉木做的,絕對可以賣大價錢,起碼十倍等重黃金的價錢。
“呵呵,不是,木雖然不錯,但不是陰沉木。但這個匣子,另有乾坤,可能還有方便麪的真跡,或者什麼秘密。”張文武拍着懷中匣子說。
“啊?真的?小張先生,下次我不和你出來了,每次和你出來都是你順手就賺一把錢,我們累到要死都不見一分錢,太打擊人了。”鄭振龍苦着臉說。
“哈哈,我不賺錢怎麼還你啊。”張文武大笑。
“張總,別笑了,趕緊說有什麼乾坤吧。”伍好看張文武越發可愛了。
衆人在場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吃午飯,還沒坐下,伍好再次追問這破箱子有什麼乾坤。
張文武也想看看匣子的夾層到底放着什麼東西,方便麪爲什麼要搞的那麼神秘啊。
“這匣子底部有夾層,有什麼秘密,得打開才知道。”張文武想了一下,抓住匣子的兩邊,暗運內力兩邊一分……。
吱嘎……。
匣子的製作很精密,木材果然是好木材,張文武的那麼大力氣,居然不能把它直接扳開。
張文武的內力畢竟已初窺門徑,運勁扳了幾下,匣子就拆成了門片板,底部果然是有夾層的。
夾層做的非常精密,而且空間不大,如非張文武這種“細心”的時刻想着撿漏的人,絕對不會發現。否則,這玩意兒又怎麼可能留得到現在。
“靠,一封信?一封信竟然要這樣藏?難道方便麪要造反,用這匣子傳遞消息?”張文武笑道惡意揣測道。
“真囉嗦,看看不就知道了嘛。”伍好說。
“好好,我看看……。”張文武打開信封,好吧,他是有保護古玩的意識的,他找酒店要了手套,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信封,從裡面抽出一信紙看了兩眼,說道,“這方便麪寫給兩廣總督吉慶的信…日,原來是敬獻三鮮伊麪的配方啊,靠,這是行賄嗎…這個兩廣總督也太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