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礦匪…啊…哎喲…救命啊……。”一聲尖叫打破了山谷的寧靜,接着淒厲的慘叫竟然把昏睡過去的人吵醒了。
“什麼事…礦匪在哪…跑啊…礦匪來了……。”咣噹…咣咣噹…也不知道誰踢翻了一隻鐵皮桶,桶中的冷水灑了一地,昏睡地上的人被冷水一泡,全醒了。
“老闆…成光君…穆先生……。”兩個先醒過來的日苯仔一邊嘩嘩大叫,一邊衝向老闆所在的棚子……。
砰!
不知道是礦匪開的槍還是田邊成光的保鏢開的槍,反正聽到槍聲後,手裡有槍的人都開槍了,霎時間,山谷裡槍聲大作,如爆豆一般。
礦場裡大亂,除了槍聲,還有狂叫聲,哭喊聲,慘嚎聲……。
兩個日苯保鏢找到田邊成光,用冷水把他淋醒。
“老闆,我們好像中計了……。”一個保鏢說。
“對,我們喝着酒忽然就暈倒了,應該是蒙汗藥。”另一個保鏢說。
“石頭…田中上榮…我們的石頭…快…快組織人保護石頭……。”田邊成光甩了甩頭上的水,一邊嘩嘩大叫一邊往外衝。
“老闆,顧不上了,礦匪太多,我們應該先走,如果被他們搶了車,我們就麻煩了。”那叫田中上榮的保鏢說。
“不…不能放棄石頭,那是十多億美刀啊…穆肅君…穆桑…穆師傅呢?快…快找穆師傅……。”這時候的田邊成光,完全沒了老闆的模樣,他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個瘋狂的賭徒。
事實上,他醒過來就明白,自己中計了,也許穆肅也是算計者之一。
但無論如何,他都得裝成不知道中計的樣子,抱着一絲絲的希望找穆肅。
“好,我去找,上榮君,你保護好老闆,我去找穆肅師傅……。”另一保鏢說着,提槍往外走。
砰!
他還沒離開棚子,忽然,棚子轉角的地方衝出來兩人,砰的一槍正中他的胸口位置。
砰!砰!
田中上榮聽到槍聲,護着田邊成光想要從旁邊衝破石棉牆出去,但是,已來不及了,他們剛轉身,身後傳來砰砰兩槍把他們放倒了。
衝進來的礦匪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脈搏,發現田中上榮的脈搏還在跳動,砰的一聲補了一槍,然後兩礦匪對望了一眼轉到切石的棚子,把包C4放在那塊梭形巨石的底部後,掏出一隻哨子有節奏的吹了幾下,於是,正在翻東西的搶石頭的礦匪開始往山上撤。
這時候,山谷遠遠傳來警笛聲,警察來了,出警居然超常的快。
轟!
警察剛到谷山,礦匪都撤到山上後,礦場裡傳來一聲巨響,那塊漂亮的梭形石王,那塊田邊成光花了三億多美刀買來的石王被炸得無影無蹤。
警察終於到了,除了三具屍體和滿地的傷者之外,什麼都沒找到。嗯,也不是,還有一棚子的碎石,他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爲什麼礦匪要炸碎一塊石頭。
不過,礦區的警察從來就沒破過礦匪搶礦的案子,所以,他們來其實就是爲了收屍和救治傷員,還有就是跟礦場老闆收出警的錢。不要奇怪,這是老規矩。
可惜,這次他註定要虧本的,因爲,這個礦場一個月前轉讓出去了,而現在老闆“失蹤”了。
警察拉走兩車傷員三具屍體,然後找兩個傷勢較輕的問了兩份口供,把人往醫院裡一扔,收工,等明天礦場老闆找來跟他收錢。
這是既有程序,他們很熟練。
田邊成光帶來的保鏢一共十二人,其中四個是日苯人,其實就是東都會的打手。死掉了兩個,另外兩個日苯保鏢看到警察走了,連忙掏手機給公司打電話。
魚目本在緬國的公司聽到田邊成光死了的消息,有人高興有人憤怒也有人悲傷有人連夜往總部打電話。
日苯東都的夜晚,除了喧囂就是煩躁了。
不過,也有例外的,東都會的總部就顯得非常的幽靜和肅穆。在東都市區裡,真的很難得這麼幽靜的地方,所以,東都會的總部,一直是東都會成員的驕傲。
東都會是一個潶社會團伙,總部自然是有人住的,高層都住在這裡。
晚十點多鐘,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年輕人都出去了,東都會的總會長,也就是總部總裁和副總會長等幾個老頭聚在總裁的辦公室裡喝茶。
他們所以聚在這裡,是在商量魚目本進軍華夏的事。
魚目本不僅僅是他們賺錢洗錢的工具,還是他們爲軍方服務的機構,用一個正當的公司掩護派出的各行特務,那是日苯人千百年來的傳統。
所以,魚目本進入華夏,賺錢是其次,佈網及掩護纔是最主要的。
所以,他們非常看重這次和龍鳳佩的合作,因爲,這是次機會,一塊踏腳石。
“這一次和滬市龍鳳佩的合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墨本君,請你務必告訴井上剛夫,這是他戴罪立功的好機會。”東都會副總會長川奇留文對魚目本總裁井上墨本說。
井上剛夫是井上墨本哥哥的孫子,川奇留文一直都想讓自己的人主持魚目本,所以,對井上家的人都盯的特別緊,上次井上麗子就是被他逼走的。
“留文君請放心,剛夫已吸取上次激進的教訓,現在他採取的做法是一步一個腳印,穩打穩紮的辦法。”井上墨本躬身說。
“嗯,也不能太保守,時不我待,該快的時候也要快,作爲一個先鋒,如果總是畏首縮腳的,是不會有人建樹的。”總會長井上信說。
“是,是,我會將總會長的話也傳達給剛夫的。兩位會長放心,總之,這一次井上剛夫會全力以赴,務必完美完成這一次合作的。”井上墨本又對井上信躬身說。
沒辦法啊,他雖然是魚目本最大的那個,但是魚目本就是東都會的,所以他得聽東都會的話啊,幸好,這一屆東都會的老大是同族的人。
“嗯,其實滬市這邊我並不那麼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田邊成光那混蛋,這混蛋賭癮太大了,如果他不聽總部的命令還是去賭那塊石頭,那就沒心思組織貨源了。”田邊成光是川奇留文的人,井上剛夫被拉下來後,川奇這個流文就把田邊成光塞推上去了。
“我想,他不至於如此大膽的……。”川奇留文小聲說。
這時候,有人篤篤的敲門。
“什麼事?”這個時候來敲門的,一定是助理或貼身保鏢了,所以井上信直接問什麼事。
"總裁,緬國緊急電話,那邊的人一定要與你通話。"保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