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寶盈雖然很懷念明輝大藥房這個名字,但現在藥房是張文武的,老闆說改名就改名,她就算再喜歡明輝大藥房這個字號也沒辦法的。
她又想,既然明輝大藥房都不存在了,自己還要不要跟着這小子混呢?她在心裡唸叨要和不要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跟着張文武混,畢竟,這麼另類的帥哥全香江就一個。再說,這小子不僅僅帥,而且還有理想。現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有理想的人不多了,偶遇到幾個,也是光有理想沒實力的。
而這位小張先生,不僅有理想,而且還有實力能力。
男人專注工作的時候是最美的,湯大小姐也喜歡看男人專注的模樣,何況,小張先生那麼帥,她喜歡。
湯寶盈雖然是剛拿到啥MBA,但她的工作能力是超強的,一週時間,她就在西環香江大學附近的科技大廈那兒找到張文武滿意的鋪位和開公司需要的地方,而且價錢居然也很令人開心。
張文武覺得,這裡比中環那些所謂的CBD還要好,雖然,在這個地方藥房未必好生意。但他依然覺得很好,爲什麼?他說這裡離香江大學沒多遠,有書香味,這小子喜歡書香味。
他也喜歡有書香味的女人,可惜一直沒遇到。
於是,明輝大藥房搬家了,更名了,上環多了一家久和堂,上環也多了一家公司,久和堂實業有限公司。
久和堂的總店是非常大的,張文武不得不在內地挖了一批基金支助過的中醫生來實習。
對,是一批,竟然十多個,可把湯寶盈和李本草花一方他們嚇壞了,老闆,這麼一個藥店,需要這麼多實習生嗎?
呵呵,當然要的,因爲這些人他是爲未來的製藥廠準備的,現在花錢養他們,只是讓他們加深學習而已。
開張那天,剛剛認識的莊繼業居然也來了。
樑總警司的介紹再介紹,太沒分量了,所以,最後張文武通過鄭振龍認識了計繼業。
其實他可以十分簡單粗暴的認識莊繼業的,但爲了讓莊繼業有更好的印象,他是有意讓鄭振龍出面的。因爲,他已查清楚,莊繼業要出讓的只是一間中藥廠,而張文武現在卻是看中了新港製藥整個公司。
他之所以看上了新港製藥整個公司,是因爲新港製藥有非常完備的架構,甚至還有自己的藥山藥田,雖然不大,但從種植到研發再到生產,全都有了。如果把新港拿到手,再加上久和堂銷售這一塊,那麼他的醫藥王國,就只差醫療服務這一環了,這一環急不來,要等其他環節都成熟了再搞也不遲。
反正,醫療服務和其他環節是相對獨立的,可以看作是另一個行業。
張文武是一個沒什麼儀式感的人,所以,走了一下過場,便走人了。
開張儀式是早上搞的,晚上當然要還要招呼一頓,吃吃喝喝不在呼,交流纔是最重要的嘛。
酒桌上,絕對是最好的交流平臺。
晚上的這一頓,好吧,不能叫一頓,因爲湯寶盈辦的並非中式的大餐會,而是西式的酒會。這酒會她是花了心機的,寫上久和堂實業有限公司新張志慶暨戰略合作交流會。
美女,到底是合作還是交流啊。
不就一間藥店嘛,幹嘛整的那麼複雜?
但當大家看了久和堂的短片介紹後,便不再用這樣的眼神看待這個剛剛成立的公司了。
讓他們改變看法的是,不是因爲這段短片做得有多好,而是因爲,他們看到股東里竟然有鄭振龍、增功夫等人的名字。
富豪和明星啊,他們竟然是這個公司的股東,這公司的實力應該不錯吧。
大家奇怪的是,爲什麼這個公司的股東,全都不是業內人士呢?公司簡介說,久和堂所有的投資都在藥和醫這兩個行業上,而股東卻不是珠寶商就是大明星,居然沒一個沾藥字或醫字的。
這是張文武有意選的,雖然找本行業的股東撐場面,張文武也找得到,比如什麼伊莉莎白醫院啥的,或者本市一些有名氣的醫生之類。他所以放棄這些,可以給公司業務帶來便利的股東,是不想日後自己的決策有一大羣“業內人士”吱吱喳喳。
雖然自己是最大股東,點八成股份,完全可以獨斷專行,但其他股東依然有說話的權利的,他不想聽到那些嗡嗡聲。
因爲,他們太功利了,而張文武開公司,製藥賣藥,第一要務並不是追求最高利益,而是發揚中醫藥。
西式的酒會和中式的宴會雖然功能都一樣,但西式酒會的質量就差得太多了,一大羣人,端着半杯葡萄水或者兩口可以把喉嚨辣得裂開的劣質酒走來走去找人聊天。(這樣說,一定有人會罵孃的,因爲他們喜歡端着洋酒裝逼。事實上,幾千元一瓶的高度數洋酒,除了度數能跟國產白酒比之外,醇和香、軟和綿等等酒質完全沒有的。)
而中式宴會不一樣,先來頓美食大餐,然後再品茗交流,享受和意境完全不一樣。而參加完西式酒會的人,常常要找地方吃一碗雲吞才能熬過長夜,餓啊。
“莊總,我們喝一杯。”張文武不喜歡洋酒,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香江的老闆都是資本主義社會裡長大的,他們好這調調,所以他只好悄悄的揣着一瓶用洋酒瓶裝的本地產米酒來了。
“啊,小張先生您好……。”坐在角落裡的莊繼業有點走神,被張文武叫了一聲,居然嚇了一跳。
“莊總好像情緒不高,有心事?”張文武和他碰了一下杯,仰頭喝了一口酒說。
“呵呵,沒事,沒事,只是在想點事兒而已…小張先生,恭喜你啊,祝你開張大吉,大展宏圖。”這話莊繼業已說第三次了。
“莊總,你已恭喜三次了。”張文武在莊繼業對面的沙發坐下說,“莊總,大家是朋友,如果遇到什麼難事,可以說出來大家參詳一下。”
“真的沒什麼…唉…就是最近有些貨款很難回款,生意難做啊,欠錢的是大爺。”莊繼業苦笑說。
外面的貨款,到期的他已收完了,未到期的都打折收了。但是財務公司的窟窿卻依然沒堵上,借太多了,不能一下還清,那利息是很嚇人的。
“哦?現在的人都那麼無恥的嗎?欠錢竟然成大爺了?”張文武給莊繼業續了酒說,“莊總,別的事我或真的幫不上,但這種事,我還真的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