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合作,其實是最簡單的,有了共同的利益便有了共同的動力,有了共同的動力,事兒便成了。所以,吉山一郎已忘了昨天的一頓揍,又或者說,他已不在乎昨天的一頓揍。
哼,揍一頓換回這麼有前景的合作,誰都不會拒絕吧。
前景確實很好的,按照張文武提供的資料看,東都會在非洲控制的鑽礦和金礦,每年的產出是數十億美刀,這筆錢雖然半數需要給當地政府和政客及各路地下勢力,但十之一二回到本國手上,那也是一筆鉅款啊,難怪東都會崛起的如此之快,原來是有海外礦產支持。
有權了就有錢,有錢了也可以倚靠在權力之上,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東都會手中有錢,然後支助國內的政客,於是,他們在官面上也有了說話發聲的人。
原來如此…吉山一郎心情激盪,他很清楚,如果這些礦產拿了過來,未來,他們將替代東都會的風光。
大計啊,稻村社的未來大計,雖然要拿到這些礦產困難重重,雖然要達成目的,危險重重,但是,這個計劃值得去搏,在國內,現在已沒有什麼可以變天的事了,別說搞什麼大動作,就是聚幾個人打架,也有無數的人在旁用放大鏡看着。
畢竟,倭島就那麼大一點,在島上卻成立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潶社會幫派,誰都想發展,誰都想替代前面的一個,誰都擔心被後面的一個取代,所以誰都把別人盯得死死的。
從外而內,很好,這計劃很好。
“張先生,你的提議我需要和總部聯繫過才能決定。”吉山一郎看完張文武給的資料,低頭想了片刻後說。
“當然,這樣的計劃,如果你說OK,我一點都不信,這樣的計劃必須要和你們總社長洽談的。只不過,只要這個計劃實現,吉山先生便是稻村社的大功臣,下一屆的總社長之位,想必是跑不掉了。”張文武心想,既然揍了這雜種一頓了,爲了讓他賣力幹活,說幾句好聽的給他聽也沒什麼。
“呵呵,張先生擡舉了,吉山只希望把香江分社經營好就行,總社長之位啊,不敢奢望。”是人都有野心,只不過,一般人的野心都因爲能力和際遇被理性深深壓在心底而已,一旦有機會,野心便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吉山一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在他心底,野心已被張文武一句話激活,並且開始瘋長。
所以,他的兩眼不僅放着光,而且開始充血,開始發紅,他決定馬上回國一趟,無論如何得說服社長同意這個合作計劃。
“我們的古人有一句話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意思就是說,沒規定誰才能當王封候的,只要有理想,然後努力便有成功的可能。總社長當然也不是天生的,吉山先生如果立此大功,全社上下又有誰反對你出任總社長?在下先恭喜了,來,抽一支以示慶祝。”張文武十分認真的給吉山一郎遞煙。
“哈哈,保安君真是…真是會說話…如果他日真的成爲總社長,吉山一郎必定重謝保安君……。”吉山一郎接過香菸笑說,他興奮的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吉山先生有這個理想,只要努力就一定能達成願望。”張文武不習慣蠱惑,他覺得,這樣輕輕地提點一下,吉山這樣的人已深深領會了,無須再囉嗦。
“是,是,保安君說的對。那,我們今天就到此爲止?我需要馬上訂機票回總部。”吉山一郎說。
“好,今天就到此爲止吧,不過,你需要儘快告訴我結果,如果你們總部不感興趣,我需要找別人合作,如果你們認可這個計劃,我希望派出一個可以做得了主的人到香江來,你我及赤東三方坐下來合議一個具體的行動方案。”張文武一臉的沒所謂,意思是告訴吉山一郎,你們遲遲沒決定,我會找別人合作的。
“好,三天內,保安君,等我三天時間,無限感激……。”吉山一郎站起來對張文武鞠躬。
張文武擺了擺手讓他滾蛋,日式的虛情假意他不需要。
事實上日苯仔這種虛假的禮儀,國內卻有不少人買賬的,他們不遺餘力的吹噓倭人有禮貌,不遺餘力的爲日苯仔洗地。這種人和漢奸沒什麼分別,國人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這種人如果被張文武遇到,一定會被打得阿媽阿爸都不認得的。
兩個日苯仔都見過了,張文武猜,這事應該可成,數十年來赤東會一直想進入日苯首都,但十年前被東都會打回去後,便一直休養生息韜光養晦積攢力量,現在機會來了,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而稻村社,財力現在漸漸枯涸,海外的鑽礦和金礦對他們的誘惑就如毒品於那些癮君子,估計他們總部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欣喜若狂吧,哪還會想那麼多。
“事兒會成嗎?”回去的路上,井上麗子問。
“應該可以的。”張文武主動攬着她的腰說,“如果這事成了,麗子就是第一功臣。”
“我不需要什麼功勞,在我的心裡現在只有兩件事,一是讓井上家族後悔,二是幫助安君的事業。”井上麗子輕輕靠過來說。
“謝謝……。”張文武只能用這兩字了。
午後,張文武給鄭芝蘭打電話,這個女人現在可是頂着他正牌女友的牌子,來了香江不找她,估計回頭會生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想起在鵬城的費詩琪的殷殷囑咐以及昨晚和井上麗子的纏綿,張文武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恥,怎麼變成了浪蕩子了,居然周旋於幾個女人之間。
“喂,保安,你終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沉思間,電話接通了。
“你得體驗我有多忙,最重要的是,我是在忙你們鄭家的事。”鄭芝蘭雖然是正牌女友,雖然是千億鉅富千金,但張文武對她是最不假辭色的。
“是,是,我知道了,你最忙,你是天下大忙人…大忙人,現在在哪?”鄭芝蘭笑道,她知道張文武沒說假話,他確實在爲他們鄭家的事在忙。
“在香江,你又去哪裡浪了?”張文武語帶不善的道。
“好吧,我以後記住了,不問你在哪,不問你在幹嘛。”鄭芝蘭知道張文武討厭別人問他在哪,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也不許說我去浪,我是那樣的人嗎?不要把我們這個圈子的人想得那麼壞嘛。”