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寶進怪異的病就這樣好了,竟然就這樣好了?一粒藥丸兩桶洗澡水就治好了?伊利莎白全院的醫護都驚倒了,消息傳出去後,全香江的醫護都驚呆了,這…這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了……。
信與不信都無所謂,事實就擺在眼前。
方華田最早從驚呆裡清醒過來,他先是用非常感動而熱情的話語祝賀湯寶進和湯寬,祝賀湯寶進康復,祝賀湯寬的逆子獲救,然後他又用熱情而激動的說話誠意向張文武發出邀請。
“小張神醫,張保安先生,我代表伊利莎白全體醫護人員,向您發出邀請,請你加入我們的隊伍……。”方華田用磁性而動人的男中音說,“張保安先生,伊利莎白要聘請你爲本院的醫學顧問。”
不得不說,這位大叔的反應是非常快的,當一粒藥丸兩桶洗澡水治好湯寶進的事傳開後,多家醫院和大學都要聘請他,有要請他當科室主管的,有要請他開專家門診的,有要請他當教授的。
當然這是後話,目前張文武要應付的是方華田的熱情。
實話說,若是剛下山的時候,他是不喜歡當這勞什麼子顧問的,當年在港城一院當顧問,也只是爲了給自己披一件外衣而已。
但現在他的心態不一樣了,他樂意掛幾個這樣的銜頭,因爲這種銜頭有利於發展中醫藥。
“方院長,我只學了一點點醫術,既沒學術理論,又沒研究成果,何得何能敢當醫學顧問。”這帽子太大的,戴不得,不過小一點的話,他倒是樂意的,他笑說,“如果是醫術顧問,我倒是樂意和伊利莎白的各位同得交流的。”
醫學和醫術是不一樣的,醫學的範圍太廣了,而且高深莫測,那都是有學術理論的有研究成果的宗師級人物才能用醫學二字冠之。
醫術,只是一種治病的方法,那怕是拔火罐,也可以稱爲一種醫術,畢竟拔火罐也能解決一些問題。張文武可以解決不少健康上的問題,所以他認爲醫術顧問的話,他是勝任的。
“啊…這…這是不是太委屈小張神醫了?”方華田深深感受到小張先生的謙虛,人才啊,而且謙虛,真是難得。
“我也就懂一點點小術,很願意與大家交流,不過,我較則重中醫,西醫方面嘛,僅限於一些基礎的東西。”張文武笑說。
“啊,小張神醫還修過西醫?”大家驚訝不已,那麼年輕,居然學貫東西。
“學過一點點,比如,我知道方院長你應該用了Nimotuzumab尼妥珠單抗,你還服用華蟾素……。院長,恕我直方,你的體質不錯,可以用更強力一點的斑蝥類藥,複方斑蝥類藥對你的肺應該有幫助的。”張文武淡淡的說道。【特別說明一下,尼妥珠單抗是我國第一個用於治療惡性腫瘤的功能性單抗藥物,2008年才批准上市,與本書時間背景有出入的。】
方華田再次驚倒了,真是神醫啊,不僅知道自己有病,還知道自己服什麼藥,厲害。
“小張神醫…你…你是怎麼知道?”方華田震驚到講話再次結巴。
“中醫講究望問聞切,每一種病都有他的肌表和精神表現特徵,面部反射區的說法,大家應該是知道的,我是從反射區的顏色、光澤、以及院長的氣味,以及……。哈哈,以及一些有點迷信的方式看出來的。”張文武笑說。
日,還讓不讓人活啊,看看面色就知道什麼病用過什麼藥?
大家覺得,張文武走在路上最好小心點,那些生產各種醫療儀器的人知道了也許會在路上拍他板磚,他用眼睛看看就看出什麼病來,人家的儀器怎麼賣?
接下來,方華田請張文武爲他治病,張文武答應了協助,他願意出一箇中西結合的方案。
張文武也同意了方華田的邀請,成了伊利莎白的醫術顧問,當然是不坐班的,他最討厭就是坐班了。他答應只要院裡有疑難雜症,都參與診治。
唉,又當顧問了。
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鐘。
他沒想到的是,湯寬和湯寶進居然還在醫院門口等着他。
“你們怎麼還不回家?”張文武很是意外。
“小…張神醫,我是帶這逆子來謝你的救命之恩的。”湯寬說。
“不用謝,我這個人和別人不一樣,我沒別人虛僞說一大通什麼醫生職責啥的,我救你逆子是因爲你們家的藥店,還有就是你們家的傳承,我希望你們家的明輝藥房能一直經營下去,我希望湯老爺子能繼續坐診並帶出徒弟來。”張文武很平淡的說道。
張文武雖然變了很多,但原則還是沒變的,藥醫不死人,該死的人不救。剛纔在醫院裡,方華田就邀請他救一個逃獄的故意殺人犯,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沒別人那麼偉大,說什麼眼裡只有病人,沒有身份,他覺得那簡直是放臭屁,一個故意殺人犯救回來不是浪費糧食嗎?該死的就讓他死好了,爲何要佔用其他善良百姓的醫療資源?
他認爲,一個沒有是非觀的醫生,那只是一架理療機器,狗屁不是。明明很多正在給社會做貢獻,很多正在爲社會服務的人都沒有病牀,爲什麼讓一個殺人犯佔了去?那些嘴裡說只有病人沒有身份的庸醫,他們有沒有想過,因爲他們把時間和藥物浪費在一個殺人犯身上,會有善良的病人因此而隱性失救?
他覺得,那樣的人是僞善。
“我也想把明輝藥房好好經營下去,我爸也想繼續行醫,可是……。”說到這些,湯寬的眼睛又紅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湯寶進,氣不打一處,一巴掌拍在湯寶進後腦勺上罵道,“逆子,跪下謝過你的救命恩人。”
砰!
湯寶進被他老子一腳踢在膝後窩上,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但是,十分倔強,看着張文武不言不語。
“湯大叔,救他之前說過,你要將他交給我三年的。”張文武拍了拍湯寶進說,“從現在開始算吧。”
他這一拍不要緊,湯寶進馬上覺得全身酸痠麻麻,好像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行一樣,他想撓,卻發現自己的手居然痠軟無力,真的連撓癢癢都做不到,他開始扭動身子……。
“很癢是不是?不用擔心,不會死人的。”張文武看着湯寶進笑說,“從現在開始,戒賭了吧,花酒也別喝了,明天去找車頭,跟着他幹活吧,不過,先提醒你,如果你敢不聽話…呵呵…我保證你的人生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