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去見他嗎?”費伯璋現在對張文武可不敢擺長輩的架子,人家可是救了老爺子的命的,又幫費鄭兩家化解了百年恩怨,是功臣。
“見,必須見,而且和他談,讓他認爲你們真的有意和他們合作。哦,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扮演你的保鏢吧,不好,還是扮助理吧,這樣纔有機會聽他說什麼鬼話。”張文武笑說。
“你不怕他認出你是誰?我覺得,你一起去不妥。如果你想知道談話內容,我把手機打開就是了。”費伯璋說。
“嗯,也是,也許這老小子早就看過我的照片,就如我看過他的照片一樣。也行,到時候你開着手機吧。”張文武想了一下說。
“OK,反正就是一個拖字嘛,我懂。”費伯璋道。
“小張,拖着他,到時候他豈不是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那我們怎麼辦?”費孝仁說。
“沒事,他們會自己撤退的。”張文武很自信。
因爲他相信黃教授和井上麗子在海外佈置的行動可以成功,只要他們兩路人馬成功,魚目本便再也沒心思進入內地了,他們得縮回去自保。
當然,那時候張文武可不給他機會自保的。
只要黃教授得手,非洲那邊會馬上行動,務必讓魚目本東都會顧此失彼,疲於奔命。等魚目本海外的礦場完全失去了,他將會開動輿論攻勢,然後搞動股票市場……。張文武相信,連翻轟炸之下,魚目本是無法撐下去的,因爲,這時候它的支柱東都會,也會被赤東會殺的暈頭轉向。
所以,這個時候,被收購將是魚目本唯一的出路,否則,將會連渣都不剩。
費件璋很驚訝張文武的自信,費孝仁的老眼裡卻是精光閃現,意味深長的看着張文武,他似乎想到一些什麼。
嗡嗡!
張文武的手機震動,掏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黃教授的來電,他告罪一聲,閃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怎樣?”整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黃教授的宰肥羊,只有黃教授他們狠狠的在魚目本身上宰了一刀,放了一盆子血後,使得魚目本開始慌亂了,其他進攻纔能有效進行。
所以,張文武現在非常重視黃教授的來電,哪怕是正在滾牀單都要停下來接聽。
“事情進展順利,但我們發現一個問題,所以…保安哥現在方便說話嗎?”黃教授實在不知道怎樣稱呼這個抓住了自己的年輕人。
黃教授自從不當教授當騙子後,由單幹到組成團隊,大大小小的局設過無數個了,大大小小的肥羊已宰的不少,但是,他發夢都想不到,遇到張文武后,不僅宰不到鄭振龍這隻超大肥羊,還被張文武看穿了,並直接讓他自己送到面前接受差遣。
他心情複雜啊,不過,他也沒辦法了,只能聽其差遣吧,反正現在乾的還是本行,而且,要比自己乾的時候刺激得多。
“方便,有什麼問題,有什麼想法你說吧。”費孝仁書房的這個大陽臺,是橫幾推拉門,密封性很好,裡面的人雖然看得到他在說話,但肯定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我們覺得,目標定在十億美刀有點高了。因爲,那個叫田邊在光的小鬼|子,他只有五億的調度權限,如果超了五億,他便要請示總部。雖然,我們都相信他可以說得動總部,但我們都認爲,魚目本的總部一定會派人來參與這個賭局。”
“如果魚目本派人來參與這個賭局,對結果會有影響嗎?”
“只要沒其他意外,應該是不會有影響的,但是,我們擔心的是,賭局也許要推遲,你知道,時間的準確性以及時間的急迫性,都是我們的成功的重要因素。其次就是,如果他的總部不同意呢?我們是不是要有預案?所以,我覺得將目標設定爲五億,那這個局就完美了。”
“另外,我們有一個想法,礦場,對魚目本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想,如果目標設定爲五億,等他入場後,我們再想辦法將賭注加碼,讓他拿礦場抵押,這樣,我們可以直接把他的礦場拿下。”
張文武沉默,十億這個目標是他設定的,他當時的想法是,魚目本也就是東都會,應該有百億美刀的資產,然後流動的資金算他有三成,也就是三十億左右,如果啃掉他十億,那麼魚目本馬上就會陷入慌亂,因爲突然斷了十億現金,週轉馬上就會出問題的。
但現在黃教授他們擔心的問題,確實存在,而且似乎還成爲這個局是否成功的最大變數……。
“好,照你們的想法去辦,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可以靈活變通。”張文武頓了一下又說,“我建議,如果你們確定目標設爲五億更有把握,那等會掛機後,馬上就給小鬼|子那邊打電話,就說自己一時調動不了那麼多資金…….。總之,讓那田邊鬼|子覺得,你示弱了,他贏定了……。”
“我明白,我要給他一個心理預設,就算他的總部不答應給他更高權限,他都可以繼續賭局,可以自行贏五億。”
“嗯,就這樣吧,細節方面,你們自己看着辦,有需要找將軍或者找嶽忍,特別是需要打架的話找嶽忍一定可以解決。”
“知道了,謝謝保安哥。”
張文武呆在陽臺抽完手中的煙回到書房裡,費孝仁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費伯璋卻說:“小張,那我告訴井上剛夫,明天和他見面?”
“可以,你可以談得深入一點,就說最近要買一批鑽石,希望他們能提供最優質和最好的價錢。”張文武點了點頭說。
“哦?”
“嗯,還有你們大量的黃金,價錢給一個黑市價他。”
“這是爲什麼?”
“這是試試他們的誠意啊,你們不正好要買黃金嗎?。”
“可是…可是走私是重罪……。”
“呵呵,又不是你走私,再說,這是送進來,不是運出去。”
黃金市場雖然已放開,但必須依靠專用的通道交易的,走私,那絕對是殺頭的重罪。費伯璋惶恐的看着他老子。
“照小張說的做。”費孝仁十分乾脆的說。
這老頭,他相信張文武不會讓費家冒險的,他要求這樣做,一定是另有安排的,這小子很大膽,很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