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打仔鍛鍊身體”這是古訓,所以,湯寬噼哩啪啦的揍湯寶進張文武站在一旁微笑觀看,逆子就該打,打死罷了。不過,井上麗子受不了,上前勸了兩句,湯寬住了手。
不過,這個湯寬和他兒子一樣,是一個奇葩,一般正常人嘛,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謝謝張文武的救命之恩援手之德,但他不是,他只是看了兩眼張文武便拉着兒子走。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張文武愕然,感嘆了一句,轉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背心。
媽個蛋,這一架打的最不爽了,雖然說救人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讓別人感謝,但遇到湯寶進這對父子,還真是令人心情鬱悶,這是什麼人啊,沒人教過他們什麼叫禮貌嗎?沒人教過他什麼叫知恩圖報嗎?好吧,你不報恩也該虛情假意的說兩聲感謝的說話吧,竟然屁都沒放一個就走了?
“你,說說爲什麼要揍剛纔那小子。”張文武踢了一下那白背心的小頭目說。
不管怎樣,他都想知道爲什麼湯寶進會說他多管閒事,爲什麼說不用他救呢?難道那混賬小子喜歡被人揍?受虐狂啊?
“他…他欠債…欠債還錢這不是天公地道嗎?他一二再的耍奸躲債逃賬,我們揍他幾下又怎樣?我告訴你,白背心不是好惹的,走着瞧,今天我們受的,會雙倍奉還。”小頭目居然還裝成挺江湖的樣子,真是嫌打的少啊。
“哦,你們是收賬的,他欠多少錢?是誰的錢?是什麼錢?”張文武皺眉說。
這些年,合法的不合法的催款收賬的事,在內地也非常的多的,有些收賬的行爲其實已演變成潶社會行爲。最重要的是,有些賬目,有些錢,根本就是不合法的,包括一些非法借貸……。
對於這種現象,張文武既討厭借錢人,更討厭放貸人和收賬人,媽的,這樣搞下去,不是和舊社會一樣了麼?高利貸吃人不吐骨啊。
“他欠財務公司幾十萬,已超期兩個月了,我們好聲好氣的和他談了幾次,他卻一次次的耍小聰明騙我們。我們也要向上面交代啊,我們也要吃飯啊……。”他倒是理直氣壯的。
“財務公司?他媽的,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衍生的持牌高利貸,原來你們這些王八蛋是貴利王的打手,艹,老子下手輕了,不行,我得再揍你們一頓。”張文武竟然十分生氣。
像張文武這種正義感爆棚,關心國計民生的人,他對那些打着各種旗號從事非法放貸業務的人,以及非法追討的人是深惡痛絕的,對這些人,他是要見一次打一次的。
所謂財務公司,其實就是資本主義社會裡拿了牌照的高利貸,這種公司進入內地後,便換了一件外衣,叫什麼小額貸工薪貸等等,總之,人家有的是律師,那些條款幾百條放在那直接把借錢的人繞死,然後把借錢人的血肉吃光喝乾……。
一入候門深似海,借錢一次耗光三世財。
可惡,極可惡。
張文武說到做到,乒乒乓乓的又揍了一頓地上的白背心,然後問道:“那小子爲什麼要錯錢?”
“錢啊,多好的東西,可以賭,可以嫖,可以吹,可以喝…誰不喜歡……。”白背心小頭目不怕打,依然和張文武怒目以對,他堅信,這頓打大佬會幫他還回去的。
有時候這些混街頭的就是聰明過頭,就算能還回去又怎樣?難道現在痛的不是自己麼?蠢貨。
“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子借錢是爲了吃喝玩樂找馬子?”張文武感覺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極了,媽個蛋,怎麼救了這麼一個玩兒。
“如果沒有這類人,財務公司的業務得掉一半,我們也得開三休四,有了他們,夜總會、馬場、賭場、骨場纔會興旺。”白背心小頭目居然還挺懂經濟的。
對於這小頭目說的話,張文武還真是無可辯駁,他說的是現實啊,如果沒了那些在社會上混的人,這些場所的生意,真的要少一半。
唉,算了,媽的,今晚真是狗拿耗子,那小子就該被打死,打死一個少一個。
“哼,廢話真多,滾蛋……。”張文武惱怒的一腳踢在小頭子的屁股上罵道。
“有種你打死我,否則我們會雙倍還回給你……。”江湖人就是這樣,總是要說幾句場面話。
“呵呵,好啊,認好我的樣子,我等你們……。”雖然感覺吃了蒼蠅那麼噁心,但張文武對白背心這樣的惡勢力他依然是毫不留情的,強硬的。
被打的湯寶進走了,打人的白背心走了,警笛響起,條子終於出場了。
井上麗子拉着張文武若無其事的往回走,取了車回酒店。
“白背心會不會找上你?”張文武自己不怕誰,但如果那些混蛋找上井上麗子的話,那真是防不勝防。
“不會,但你以後到香江就要小心了,白背心的人非常難纏,向來只有他們佔便宜,從來沒人敢這樣揍他們。或者說,敢這樣揍他們的人,墳頭都長草了。”井上麗子擔憂的說道。
“呵呵,那是因爲他們沒遇到真正的狠人,他們就此罷休的話我也算了,如果他們真敢找上門來,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他們給滅了。”張文武最近好像特別喜歡說滅字,動不動就要滅了別人。
沒實力的人說這樣的話那是狂妄,是笑話,他有這個實力,所以說這話那就不是狂妄了,井上麗子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強烈自信。
次日,白背心並沒找來,但車頭卻找來了。
“車頭,現在你是在公司上班的人,不可隨意離崗啊,跟葉小姐請過假了沒?”張文武指了指沙發讓車頭坐下,順手扔給他一支菸說。
“安哥你放心,我們現在做什麼都按照公司章程來的,有章必依,違規必究,我是這樣管理下面的人的。”車頭說。
“嗯,好,好。”張文武點頭說,“你找我什麼事?”
“借錢。”車頭看着張文武說,“安哥你昨晚救的那小子是我朋友,叫湯寶進,家裡是開藥房的……。”
“不是,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借錢幹嘛?車頭,朋友是有很多種的,有些朋友,哪怕是拼了命,也是要幫的,有些朋友,多說一句都不值得。”張文武坐直身子說,有點急,他想不到車頭居然會和那個小子認識的。
“我知道,但我欠他一個人情,而且,其實他很聰明的,所以這樣是因爲沒找到方向,就像我們以前,不也是這樣嘛……。”知恩圖報,受過別人的人情就要還,車頭這人還是可以的,不然張文武也不會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